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轻轻荡着，不起任何波纹。林落白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酒。
“以前么？教会的社畜，每天工作24小时。”
“诶，可是我听说教会的福利很好的！”白莉瞪大了双眼。
“骗你进来的，联邦也说自己好啊。谁不想说自己好？只是有的时候需要权衡而已。”
“24小时...”白莉吐了吐舌头，“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联邦呆着吧。”
“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啦，你其实困了就可以找棵树旁睡了。”林落白含笑。
黑，使劲黑，什么教会？不认识。
“树旁...”白莉直接打断了全部心思，“我觉得还是禁闭室舒服。”
“行了，你们不派一些便衣去医院守着吗？起码能里应外合。”林落白拉回了话题。
“行，我待会就联系警察厅那边。我们专案组应该会派两个人去联邦医院那边守着。”
巡察局是特殊部门，但要是真要说，是警察厅的上司。
联邦医院是江城最大的医院，哪怕是教会开的圣灵医院也没有它规模庞大。不过圣灵医院的话，是典型的上流社会医院，效果好，价格也贵，自然规模小上一点。
除非花脸真的想死，不然不可能碰教会。
教会的人有时候就像是疯狗一样，要是想要去碰他们的东西，先看看自己的墓选在哪吧。
那么按照花脸的大排面，联邦医院估计会是首选。但是一切都不好说，得看情况。
花脸的信息就这么一点。
“谢谢前辈啦。”白莉很真诚的说道。
“叫我落白就好，我还是不太习惯前辈这个称呼。”
林落白之前不让白莉这么称呼，是因为林白不太好叫。
白？小白？都好怪诶。
落白就顺口了。
“这样么。”白莉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落白？”
“就这么叫吧。”林落白含笑。
这个名字也是有讲究的，林落白这个替身，在社会中是有真实身份的。
白莉倒是思索了起来。
林落白前辈和林白前辈只有一字之差，最开始她还以为林落白前辈其实就是林白前辈的分身什么的。
不过林白前辈对前辈这个称呼并不抵触，林落白前辈却不习惯，两人应该不同。
林落白前辈应该是林白前辈的妹妹？
白莉猜测着，但是她小脸又带满了纠结。
完啦，好想知道诶！
但是直接问不太好吧？要矜持，不能把林落白前辈吓走。
-
姜筱可看着监控，禁闭室内“花脸”很随意地坐着。
“花脸”面前的桌子上，一碗面条正摆在上面。但是“花脸”的心情似乎意外地愉快，哼着小曲，没有看面条。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了监控：“是姜小姐在看着我吗？”
姜筱可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又怎样？反正是我的工作。”
“花脸”自顾自的说道：“你们应该很快就会把我移交给法院审判了吧？”
姜筱可不说话，只是看着“花脸”，想看看他搞点什么动作。
罗里吧嗦的，必然有麻烦事。
“花脸”直直看了监控好一会，才把目光收回来。他看着桌子上的面，抬起手，努力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不过因为镣铐，他吃起来有点困难。
这并不影响他脸上依然洋溢着的笑容。
如果他脸上仍有着妆容，温雅便会变成彻底的疯狂。他也许只是个替代品，但是谁又能说的清呢？
真正的花脸，谁又能说的清是花脸呢？
每个人存在都必然有着他存在的意义，而且不为他人，只为了自己。
至于让自己为了他人……
“花脸”觉得那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条，又朝着监控笑了笑：“多谢款待，这么多天麻烦了。”
因为“花脸”总会有莫名其妙的话，姜筱可早就习惯了。
她只骂了一句：“神经病。”
这也确实，不是神经病，好端端出来为虎作伥干嘛呢？
-
白莉很快便与蒋姐说了林落白的见解。
“这么深入么？”蒋姐挑了挑眉，“你的这位前辈以前如果是在教会的，肯定是惩戒者。”
教会中，有一种人，叫做惩戒者。
他们是教会的刀刃，藏在教会的阴影中，做着肮脏的工作，处理着“犯人”，见识了血腥与黑暗。他们对人心往往有着独特的见解。
也许有时候很没有道理，但是很快你就会发现，那是对的。
惩戒者的直觉一般都很蛮不讲理。
“惩戒者么？”白莉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性也挺大的。”
毕竟林白前辈曾经就是教会的人，他的朋友是惩戒者也并不奇怪。
“算了，不提这个。”蒋姐倒是对惩戒者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这些家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她还是更在意工作，“我觉得应该把人员再分散一点放在联邦医院。其它地方也很重要，如果花脸袭击的不是联邦医院，我们又将陷入毫无线索的状态。”
“我们的人员有限，包括警察厅，也才三四十人。联邦医院最多分十五个人。”她又补充道。
“那两个起码要两个专案组的人吧？”白莉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
“我跟你一起就行了。”蒋姐想到了什么，“你那一位前辈能叫来帮忙吗？我会向上面申请，给她一定报酬的。”
“呃……恐怕有点难。”
白莉想起她去找林落白的时候，找了半天，直到看见一间大别墅上面写着：“73号。”
哦豁，认错了吧？
她正有些徘徊的时候，一个老军悠哉悠哉地从旁边散步过来了。
“哟，小姑娘你找谁？”老军开口问道。
“我……找我的一位朋友。她说她住73号……”
“是不是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很年轻，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诶？”
白莉正在意外的时候，老军指向了那栋大别墅：“就在这里。不过她应该出去了。”
？？？！！！
白莉当时极大地被震撼到了。
说真的，虽然白莉以前跟着剑圣莫妮，但是莫妮丫的就留不住钱，相当潇洒。
莫妮平时就在外面，风餐野宿。
所以白莉就只能被扔到一间学校里面，住宿舍，跟普通人没有太多区别。
除了监护人是大名鼎鼎的剑圣。
而白莉以前就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大别墅。
嗯……
所以上面能给林落白前辈什么报酬？
另一栋大别墅？
恐怕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