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时分,一艘艘小船快速划到了军港的环形防波堤前,每艘大约坐着二三十名士兵,他们举着武器和火把,摧毁了锁链和暗桩,驶入了军港内的码头和船坞,到处放火登陆。 在岩石和海防墙上的两座掎角小堡,内里各有三十名诺曼士兵,顽强地据守在那里,交叉对着海湾和栈桥上猛烈用复合弓和火铳箭射击,坚决不让帝国士兵们靠近卫城濒海的一面,一时间整个军港海湾喊杀声大作,情势惶惶。
诺曼人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躲藏在预先指定的掩体里对帝国军开火。时不时有冷箭从射孔和雉堞口处飞过,夺走倒霉的帝国军性命。艾黛尔在船上用望远镜开到好不容易架设的云梯被守军用火焰付之一炬。就命令道放弃围攻,不要无谓的送人头了。
傍晚时分,帝国军的登陆船只开始散去。在海军火力的掩护下,帝国军派出部队收敛阵亡部队的尸体,掩体里诺曼人不敢出来。待到帝国军帝国军撤退时,才探出头来观察情况,看到帝国军撤退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打了?”希尔维娅疑惑地问道。“敌人的防御措施做得很好。我们的登陆部队无法通过他们的火力封锁线。”“为什么,不把大船开近支援。我也想啊?可是这儿的水文情况。我们不熟悉,不能清举妄动,弄不好随时有可能搁浅。”“好吧,你打算怎么办?”“从岛的另一侧碰碰运气。”
“那边是地方?”艾黛尔指了指地形图上凸起的地方
“云台山”副手答道。
“那好挑选精锐的部队,拿下这里。架设投石机,利用高度差对敌人要塞形成火力压制。”
云台山下,帝国军队利用夜色挺近到了这里。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碍,诺曼人放松了这里防御。半夜出发,早上就到了。艾黛尔下了命令,在云台山下构筑了横亘整个街道的工事:从船只上卸下的木材被削尖,排成了双重的木栅,并储备了大量的弓矢投石,并推来了两座弩炮,随后让“怒火”连队携带旗鼓进入其后固守。接着另外支“帝国死士”连队顺着道路左侧的山脊,延伸到海滨布阵;随后艾黛尔自己带着两个青年兵连队,在道路右侧的云台山狭长阵线列阵。
最后,艾黛尔下令老兵与骑兵连队,士兵穿戴罩衣,下马牵着马匹,于两支青年兵连队后,列队站在苣苔山的反斜坡上,这样使得敌人无法望见。
而后,披着红色披风的艾黛尔在马鞍上转身将手举起。下面山坡上的骑兵队形前,希尔维娅便也举高了骑兵突击的旗帜回应,表示随时可以接受命令。
“马上的作战,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气势打垮这股敌人。”
诺曼人看到距离四箭之地外的山坡上。飘扬着大大小小严整的旌旗,帝国步兵却持着狭长的鸢盾,手持锋利的长剑长柄镰刀,披戴牢固的铠甲,统一穿着红底黑鹰的罩衣,顺着山脊列成线形战阵,在步兵阵前插着一列列的弩箭,弩手分散着立在其旁,手持杠杆弩机,随时准备取来向他们射击的姿态。
还有许多锁子甲骑兵,手里举着旗帜,来来回回,高声在督导这群看起来非常精锐的步兵们。
打头的突袭骑兵们顿时就慌张了,他们没有蠢到无脑上山冲击已经设防的敌人之地步,便纷纷扬鞭回马,一口气撤到了安全的地带,而那群诺曼佣兵也停下了脚步,本能地顺着与苣苔山对峙的山谷,立下了阵脚。
呼呼响的帝国军旗之下,艾黛尔不断抚摩着骏鹰兽顺滑的羽毛,“传话给前方的利奥,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当面之敌不值得让我们全力出击等后续部队的来到。”
待到前方敌情传来,诺曼人指挥官阿伯丁匆忙询问来自一线的士兵,“可恶,这里竟然出现了敌人,没想到他们半天内就抢占了此地,敌人在何处布阵有多少兵马”
“他们占据了对面的河谷,还有前沿的云台山,兵力因为是横着对我方布阵的,很难估算清楚,约莫两三千人左右。”那前来汇报的士兵低身说到。
老练的阿伯丁登上了军列当中的高岗,对着对面艾黛尔所部了望,很醒目地就看到了其帝国军旗所在地,“敌人的精锐就在彼处,恰好通往河谷的街道在云台山下横折,他们完全可以使用弓箭让我们无法通行或者迂回。”接着阿伯丁也眺望了下河对岸的尽头,
但是无法判断清楚那边敌人的虚实。”阿伯丁嘀咕起来。
“让消耗品同时对河谷两侧的山地,发起攻击。”阿伯丁明显要用他的一线炮灰,来探询战胜帝国军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