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难得的吹起了大风,不过没有雨,天只是和昨日一样的阴沉,亲王府没什么太高的建筑物,伊芙莉莉告别莉缇娅,她自己则是将露琪娅绑在镰柄上带走,路上有看见这一幕的仆人,但没有人说什么,他们仅仅是呆呆的看着。
这是苦了露琪娅,但可没有苦了伊芙莉莉,反正要的就是惩罚,整点名声上的损失对武器没有什么效果,所以这没完。
伊芙莉莉不知道的是,下人们已经开始他们的集思广益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开始雨后春笋般的出现。
“公主殿下这绑的是谁啊?”
“还公主呢?晚上就是陛下了,这个自然是皇后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这种方式。”
“哎,此言差矣,不一定是两口子,等陛下玩腻了,自然就扔在一边了,嗯...不过我觉得是...”
这些女仆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明白人都知道公主殿下昔日与女皇的感情有些不正常,准确的说,是前者对后者的不正常,哪有半夜溜到床上去悄悄内食的女儿啊?
到了皇宫目前第二高的地方———朝堂顶,伊芙莉莉就将露琪娅绑着的绳子松了松,不是她良心发现什么的,而是她要虚空钓鱼,除了红绳后,鱼饵和鱼竿都是露琪娅,可谓是节约至极。
在朝堂顶也是有理由的,一来这里没人,因为不上朝,二来第一高的地是太庙放牌位的地方,老祖宗知道她这么做,棺材板可就压不住了。
风大,算是有好处的,这帮伊芙莉莉省了她的体力,露琪娅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疯狂求饶,但这位小主人怎么也不肯结束。
“好啦,你就先待在这里吧,予还有件事要处理,回见~”
“莉莉!!伊芙莉莉!!你回来,你回来!”
可伊芙莉莉并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去不复返了。
冷风吹的露琪娅发颤,红绳在背后束缚住她的手脚,被重力影响,那别致的捆法将她身前的部件勒得生疼,甚至于下方深谷被红绳贴住,让她这个当武器的感觉到做人的难处。
露琪娅是想要缩回镰刀里,但是现在她的肉身似乎限制了这个行为,没有相对平稳的心性,就很容易半途而废。
“冷静...冷静....唔嗯~”
风一吹,牵着她的红绳晃动,又深陷了一步,奇怪而新鲜的刺激感直冲大脑,估计解开的时候身上勒痕会很多吧?
户部尚书希斯梅儿今日见公主殿下从朝堂的方向离开,她心中一震,今天不是不上朝吗?本想着去问个是非,但是又见伊芙莉莉很高兴的样子,她去扰了新女皇,肯定会被打压,因而她决定到朝堂看看还有没有同僚在。
行至朝堂,却是没有一个人在,空空如也。
“没人呐,应该是我多......嗯?哪来的水?下雨了?”
伊芙莉莉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朝堂,解决了小弟不懂事的问题,她有些许的开心,全然不管什么女皇威严,反正晚上登基呢,她现在还是公主。
一路行至工部尚书的屋子,这名工部尚书的家是为数不多的,没有被黑天使拆掉的家,他就住在皇宫边上,但凡多远五百米,他家也没有了。
门口两个小厮虽说不认识伊芙莉莉,但是她银发红瞳的,一看就不是他们可以惹的,估摸着不是皇族就是亲王,于是便都恭敬起来。
“这位大人,您找谁啊?”
“司辛伯,在家里吗?”
两个小厮见面前的祖宗知道自家老爷名字,还敢直呼,二话不说便往屋里面走去请司辛伯了。
血灵帝国的这名工部尚书此时还在睡觉,被吵醒,固然是很不高兴的,但一听是伊芙莉莉这个小祖宗要见他,顿时心中的火气就没了。
应该是重建的事情吧,不是近星亲王在负责吗?这孩子凑什么热闹,莫不是想给她自己镀层金?
“公主殿下何事需要亲自来呢?一声令下,臣便听宣到了啊。”
“你,给予做个项链。”
啊啊....啊???这小祖宗又在弄什么名堂?
“殿下,臣是工部尚书。”司辛伯难为的解释到。
“嗯,所以予才来找你的啊,快点,就...以这个为模板,不准破坏它,一点都不行,不然予诛你十族。”
伊芙莉莉拿出来灰珀,云淡风轻的说道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话有多重的分量,诛十族???还只是做个项链,可真叫人心脏骤停。
“我的小祖宗呐,臣...臣是管理工部的官员,不..不是工匠啊,这这..这件事殿下还得去找专业人员啊...”
司辛伯冷汗直流,他的工作是策划,组织和监督,不是去亲自下地建房子,更不是亲自来做首饰,伊芙莉莉这样,的确是太为难人了。
“你是工部尚书吧?”
“臣...是。”
“也就是说你是工部的头头对吧,那你们工部负责的不就是建设吗?房屋都行,予要一个可以放宝石的项链,为什么不行?你这是抗令,予诛你九族。”
这小祖宗还没当上女皇就能这么折腾,以后要少接触啊...动不动就是九族十族的诛,要命也不带这么要的啊?!
“殿下,这...臣给您引一个珠宝匠,这,您看行不?”
司辛伯惶恐的说道着,他真的怕伊芙莉莉再来一个十一族,不带这么诛的啊!
“好,但是那个珠宝匠也不能伤到这块宝石,不然,你们两个都要诛十族。”
伊芙莉莉还是把抄家灭门说的那么轻松,她的心思里谁敢伤害到绮菈,诛十族都不为过,母上大人在羸弱时期,谁也不准伤到一点半点。
“好...好。”司辛伯说话还打着颤,他伸手就要拿走伊芙莉莉手中的心形灰珀,但后者立刻就收了回去。
“你干什么?只准量大小,今天予就要项链,不必太华丽,不易断就行,天黑之前,予要拿到手。”
好啊,感情小祖宗要登基的时候戴着啊,一块这么平庸普通的石头怎么这么在意?
司辛伯不知道,他只是希望珠宝匠在测量的时候不要失手,不然他十族不保。
珠宝匠工作的地方在皇宫,他本来就是为皇家工作的工匠,只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加工房,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
“老弟,不用慌,只是测量而已,大不了十族消消乐嘛。”
工匠全神贯注,与灰珀的距离始终没有低于五厘米,没别的原因,只因伊芙莉莉瞪着她腥红玛瑙的大眼睛,时刻都注视着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