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军官们的态度很严厉,说这是哈里发阁下的死命令,他们只负责严厉执行下去。工程师还是不同意,辩解这些希腊火不能轻易动用。
这话差点没让领头的军官拔剑,把他给劈杀当场。
不久,堡垒军械作坊内的奴隶们,便只能排着队伍,浩浩荡荡扛着牛皮挡牌长筒管发射架燃料罐子,爬上了石弹横飞的城头与守护墙,将发射器按照上三下三的布局,给安置好。
同时在城下,艾黛尔在详细观测过对对方城墙的损毁程度后,对各翼人马做出了推动攻城塔,攻占阿兰人的城墙”的口号,接着空旷的天际下,数座巨大的攻城塔,在许多轻装步兵的推动下,隆隆地对索菲亚的城墙推进,在残缺的墙间,许多被帝国弓箭手,还在顽强地举着弓箭,点燃箭矢后不断射来,但他们很快遭到了七座抛石机集火轰击,像被烟火燎到的昆虫蚊蚁般被驱散下去。
共五座攻城塔,排成了前二后三的阵型,周围布满了举盾的步兵,许多显贵的贵族与骑士在后骑马压阵。在山丘之上,艾黛尔注目凝视着城墙内外的弓箭交战,随后对传令官们说,“两个步兵连队,在左翼分层逼近,但是告诫所有人,不要把攻城塔一次性全部推到城墙那边去。以备敌人使用策略同时毁坏。”
“艾黛尔,你是在担心阿兰人还有什么后手吗?”骑着马,穿着铠甲在一边伴随的希尔维娅不屑地说。
“他们现在已经是困兽犹斗。”
“作为敌人来说,我不愿轻视任何人,在坚固城墙的加强下,阿兰人依旧是可怕的对手。
这时,堡垒临着河川的墙壁之下。担任先锋的步兵队伍,列着一层又一层的密集队伍,手持盾牌武器,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吱吱呀呀的声音里,两座攻城塔一左一右,逼近了城墙。
这会儿,在内层城墙的塔楼上,哈里发被卫队与将官包围着,得意洋洋地扬起马鞭。“下令给城防军,所有的守御之火,喷出火焰来,把敌人的胆量与勇气。一并摧毁掉哈哈哈”
“阁下请暂且不要如此,我们只有六具火焰发射器械,假如同时喷出火来,敌人很容易就能摸清楚它们的位置,再次来袭的话,我们就不好对付了。”这时候。年轻的将官布拉纳斯提醒说,但这次就没那好的运气了,伊萨克愤怒地将他推开,“卑贱牧人之子,这里的必胜战局无需你指手画脚,好好看着敌人陷于溃散吧”
塔楼间的卫兵,立刻拽动了手中的绳索,一根又一根,很快顺着暗洞,城墙下的各个战室里,守御之火的射具,其天花板上悬着的铃铛都急促响动起来,城防军长官奇怪地咦了两声,“明明敌人只有两座攻城塔靠近,怎么连我这儿没有遭到逼近,铃铛却也动起来了?”但军令如山,他没有困惑太长时间,就叫士兵卷起了垂挂在射孔外面的隐蔽皮革,随后激烈的箭矢顺着这里飞入进来,当全被射具前的牛皮挂档给挡下来了,“射击,射击”工程师就这样喊到,接着红黄色的火光在战室里瞬间膨胀起来,把人的身影从石壁上猛地拉过:整整六具火焰发射器,同时在堡垒的城墙上喷出夺目骇人的火龙,接着两座攻城塔快速燃烧起来,这种“希腊火”一旦沾附在木制的器械上,就很难将其给去除,并且特殊的粘稠燃料能够持续燃烧,虽乍看起来不够恐怖,但是应付起来是非常棘手。
而其余四道火龙,是无目标可攻击的,便坠入了围城的步兵集群当中,当头就有许多轻装的人,惨叫着满头火焰倒下去,仍由同伴奋力扑救,但依旧无济于事这种效果,被攻城塔被点燃还要惊人心魄,步兵们很快就疯狂地朝后退却,不顾军法官与贵族的斥骂,没有人谁能自愿无畏地忍受如此烈焰和肮脏液体的焚烧而无动于衷的。
“你是对的艾黛尔,敌人怎么会有希腊火。”看着攻城阵形崩溃的惨状,希尔维娅吃惊地说到,不久其中一座燃烧变形的攻城塔横着坍塌而下,升腾起的夺目火光,照亮了艾黛尔与她的面庞,“无需再继续向前,把后面的三座攻城塔给拉回去,以免无谓的牺牲。”艾黛尔的情绪倒很坦然宁静。
而那边,塔楼上看到这一切的哈里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断用马鞭抽打着垛口,好像在疏散心中积郁依旧的愤恨似的,“看吧,敌人就像蝼蚁般给我们给烧退了,只要有火焰在,这座堡垒就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钢铁般屏障。”
不久后,当堡垒里的守军开始整补城墙塔楼时,左翼的步兵们开始在丘陵上休整,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刚刚败下阵来,还不清楚皇女殿下接下来会有什么新命令来调整。山坡上原本督战的艾黛尔下了马,叉着腰,沉默着观看堡垒,而希尔维娅也神态有点紧张好奇地看着这位皇女,不知道她能从刚刚的失败当中,思索出什么破局法子。
刚才喷出了几道火焰?”高文说到。
“唔,六道。”卡贝阿米娅回答。
艾黛尔点点头,随后她抬起了手指,细心在整段边境堡垒前指点了番,“看来阿兰人沉不住气了,他应该是把所有的喷射点都暴露了,其中城墙战道上有三个,墙体暗藏的战室里有三个,是交错布置的。绘图员把这副图景绘画下来,并且做成沙盘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