清晨。
“头好晕。”叶鸢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感觉有些头晕,但却意外的感觉自己四肢充满了力量,皮肤似乎也更白嫩了些,叶鸢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嗯,再摸摸自己的大腿,手感针不戳。身边的丽贝尔早已不知去向,而自己也不是身处昨天印象中由大厅临时改造成的寝宫,而是在一间充满粉色装饰的房间里,化妆桌上还有一只戴眼罩的粉色兔兔,显然房间主人是一位颇具少女心的女孩子。
“这是丽贝尔的寝室吗。”正当叶鸢一边把玩着自己大腿,一边观察房间时,敲门声打断了叶鸢的思考。
“请进。”
“鸢小姐您好,打扰了。”蓝毛女仆长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叶鸢很不雅的行为,随后又自觉地关上门出去了。“主人吩咐我喊您去楼下用餐,新衣物放在您身旁了。”女仆有气无力的声音弱弱地传来,早上被某人狠狠地吸了一顿血的女仆甚是虚弱。
“好的,麻烦你了。”叶鸢注意到枕边有一套崭新的黑色礼裙,随后便迅速换好衣物,下楼去找丽贝尔。
来到楼下,只见丽贝尔一个人坐在餐桌尽头的左手边在优雅地喝着咖啡,并没有坐在尽头。
“早安,陛下。”丽贝尔见叶鸢入座,率先礼貌的请安。
“早。”叶鸢也端起红茶来,依然是掺杂着奶香味道的血茶。
...
...
两人经过昨天事后,现在都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还是由叶鸢率先打破了沉默,“嗯,除了红茶,没有其他的吃的吗?”
“啊,我们其实只要摄取血液就行了,陛下你可能在人类那里生活久了,对血族的饮食习惯有所不知,其实还有...”丽贝尔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给叶鸢灌输了很多血族的常识。
“嗯,还有其实,你到底为什么会把我当做女王,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来着。”叶鸢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将一缕银发末梢捋了个结。
“诶,其实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经常和十七代女王联络,她背后悄悄告诉我您是,随后我的血脉从中也感觉到了您那独有的带有压制力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不明显。”
“仅此而已?”叶鸢感觉理由有些牵强。
“怎么,寡人后代的血脉还能造假不成?”只见丽贝尔右手边的红水晶手镯发光,从中生成一道红色身影,尽管红色身影自带强大气场,但其本身却十分模糊,仿佛随时要消散一样。
“啊,先代女王大人,您怎么突然附身到我的手镯里了,万一丢了怎么办。”丽贝尔慌张道。
“哼,不然呢,你这没良心的丫头,难不成寡人整天替你看店?”十七代抱着双臂,有些不满说道。
“你就是第十七代女王?”叶鸢看向这道红色人影,其面容和沉睡的席尔瓦有几分神似,也和叶鸢有些神似,都是银发赤瞳。
“是啊,怎么样,后辈,为何近千年后你才出现?你可知帝国四分五裂,名存实亡。”十七代直接抛了一个叶鸢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其实我是近才苏醒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血族。”叶鸢撒了个小谎,但是也没完全撒谎。
“嗯,是这样么,原来你还是个初生儿吗,看来萝丝之前果然被人算计了。”十七代略加思考道。
“先代大人,您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呢,这有失你平常所说的淑女礼仪。”丽贝尔小声道。
“哦对,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寡人就是已经去世的第十七代女王,波塔娜·希普丽拉,至于为什么没有呆在鲜血圣域而是在这里,保密。”显然幽默的波塔娜已经十分确认叶鸢的身份,连鲜血圣域都搬了出来。
“所以前辈你为什么能自由在外界活动呢?”叶鸢锲而不舍地问道,是不是也可以让席尔瓦出来呢。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那位是谁,但没有人能和我一样出来,毕竟让死者存留于世本就是逆天而行。而我也是天生具有附魂之术,我所认知中还没有和我一样的天生附魂之人。”波塔娜说道,隐隐中有些自豪,毕竟生前也是有着纵魂者的称号。
“是席尔瓦前辈,不过她好像一直在沉睡。”叶鸢也将席尔瓦坦白了出来,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席尔瓦吗?切,上古时代的老东西,估计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鸢你有所不知,席尔瓦她啊其实是...”正当波塔娜打算尊老敬贤地想继续介绍席尔瓦时,
“哦,原来你就是十七代,早就听十六代说她的女儿是个屡教不改的逆女,不是你妹妹辛辛苦苦用三百年时间才苦口良心劝你回帝国,是不是希普丽拉就要亡在你手里了。”席尔瓦也慢悠悠地从叶鸢的门戒中出来,而且也是以附身的形式。
“啧。”波塔娜很不爽的咂嘴,虽然感觉很不爽,但是也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继续说了,我以为皇室的礼仪已经在你身上看不到影子了呢。”
“两位陛下,其实鸢陛下她也有话想要说。”丽贝尔汗颜,今天一次见三位女王,虽然两位只是亡灵,名存实亡,好吧第三位其实也是名存实亡。
“席尔瓦前辈,你终于醒了,原来你也能暂附在装备上吗?”叶鸢高兴地看向自己右手上的投影。
“当然,这是历代女王的秘辛,好在十七代大人生前滥用灵魂之力,以使自己的灵魂纯度受到多次污染,不足以进入鲜血圣域。”
“啧,要你管。”波塔娜显然有些不高兴。
“要我管?你就这么和你长辈说话的?”席尔瓦眯起了眼睛,语气逐渐和善。
“威风凛凛的十七代女王,鲜血圣域内无人不知,毕竟十六代十八代相差千年不曾有新女王进入圣域,搞得其他人以为血族早已在世界上被除名。”叶鸢感觉这句话在暗示自己,但是咱啥也不懂啊。
“算了,丽贝尔家族是吗,很好,你做的很不错。”席尔瓦看向丽贝尔的眼神充满赞赏,“丽贝尔在我的时代还只是个小家族,如今有你这样的后辈,想必费比列他一定会很满意的。”
“是初代家主,费比列先祖大人吗?”丽贝尔有些激动地道,那位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是的,他曾经也陪伴了我到最后,是一位忠诚的战士。”席尔瓦有些怀念道,目光看向丽贝尔一头的绿发,“孩子,看你也是颇为顺眼,有些像一位我曾经的友人,这份我一直存留的血脉之力就给你吧,本来是想等战争结束给费比列的,由他的后代来,也符合规矩。”说完,席尔瓦精神小人小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进丽贝尔额头,凝成一点散播开来,让丽贝尔原本的绿发有了开始像白色过度的痕迹。
“谢先代女王大人。”丽贝尔立刻行跪拜礼。
“呵呵,起来吧,我要继续回去沉睡了,你们好好辅佐小鸢她,她还很年轻。”说完,席尔瓦便又回归沉睡。
“真是多嘴的老东西,鸢是吧,就叫你小鸢了,你可不要成为席尔瓦那样天天只会说道的女人,那样嫁不出去的。”波塔娜很没礼貌地锐评道。
“前辈,你这样是否有点。”叶鸢有些看不下去了。
“波塔娜陛下,您是否还记得之前跟臣下答应过什么。”丽贝尔非常正经的道。
“啧啧,吃人手短的丫头呀,哎哎,我这孤家寡人是没人爱咯。”
“您说的对,但是在紫蔷薇837年,波塔娜陛下您曾经以再次接受皇家礼仪教育为代价换取了微臣将统荣之盔带出帝国,并答应微臣不再口出粗鄙之言。”
“哎哎,服了你了丽贝尔爱卿,明明我那代的丽贝尔就没这么严肃来着,寡人答应你了。”波塔娜举手投降,表示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