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晕呐……
这又是什么情况?
眼前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
自己似乎是泡在水中。
四周很温暖,但是身体却异常的疲惫,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十分困难。
“喂喂,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卡密?”
是那个便宜神明老妈……眼前光芒一转,再次回到了那个凌乱的小房间——
白发绿眸的萝莉神明坐在了床上,抱着被子,被子上面是一个同样白发的小萝莉,据神明的话来说,这是祂的女儿,掌握着“毁灭的极致”力量的最强天嗣。
前不久在祂面前炸的一片一片的,什么都没剩下。
相比于其他的女儿,“星盟盟主”是一个让祂不解的存在。
为什么甘愿为人类付出那么多,哪怕是生命?
不过是人类使用了一些科技手段制作出来的克隆人战士,没有亲情的羁绊,即使是友情,也不过如同往世的飞花,脆弱不堪摧折。
但是她确实为了人类而做到了那一步 ,争取了重创神明的一个奇迹。
“我叫你来到这里,是为了将属于你的力量交还于你。”
祂站在床上叉着腰,努力的摆出威严的样子
“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吧,这算是我给予你的礼物,或者说叫新手大礼包。”
我看了看我此时的身体,旁边就有等身穿衣镜,只不过我怀疑神明似乎根本用不着。
“瓷偶”,这是我对镜子里的人的第一印象。
镜子中是一个灰黑头发的女孩,神情僵硬,眼眸都是暗淡的灰白。虽然如同七八岁的小娃娃一般——是粉雕玉琢可爱的小娃娃不错,但是双手上布满着疤痕,那可怕的裂纹像瓷器摔碎在地上一样,成为这无暇之作的维纳斯断臂。
这些疤痕有些已经淡去,有些则深深刻在了皮肤上,变成黑色的,如同魔影一般的纹路。
“你现在这副身体是第一代对神兵装,由人类设计而成,添加了神州上古英雄圣邪王与第一位天嗣“力量的绝对”的数据所创造出来的对抗神明的力量。”
就是这么个小孩子,打赢了我的第一位女儿,将她杀死在诞生之地,但是她因为这场战斗也遭受了不可逆转的创伤,现在完全陷入了死机的状态。
“说人话就叫脑死亡。”
“养养的话,也许还能恢复一些意识,现在我把她征用过来,成为你的身体。”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
这本来就是我写的小说,初号机战胜了力量的天嗣之后永久废弃,本来有些遗憾就这么剪掉了这一段剧情,但是她现在有机会填补这篇空白了。
“至于你跟我说过的那什么菠萝包,传统三个愿望什么的,我是真的做不到。”
神无奈的摆摆手,怀着一丝歉意。
“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恢复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所以那什么三个愿望我无法满足于你。”
“不用了,我知道告求别人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神明为我如此付出“我只求自己玩的开心。”
不过你仅凭残存的力量,既然可以将我拉到这个世界,也应当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是帮你删除掉你在那个世界的痕迹吗?”
“全知全能的神明,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微微一笑,家人的羁绊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剪断。虽然说,在某些情况下,自己有些埋怨父母,但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老爸老妈,与自己那些面红耳赤的争吵和各处针对自己也是从“为了你更好”的角度出发,如果自己出车祸而让爸妈伤心的话,那可就太自责了,也没法在这个世界玩的开心。
“这个自然简单,那么,根据你的意志,在这个世界自如的行动吧。”
如果可以的话,给主角团添一添堵,或者让那个孩子自私一点。
说完了这些之后,神明再次断开连接。
……
……………
“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初号机的脑波突然变得剧烈?
“不知道啊,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初号机已经进入沉眠长达40年之久,这一苏醒,难道是强大的自愈能力吗?”
“放屁,什么自愈能力?她身上最大的损伤是大脑的崩溃,脑死亡懂吗!你见过植物人能够通过身体上的修复重拾意识的吗?!”
四周嘈杂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即发现自己还是被泡在这个满是温暖的水的不知名场所。
老实说,这里就像婴儿未出生之时,妈妈的肚子里一样温暖。
不过真的有这种感觉吗?
根据这些嘈杂的声音,她逐渐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号机大概就是40年前为了面对天嗣的灾难而创造出来的对神明兵器。战胜了神明之后,因为自身重伤以及脑死亡而被封存。
40年,这萝莉合法了诶!那岂不是……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嘴角不停的吐出空气泡泡。水灌进身体,倒也没什么不适。
“看呐!吐泡泡了!确实是醒着的,这些修复液正在阻碍她的呼吸!我们快一些,先把水排出来再说!”
又听到了某些人的叫喊,现在包裹着她的液体正在被排出,而身体也感受到了重力的拉扯,双腿无力,忍不住的跪了下去。
随后,玻璃罩子一下打开,她被剩余的水流带着冲出了这个狭小的舱室——然后落入了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
外面比起水环境有些冷,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只有一片雾蒙蒙的灰。
她认为是自己还没适应,可是适应了一下后,仍然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几个影子。
“怎么样?小家伙能看到我们吗?”
那个女声急切的询问。
她摇了摇头,就像是近视1000度一样,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到底有什么,只能看到大概的模型,就像是石雕上面的画。
“看来受到的损伤并没有改变好转,只是苏醒。”
听到那个声音,有些遗憾。也没说什么别的,到时另一个男性声音郑重道:“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二号机失控斩杀【世界】,并且隐约有叛逃迹象,此时初号机恢复有可能是镇压二号机的关键。”
“对对对,毕竟二号机与量产机型可没有……”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意识越来越沉重,好比一个数学学渣坐在了奥赛班的第一排,从小鸡啄米到泰山崩塌。
人话: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