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被放了自由,他的听力也恢复了,伊芙莉莉没心思理会他,怕这怕那,又想回家,哪来的二者兼得的事情?
伊芙莉莉本来想要在跟绮菈胡搅蛮缠一阵子的,但后者摇摇头,以让前者好好休息为理由,先行离开了。
“又留予一个人,嗯.....”
她独自到处晃悠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焦土上。
“真的烧得干干净净的,那火药就这么厉害?高阶燃烧药剂?”
焦土无人,不是没有作修复的打算,而是血族千千万没有一个人知道境外的植物怎么培养。
看着仅剩下的绿源,伊芙莉莉感觉自己果然还是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不可以怎样怎样随便就好了,可她也拿不出来什么去补足它。
眼睛疲惫了,看的焦土眼睛疼,伊芙莉莉也就离开了此地,她有节奏的踩了踩地面,一...二...一,身后的地窖门口便敞开了。
“佩拉米人呢?今天予还没有吃饭呢。”
跳下去,经过一阵子的移动,她来到了厨房,从这里,应该就可以看到佩拉米了。
“还是不在,唉,哪有主子找仆人的...”
找不到,那就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尽管她并不想到地下室去咬血奴就是了,过去有一次几个男血奴见了伊芙莉莉的样子,纷纷求着赶紧咬他们,甚至有两个出现了某些可耻的生理反应。
因为血族的下人不嫌脏,直接冲点水当洗干净咬了,所以这些小部分血奴才会这么渴求,对于他们来说能满足内心的肮脏愿望,如此死了也不是不行。
而有这种想法,伊芙莉莉冷眼相对,他们的作案工具被锈的钝刀去掉,作为出血口将他们的血一点点流干。
“厨师长也不在....哦,对了,今天是他的休息日来着,那....总该有个地方放了存货吧?”
左翻翻,右翻翻,伊芙莉莉却是除了一份封存的瑞士卷外,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她只好先享用这面前的美食。
“啊——嗷。”一口,瑞士卷的南面江山被吞噬殆尽,伊芙莉莉用舌头搅动着入口即化的美味,她很久没能吃上点心了,既然只有一份可以吃,那为什么不好好的享受呢?
“嗯嗯~~再来。”两口,瑞士卷大片领土消失不见,从里流出诱人的液体,与伊芙莉莉的小嘴亲切的接触着,一滴不剩,全部收入腹中。
“唉,真短,为什么不能把大号瑞士卷做出来呢?”三口,这是收尾工作,张开嘴巴,用舌头托住残余的领地,送到唇齿之间,留一小部分在外面,一下子用上劲来,却不曾想这收尾工作出了岔子,瑞士卷内仅剩下的汁水喷涌而出,弄了伊芙莉莉一脸都是这些黏糊糊的液体。
“唔...麻烦了。”
她虽说也不想浪费,但满脸都是红色看着像是刚从战场回来,因而只好洗个干净,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啊呃?!......殿下?您..您怎么在这里?”刚打开门,只见是伊芙莉莉正要找的人,不过佩拉米却是神态慌张,像是在躲着其他人一样。
“啊,原来佩拉米你在这里,不好好工作,到厨房来干什么?”
“这..这,啊!我是来为殿下您准备吃食的,您从禁闭室出来,一定饿了吧...呃...”佩拉米像是在藏匿什么,连走路都不自然,头发也没有扎起来,粉粉的乱作一团,让人看不明白。“奇怪...不在这里...”
“你在找什么?”
伊芙莉莉不说瑞士卷的事情,佩拉米这么紧张兮兮的,肯定有事瞒着她,情急之下如果说不出来找的是什么,那就可以顺理开始质问了。
“呃,我为殿下准备的点心啊...”
“佩拉米,予觉得,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
“没有啊,殿下,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我是殿下您的仆人,怎么会瞒着您呢?对吧...?”
伊芙莉莉眯起了眼睛,你越说自己清白,那就越表示你肮脏,绝对跑不了,百分之百是事情瞒着。
“那你准备的什么?”
“当..当然是殿下您最喜欢的瑞士卷啦。”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予被提前释放,你准备的瑞士卷不会坏掉?”她走进佩拉米,语气渐渐放缓“唉,这么紧张作什么,你除了予贴身女仆的身份,也算是予能说话的朋友了,予不逼你告诉予什么,只是...”
伊芙莉莉把那粉乱的头发梳理开来,让垂下头被粉幕掩盖的脸蛋露了出来,却不见女仆平日里的开朗,只见是哀愁。
“别这样好不好?予的贴身女仆,不能够这么整天愁眉苦脸的,否则...让予也不高兴了,拿你兴师问罪哦~”
“公主..殿下....”
点点头,伊芙莉莉就要离开,临行之际,她叮嘱了一句。“记得把予的点心送到寝宫里哦~”
门关了,佩拉米走近门,仔细听了听脚步,确认了没有谁还在周围才肯放松下来。
“对不起,殿下,只是我还不想要离开你。”
她叹下一口气,然后把包里的发圈拿出来,但只扎了个单马尾,而后就开始为她的公主殿下准备点心去了。
过去许久,她结束了这一项工作,将色香味俱全的一份瑞士卷放在盘子里,盖好盖子,就要给伊芙莉莉送去。
一想到自家殿下享受美食而流露出来快乐,佩拉米的脸上就又再现了笑容。
“我亲手做的,殿下一定喜欢。”
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空出来开门,谁曾想她刚刚接触到门把手,她的手就燃起了火焰,也不知道是不是火星飞到了她的头发上,那粉也开始燃了起来。
发圈被烧断,火焰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佩拉米头上扩散起来,而她本人却完全不慌张,只是轻轻放下餐品,站在一边。
也许是头发都被烧没了,佩拉米头上火焰便代替了发丝,焰火红,看不透,直直冲上天,就像是她“火冒三丈”“怒火冲天”了。
又是过去好久,火,熄灭了,她那一头粉发依旧,只是发尖红了一些,不明显,但仔细看也还是看的出来。
“唉。”
火熄了,佩拉米却又挂上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