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灵魂适配,正在尝试融合......】
【检测,灵魂融合完成,正为个体补充能量。】
【正在引导个体前往目标。】
【注。引导完成,请您完成自己的使命。】
艳红的晚霞,正逐渐转变成黑色,点点的极光浮现在天边,我感受着陌生的身体,背靠在小岛沙滩上的一块巨大的礁石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的大海。
“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
是的,我肯定自己已经死了,温度达到400摄氏度的火灾,为了救人而被倒塌的房屋给压倒,最后葬生于火海,那种情况下,估计全身都焦透了吧。
真不是个体面的死法。
【消灭!】
脑海中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叫喊,有些令人心里发慌。
我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00后新人消防员,难得有幸在朋友的邀请下组织旅游去了一趟法国,本来是计划来参观修女院的,可好巧不巧,中途突然发生了火灾。
记忆最后出现的火花,与皮肉被炙烤时散发出的焦糊味,都在提醒我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消灭!】、【消灭!】......
“啊,真是聒噪,虚无飘渺的东西。”
???
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说话方式了?
声音也变得尖锐了少许,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听着像个女声?
“奇怪....”,下意识的,我根据前世的生活习惯,下意识的单手揉了揉肚子,嗯?触感怎么不一样了?瘦瘦的,软软的,似乎没几块肉的感觉,等等...这是什么?。
我盯着胸前的一对柔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事情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冷静,我要冷静,我深吸一口气,将之呼出,尝试让自己那跳动的心脏稳定下来。
可身前多出的一股负重,总在提醒我这是事实。
好奇心还是犹如被猫抓挠一般骚痒,视线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往下探,我仿佛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只是变化来得突然,我可能还没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将放在肚子上的手缓缓的朝下探去,在到达某个位置后,轻轻一碰。
嗯...两个感觉,平加滑,原谅我想不到形容的词了,这也能理解对吧,因为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死机了。
我...变成了女生?
下一刻,内心深处传来一股羞耻感,对于这个事实,我有点难以接受,我能发觉到我的脸部在发烫,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将手给抽了出来。
事实如此,我也不敢再继续观察这具身体,有些畏手畏脚的站了起来,生怕再碰到自己身体敏感部位。
脚下软软的,是沙子的触感,我这才发现我光着脚丫。
视野之下,一双雪白而又不失小巧的双脚,可能是着凉的缘故,表面显得有些微红,脚趾弯曲着,此刻正畏畏缩缩的夹成一个倒V字状,惹人怜惜。
呸!我到底在想什么!
生出的想法着实有点危险,都说在无限的好奇心下,再自律的人也会有破戒的情况。
我不愿再直视现在的自己,想转移注意力,却不知该如何做起。
现在该怎么办?从没有人告诉我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不自觉中,我朝着海边走了起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走走。
沙沙沙,不知过了多久,我穿过了之前所呆的沙滩,逐渐来到了远处的海边。
呼...我喘着粗气,也许是累了,我有些迷茫的蹲坐在柔软的沙地上,失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海。
点点海浪轻轻击打在我的脚边,微冷的海风将我那变得长长的蔚蓝色秀发吹散开来,远处的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丝丝缕缕的彩光映照着一望无际的海洋,耀眼的极光倒映在空中,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
幻海。
这是我对眼前景色能做出最直观的评价。
这是梦吗.....
我究竟是怎么了,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又是谁?不...应该说我还是我吗?
冰冷的海水轻抚在我的脚边,微微的刺激感使我回过神来,我抬头望着前方的大海,忍不住向前挪动了些许,在移步到一处纯净无暇的海面时,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蹲下身朝着海面看去。
海面很清澈,倒映的人儿也很清晰。
约17芳华的少女身着宽大的蓝白色祭祀长裙,在其之上是简单而又不失复杂的两条蓝色鳐鱼花纹,一股蔚蓝将它们从中分割,使它们分别倒刻在长长的裙摆两旁。
两缕蓝色的丝带顺着肩膀滑下,蔚蓝色的秀发披散至腰部,被长长的蓝白头巾给完美包裹着。
头巾之下的容颜,堪称完美,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薄唇,柔顺而不失棱角的五官,无形中还透露着些许威严,犹如蓝宝石大海般的眼眸,每一次的眨动,都泛着阵阵犹如海洋般的波澜。
少女显得有些无措,好似有点不知该做何举动。
“好美......”
我轻掩着嘴唇,发出一声赞叹。
这是我吗?望着海面中满足了我对女性所有幻想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手无足措,仿佛思绪还活在梦境,不太敢轻信如此般美丽的可人儿,竟是我自己。
“我不太能理解,您似乎还处在类似惊讶的情绪之中?。”
虚无飘渺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把我吓了一跳。
谁在那!?
我吓得猛然站起,转过身朝着四周看了看,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这使得我有点毛骨悚然。
“请您不要惊慌,我对您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与您有着一定的联系。”声音语气平淡,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现在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您是否适应了自己?我们可以尝试进行交流了吗?”
短促的话语再次传来,它在催促着我,可我在它的言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我无法看到它,但它却能看到我。
对于这种未知的存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眼下对于现状,我没有任何头绪,对于是否有必要向它打探情报,我保着怀疑态度,对它有些警惕。
“......”
“......”
我并没有回复它,它也没有在继续追问我。
一时间,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算了。”我叹了口气,放弃了这种对峙,我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反正问问也没什么大碍。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率先壮起胆子发问道:“请问,您是谁?这里是哪里?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尽管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来得及提出,但我明白,问题不能一次问太多,先了解当下最为关键的问题是眼下之重。
问完这些,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僵持得太久,那个未知的家伙已经走了,但接下来脑海里再次传来的话语声让我打消了这个顾虑。
“用您之前的知识来说,我是一个邮件的派遣者,是您的客户,而您则是这份派遣信件�送达人,是我的使者。”
“如您所见,这里就是派遣的目的地,您已经抵达,而我则远离了您,无法与您一同降临,相当于在两个世界中隔了个屏障,无法互相干扰,你可以将之理解为限制。”
“至于您的身体?容我表示疑惑,这是您自我的选择,一切的形象都由您自己的想法构成,我无法对其进行干涉。”
在回答完问题后,声音又再次沉寂了下来,仿佛再等待着我的回应。
“呼!”我深吸一口气,对于这个回答勉强理解了一部分,按照未知声音的说法,我现在的形象是按照我心中最完美的想象构成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了,毕竟谁没幻想过有一个二次元女朋友呢?
但还有一些话语的问题,我必须要搞清楚。
“我记得,我应该已经死了,是一个已死之人,一个死去的人却又重新站在了这里。”我站起身来,有些不解的看向不远处如梦境般的海景,环抱着双手,仿佛那个未知的纯在就在我眼前,“我不理解,也很不安,你说过,我是你的使者,可我对于这个使者的工作是一点都不清楚,我甚至还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意图?”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有什么能耐让你把你把这份使者的任务交给我?”
海面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将我那宽大的长袍吹得飞舞,我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回答。
“没有选择这一说法,您的出现是命中注定,您可以将之当做是幸运,也可是巧合,我无法对你进行干涉,相反,您却能主动与我联系,向我提问,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将您送到目的地,至于您的任务....”
未知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会,紧接着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股杂音。
【消灭!】......
那自我恢复意识后,就在我脑海中出现的疯狂低鸣,又再次缠绕在我的耳边,如针扎般的疼痛席卷了神经,剧烈的疼痛使我抱着头蹲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如您所见,字面上的意思。”机械式的未知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任何情绪。
“......”
我试图等待着它继续解释,但那未知声音又再次陷入了沉静,好像我不主动提问,它根本就不会回复一样。
“唉。”满满的无奈充斥着心头,。
这不会又是魔法少女打怪兽似的展开吧?
“要怎么做?又要去消灭什么?”
“用您本身就具有的能力,消灭它们,您只需这么做。”
“那我具体又有什么能力?可以麻烦告诉我不?”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讲重点,我需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他们难对付吗?”
“您想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察觉到未知的话语产生了一瞬间的情绪。
我赶忙追问道:“是的,希望你告诉我。”
在我那满是求知欲的追问下,过了一会,那未知的声音做出了回复。
“您的能力由您自己进化而来,我无从得知,但我可以告诉您,您对于敌人来说,是超乎想象的,只要您想,就可以给予它们毁灭。”
未知的声音说得斩荆截铁,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你有多强?”我又转而问着。
“我不理解强的概念,我只能算是无数中的一个派遣员,对您来说,我就是未知。”
我听得有点不明所以:“那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对吧?”
“是的。”未知的声音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所以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忍很久了,可这这家伙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根本不说重点,像是在给我挖坑,这点让我很烦躁。
“它们究竟是什么,别再给我兜圈子了,告诉我。”
“......”
“.........”
“.............”
“快回答我!”
“......”
最终,未知的声音给出了回复。
那股令人生烦的杂音又再次在我耳边回荡开来。
当我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下一刻,原本本就剧痛的脑袋,仿佛又被什么给轰炸了一番,一股无法抵御的眩晕感猛然袭击了我。
不知怎么的,我的双脚忍不住发软,快要失去意识的身体向前倾倒,在快要贴地的一刻,我猛然支撑起变得无力的双手,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使我不至于与大地亲吻。
我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疯狂的话语充斥着我的脑海,几乎瞬间就挤掉了我所有的思考量,使我头痛欲裂。
【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
在近乎疯狂的呐喊声中,我眼前一阵模糊,在下一秒便昏死了过去。
“......”
无声中,昏迷少女上方的天空剧烈震颤,伴随着一股犹如玻璃破碎般的刺耳声,天空忽然碎裂,形成了一大块不完整的黑色裂缝,无尽的吸力伴随着诡异的呼吸声袭来,紧接着,一根根黑紫色的触手从中探出,来自外域的它们癫狂的想进入这个世界,但却又被一道无形的隔膜给阻挡,无法前进半分。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破碎的天空开始自我修补,一根根触手被迫被挤了回去,只能在留下一声诡异的嘶吼后,消失在这个世界。
“一切。”
未知的声音最终给出了它的答案,虽然此刻已经无人可在倾听,因为属于它的使者已经在得到这份答案之前就陷入了重度昏迷,也许是新来的灵魂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体,但这不重要,因为这并不影响它继续述说。
为它的使者下达它的使命。
“消灭你所能见的一切。”
“这就是您的使命。”
“也是你该服从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