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诏右手持剑,立在门前,看着下面的四个人:“各位突然造访我们肃魔宗的领地,是有何要事么?”
领头的那人皱了皱眉,也是站直双手抱拳行礼,看似丝毫不怠慢:“原来是魔宗的诸位,我们锢血宗的事想必各位近日都知道了,为了活命我们不得已才到这里休养生息。这不看到了有新来的修士,本来打算和两位打个招呼,没成想叨扰到了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
领头人在打招呼的时候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没停下,用传音符交换着信息。
[怎么处理?]
[计划不变,这外边这个再加上屋里那个,先把这俩都炸了再说。魔宗的人也都和那群剑冢正道有染,现在先把他们的血吸干再想别的。]
[好。]
[商量完了?]
[[?!]]
包括那领头人在内的四人一愣,转头看向突然插入传音符对话的林诏。
领头的那人反应最快,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把此刻还沾染着些许擦拭不掉的血色和异味的巨大钢刀从他的背后抽出,随着凌冽的劲风冲林诏直砍而去。
“若是如此,那休怪我无情了!”
就在那钢刀即将刺穿林诏之前,那刀刃却是被另一道泛着白色光芒的青蓝色剑刃挡下,随后两刀相交,那精钢锻造的大刀刀刃就像是一张锡纸一样被那长剑从刀刃切入,从刀背斩出。
“什?!”
那领头人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只见一名扎着马尾的清冷女子正右手单手持剑将他的宝刀削断,同时左手三指握拳,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指向他的头,随后一道泛着蓝光的被压缩的灵气瞬爆而出。
“Biu!”
还在后方的人来不及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那块被切下的大刀碎刃随着刀剑运动的轨迹直朝着站在后方还无反应的黑衣男子砸去,直到要砸到男子的脸上的前一刻那男子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来不及拔出自己的武器,便只好用自己的双手缠上灵力去拨开那碎片。
“嘿呀!”
该说不愧是邪修修士的武器,那块不起眼的大刀碎片带着一阵腥风砸在那人身上,光是净重就有个数十斤,绕是有灵力缠身也还是被砸得一个踉跄。
“你在干什么东西?!”那男子连忙将手中的巨刃弹开卸力,随后再看向前方时那领头人就像是被冻上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那人还想发作,却突然发现那本来站在自己前方的魔宗的男的去哪了?
“你找我?”
“?!”那人也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的那一瞬间便举起自己的刀鞘高过头顶,勉强挡下了来自身后的一剑。
我身后不还有两个人么?
那男子稳住身形后面目狰狞地向后看去,只见就在刚刚自己挡开碎片的那一刹那,自己身后的一名队友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名虽然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却有一把魔宗的制式剑刃穿过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喷涌在地上。
那魔宗的男子将手中的剑柄松开,那邪教的人便僵直着向前倒下。
这两个闸种,真没用!
见对方的实力远高于自己,那黑衣男子也是将手中被砍断的刀鞘和刀刃扔到地上,向两人大喊着:“不打了,我投降,只要别杀...”
话音未落,那男子便觉得脖子上一痒,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眼睛则是看到了一具无头的身体喷涌着鲜血缓缓躺倒,随后那魔宗的男子走过来,和他这颗头颅上的双目对视着:“哥们,下辈子记得投降的时候别绑一身自爆符,正道的那群宝崽可能要遭重,但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林诏看着地上的这颗脑袋里的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便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地向师妹那边走去。
此刻师妹早已是解决了那边的领头人,一边摸鱼一边看着师兄动手,见已经把事情做完便将自己的佩剑收入刀鞘内。
“师兄啊,下次动手能不能别一直用转移啊,多放点剑招呗,你这样师妹我学不到什么东西啊。”
林诏见状也是苦笑着挠了挠头:“什么转移,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空间阵法。以后记得多夸夸师兄,至少师兄邀功的时候记得回应我,什么时候把师兄夸高兴了,师兄就教你。”
说到这林诏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怎么样,瞬杀三个筑基,师兄厉不厉害?”
“...厉害,太...”
“太厉害了。”
还没等林诏反应过来,随着身后一道阴冷低沉男子的嗓音响起,在司秋钰瞪大的双眼中,一柄刀刃上附加着放血槽的血刃贯穿了林诏的胸膛,那不祥的刀刃上还不时地滴落着紫色的未知液体。
“敢背对着我,还双手背在身后,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啊。”那男子弹出半个头来,杀意外溢的双眼瞪着司秋钰,“你!举起双手,站到一边!剑上有毒,要是还想让他活命就老老实实地照做!”
这应当就是那金丹的男子了吧。
司秋钰一边咬着嘴唇一边将佩剑放到地上。
那锢血宗的男子朝着司秋钰冷笑了一下,随后双手向后用力试图把刀抽出来。
这几日在这个村子里确实偷了不少牛羊牲畜,不过还算是注意着分寸暂时没向人下手,就等着魔宗派几个外门的打杂的过来上钩。
这样一是恢复灵力要比屠村多一些,二是撑过这段日后若要追究起来,死几个外门的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多赔偿几颗灵石,再送几个鼎炉过去,事也就解决了,毕竟是魔宗。
本来以为还要个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还想着这两人最多也就是个筑基过来应付个差事,没想到这个年纪就有了金丹的水平,怕不是碰到了几个内门的人。
也罢,日后的事情日后去考虑,错都错了,还不如来票大的!恢复得快不说,把这两个人剥皮炼化了,我的修为恐怕能够跃升到金丹后期,怕是摸到元婴的门槛都有可能啊!
抽。
我抽。
再用力。
我继续抽。
怎么拔不出来?而且刚刚捅进去的手感怎么怪怪的,人骨有这么硬么?
正当男子有些奇怪,又不能移开视线有些纠结时,此刻本应半死的林诏却突然眼神空洞地在他的身前像蛇一样将头转了过来。
一百八十度的那种。
“你找我么?”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