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康塞蒂兰迎来了近十年间最大的晚宴,来欢庆勇者们的到来,他们将给予我们人类新的希望……”
白沐无聊地翻着办公桌上的演讲词,看着身侧的高级神官:“这里需要改一下。”
洛茜雅走进来:“白沐,我先出席了?”
他抬起头,和她对上了视线:“记得。”
她眨眨眼,笑了一下:“再见。”
“圣女大人,再见。”
高级神官看着白沐:“前辈,你们这是打算?”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继续说回演讲稿。这个地方需要注意一下语气……”
……洛茜雅走出房门,看见等在外面的阿尔萨莉。
阿尔萨莉气势汹汹:“先说好,要是白沐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坏女人。”
“安啦安啦,边走边说。”她轻轻拉起阿尔萨莉的小手往走廊尽头牵。
傍晚的阳光随意的撒在天边,透过云层,笼罩住了每一个人。
苏尔德带领各个神官修女练习唱诗;莫笛坐在从迪伦酒庄来的货运机械车上散漫的拨动琴弦,迪伦公爵在一旁静静欣赏;琳朵儿小姐悠哉悠哉的往瓶子里插花,离她不远的伊莎贝拉殿下捧着一颗玉石,似乎在思考什么。
眨眼间,这便变得一派黑暗了。
“咚。”
“咚。”
“咚。”
随着三声响动,康塞蒂兰城便被整个照亮。
所有人都来到使馆礼堂。
神官走上讲台,热烈地对勇者们致辞,他们在台下静静聆听。
不一会便是掌声如雷。
随后开始统一介绍勇者们的身份。
“剑芒将斩断荆棘,带领人类击破深渊!”
“欢迎来自乌珀尔帝国的「极意」勇者,玛利嘉·珀。”
“罪恶断于铳燧连环,公正的律法不容半点偏差!”
“欢迎来自乌珀尔帝国的「断罪」勇者,歌里纳·切斯顿。”
“。”
“历史的故事来源于我们,我们的诗章从未结束!”
“欢迎来自珀斯塔帝国的「尘诗」勇者,卡列斯坦·柏兰。”
……
晚宴正在逐步进行着,看似十分正常,直到布莱肯把珀斯塔的使节拉出去交谈的时候。
白沐站起身,走进洛茜雅。
“圣女大人……”
洛茜雅两眼一冷:“做什么?”
“刚才我看见布莱肯主教……”
她皱了皱眉:“什么时候主教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神官指手画脚了?还有,不要再缠着我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心烦。”
“圣女大人,我……”
这时阿尔萨莉走过来:“呀,这不是白沐先生嘛?怎么天天缠着洛茜雅姐姐呀~难道你不知道她很忙的吗?不想我,我只会心疼姐姐。”
白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觉得有关我们的矛盾……不应该影响到整个仪式的进程……”
“说的轻巧,呵呵,那你说说关于这次仪式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教皇冕下硬要把你塞进工作组,谁会给你好脸色看?请你离开,谢谢。”
这时,苏尔德凑上来,低声说:“圣女大人,玛利嘉殿下到了。就在对面的桌子。”
这时洛茜雅才注意到玛利嘉和卡列斯坦正坐在对面的桌子,看着这里,嘴角上扬,看不清眼中神色。
这时,洛茜雅露出了羞涩的神情,拿起酒盏,正要上前,突然回头看着白沐:“请你离开,谢谢。”
白沐眼中露出愤恨的神色,很轻微,但注意他的人都看得到。
洛茜雅和阿尔萨莉已经拿着酒盏迎了上去,白沐正想跟上,则被苏尔德拦住了。
“根据圣女大人的谕令。”
白沐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内心才确实浮现了一抹愤恨。
苏尔德(腹语):你真的好像一只舔狗啊。
洛茜雅和阿尔萨莉到两人身边坐下来。
她笑着举起手中酒盏:“恭喜玛利嘉殿下和卡列斯坦先生加冕勇者之位。”
阿尔萨莉也笑着对两人举杯。
两人相视一笑,也举杯回敬:“洛茜雅小姐和阿尔萨莉殿下言重了。”
很正常的贵族交往,当然前提是忽视坐下来之后玛利嘉握住洛茜雅的手。
洛茜雅露出一丝羞涩,轻声道:“刚才那个神官不注意礼节,我教训了一顿,希望殿下和先生不要在意。”
玛利嘉笑着说:“是该教育,总有人得到了些地位就不知分寸。”
阿尔萨莉和卡列斯坦也正在愉快的交谈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玛利嘉呼唤了一声,几个差不多的同龄人便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们齐声:“嫂子好!”
玛利嘉笑了一下:“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教会的规矩还是得明白的。主要是我想让你们去做一件事。”
听到他们的交谈声,洛茜雅下意识捏了捏玛利嘉的手,很用力的那种。
玛利嘉以为她是害怕了,便轻声安抚她,随即把手下打发走了。
白沐看洛茜雅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便去找到盯梢着布莱肯的伊莎贝拉。
间隔大约十米远,他用唇语对着她说:“怎么样了?”
她也唇语回应:“布莱肯收了很多钱,别国打算借勇者觉醒这个契机……有些假勇者是特地准备暴露的,一来可以向康塞蒂兰发难,而来可以把那些特地隐藏好的假勇者洗脱嫌疑,根据琳朵儿的观察……弗洛安和巴尔拉的动作很不自然,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似乎还在他们的耳中找到了传音的阵法术。”
“……想来也是,毕竟假勇者被暴露,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万人唾弃。”
突然伊莎贝拉眉毛弯了一下:“你身后有人……像是来寻仇的。”
白沐眼神中浮现一丝笑意想到了:“那你可以先离开了。他们上钩了。”
就在伊莎贝拉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一声响动,提前给白沐默哀……
酒瓶砸头的感觉是什么样,白沐现在感受到了,很疼,伴随着震荡的感觉。
眩晕3s。
然后后领就被揪着拉走。
拉到了宴会后庭的草丛里面。
“跪下!”那人粗鲁的大喊,“*粗口*的小贱逼,我们大哥和嫂子是什么身份你也敢碰,几年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白沐双手举起:“有话好好说,来自远方的客人。”
“我客你:(妈!别在那里油腔滑调,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混蛋老子见多了,穷小子,你再怎么学礼仪,学教义也没用,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任凭你一辈子努力也追不上。”
“所以认清自己的地位真的有这么难吗?”说着,他的动作也听了下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白沐知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听到这些有指向性的话语还是不由得心脏疼。
……时间也差不多了,看样子差不多要走了。
他一边挨打一边想着——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把自己的重要程度在玛利嘉心中降到最低,好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哗。”突然那几个霸凌者被抽远了。
定睛一看,是一位帅哥,嘴上叼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玫瑰花,手上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剑。
“这位先生,您好?”
“见义勇为是教义美德,「极意」勇者,剑圣,克莱芒,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