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天皱眉看着面前的苏然,皱眉。
这小子之前不动声色地把我阴了,搞不好后面还有埋伏。但这牢房也是真待不下去了,不能玩儿女人,什么都做不到。更别提现在出去了还可以得到江渔歌。
化神仙子榜榜首,整个天权洲的修士都认可的榜单,重点并不是并不是这个榜单有上亿的修士认可,而是带着这么个女人出去,他对周围嫉恨他的同辈那个不屑,很狂。
更重要的是,这么个女人,如果……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底牌,这小子还是筑基,他有这个胆子来谋我元婴?厉寒天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苏然。
干脆就在这里弄死这个老头儿算了,虽然在这里死了有一点可惜,但其实也没必要给那些家伙立威。就是吓不到那个狱卒老头儿了,多半他也在准备坑我,得开始想后手了,至少得埋五个雷,毕竟那个老头儿手脚能动,也不清楚他的欲望。
“想清楚了吗?前辈。”苏然抱手一鞠,“前辈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那我以后会半年来看前辈一次的,毕竟来得太频繁了会招嫌。”
厉寒天叹了口气,笑道,“我喜欢你这小子谨慎的个性,有我当年的风采。”
不会的,以后我不会再被关哪怕一次监狱了,即便要把你们所有人都送进来。苏然笑,“前辈过誉了,能帮到前辈是小子的荣幸。”
等你解开了,我就弄死你。厉寒天想着,笑了笑,“好小子,你准备怎么把我放出去?”
不给你留点儿希望,怎么能套完你嘴里的话呢?苏然也笑,“晚辈自有办法。”
厉寒天自问,他以元婴九重的修为活了快千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管是天权洲那个在海中的蓬莱仙宗的镇宗之宝,还是天权洲正中心的长留仙宗,亦或是琅嬛仙宗。
上三宗的各色宝贝都见过,各色的女人也都见过。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像天元宗的江渔歌震撼了他的世界观一样,眼前这个苏然拿出来的东西,也震撼了他的世界观。
两台女子梳妆台大小的木机正架着一柄星陨铁的句子,用钩子勾住了锁在他两只手上的锁链,然后以一种他勉强能够捕捉的速度在锯他的锁链。
“小子,你这是……”厉寒天抬头,却发现苏然皱眉看着两台锯锁链的器械。
化神炼制过的木材也就这个程度了吗?苏然以为极限应该也能到达化神的强度,然而看起来只有元婴。
这些东西也是他在炼器峰的废材堆里买的,三枚灵石,可以打包一个周的。一般的人肯定消费不起,也不会去买练废了的东西。
但是苏然例外。
时至今日,他只让炼器峰的人给他炼过一把锯子,他存了五年的钱,都拿去打造那柄化神期的锯子了。
“小子你专修炼器的?不过你这筑基的修为,也炼不出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啊。”厉寒天第一次觉得,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了。
“不是炼器的,不过也有一点儿关联就是了。”苏然吐了口气,又塞了两枚灵石到锯机后面的盒子里。
灵石飞速挥发,架着锯子的机器已经逼近极限似的,整台机器已经开始以一种苏然眼睛不能捕捉速度颤抖了。
多半是要到极限了,化神大能炼出来的木材,超过下面这些境界不少,但也就那样了。苏然在心里记下,准备回去再设计改一下。
我终于要出去了!厉寒天看着铁链上那最后一点儿铁皮,关了十年,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等会儿解放了就先拆着小子一条腿吧,毕竟也是他把我放了出来。
苏然看着锁链马上要断了,就退了几步,“怕前辈待会儿用元婴的肉身来修理我,所以我希望前辈能和我保持一点儿距离。”
傻子吗?厉寒天心底嗤笑,面不改色道,“好。”
苏然抬手扇了扇鼻子,“陨铁灰太多了,前辈运功小心些。”
这我还能不知道?厉寒天私下观望,周围漆黑一片,神识展开,结界外面是一层厚厚的雾,里面也是雾还有陨铁被锯断飞扬的铁灰。
陨铁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灵力、神识的探索。这些他厉寒天能不知道?
“哈哈哈……倒是个不错的小子啊。”厉寒天挣开铁索,拧了拧脖子发出爆豆的响声,又活动了下手腕。
从上次想绑走江渔歌开始,至今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前他还是这个宗门的大长老,如今,江渔歌已经成了宗主,他却成了阶下囚。
“到底是世事无常啊!”弄死这小子!厉寒天汇聚全身的力量,影子似的,朝结界外的苏然扑了过去。
周围雾气涌动的速度在他神识的观测下,几乎像是在地上铺开不动的柳絮,直到被他的衣角扫到才会动一下。
反应不过来吧,元婴阶的肉体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筑基的眼睛能够捕捉得到的。他冷笑,咧嘴露出细白的牙,好像嗜血的孤狼看见了兔子。
“留下来吧!”厉寒天笑。
只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结界,苏然做的结界就像是撞到石头的鸡蛋一样,瞬间碎了一地。
原本静止的雾气陡然汹涌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用来。
厉寒天并没放心上,还是准备卸掉苏然一条腿。只是指尖火燎似的疼了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手指,融化了,紧接着是他的腿……
“你干了什么!”厉寒天咆哮,这是他最后一次平视苏然,紧接着他就四肢消失的躺在了地上。
“哎呀,前辈,”苏然扇了扇鼻子,走出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了,要小心这些雾不是吗?”
见厉寒天的第三条腿都融掉了,苏然远远的投了颗丹药进他嘴里,“要么吃,要么死。”
厉寒天赶忙咽下。
“你小子!哈哈!很好!想不到我厉寒天会栽你手上!你——”厉寒天突然感觉他肚子里一阵剧痛,再内视的时候发现丹田已经被毁了,他脑子嗡的一下,猛地冲着对面的苏然咆哮,“你杀了我!你他么杀了我啊!”
“现在,到我问你话了。”苏然捂着鼻子,蹲在厉寒天脑袋前一丈的位置,“首先就是,当我的狗,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