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桃花城虽名为桃花城,但城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桃花树,也只有城主府附近有一小片的桃花林。
每年早春之时,便会有不少人在此游玩,虽说来的大多都是些官宦子弟,翩翩公子手持折扇,在一片桃花之中吟诗作对,不知谁家的姑娘们聚在不远处,巧笑嫣然。
但却总是冒出个坏风景的家伙,那便是咱们江某人了,提着一把长剑就在树下舞,一边舞还一边大笑,众公子一看姑娘们的目光都放在江某人身上了,于是妒火从心起,相互吟诗作对指桑骂槐,但奈何江某人剑技高超脸皮又厚,没几天便纷纷作罢。
不过这都是过往云烟了,不提也罢。
“那恩公现在想回去吗?”宋缪清不经意说着。
“嗯——有点想,但是不是现在。”
就算现在回去,恐怕他父母也认不出她了。
自她外出历练也有一年多了,倒也想念家乡了,虽说家乡没有什么俗套的未婚妻或者青梅竹马这样的设定,但待在家里总能安心不少。
“行了行了,这么晚了,先休息吧,你要沐浴的话自己去把桶装满水就行了。”
毕竟宋缪清这么多天没洗澡了,就算有美少女的体香加持,也耐不住累积下来的汗臭与怪味。
说罢,江之恒便出了房屋,所幸还剩下一间房,虽说很久没有打扫,但勉强还是能睡人的。
这栋房屋是她租下来的,房东是个看起来憨厚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给她降了价,对此她内心还是有些复杂的。
江之恒将长剑放在床边不远处,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
此时的宋缪清,已是褪去全身的衣物,将窈窕而纤细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将身躯尽数没进冒着热气的水中,随后轻声呻吟一声。
时隔一月左右,她终于再次泡上了热水澡,此刻的舒适也终于是洗刷了一点这一路上颠沛流离的痛苦。
宋缪清将半个脑袋露出水面,双臂抱着弓起的修长双腿,脑海里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虽说接近她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但对江之恒,她也确确实实抱有感恩之情,对于这位高上她半个头的姑娘,宋缪清可谓对其好感极高,人长得如此精致不说,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与她所接触过的女子不同,还会武功,更何况下面也好吃。
长得漂亮,个性特别,习武之人,会做饭。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奇女子。
现在宋缪清倒有些可惜江之恒是位女子了,虽说她对除父亲以外的男子抱有不小的抵触感,但若恩公是位男子,或许她也不会讨厌。
只是,宋缪清并不会知晓,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如此感谢江之恒口中的安狐狸。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宋缪清又忽然想到,既然恩公习武,那她是不是也能跟着恩公一同习武?这样最起码她不会像那天一样,除了逃跑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片刻以后,宋缪清忽然站起身来,溅起不小的水花,对于她纤细的腰肢而言刚刚好的胸脯也随之抖动两下。
”好!就这么定了!“
于是,一介弱女子便从此打算踏上习武之路。
第二天一早。
江之恒洗漱完后,刚准备提着长剑在院子里晨练一番,宋缪清便拉着她的手臂,满眼的坚定。
“恩公!教我习武吧!”
“哈?”江之恒一脸莫名其妙。
于是宋缪清便解释道:
”恩公,你想,缪清若是习了武,便能保护恩公了,如今人与妖又两族不合,人族内又有各王朝争锋相对,世道艰难啊,缪清习了武,恩公就相当于多了一柄剑啊!”
“那我为什么不多带一柄剑?”
“......“宋缪清哑然。
不过江之恒也没打算拒绝她,只是她忽然说要跟着她习武,有些吃惊罢了,况且多个徒弟端茶喝水也不错。
于是,江之恒迟疑片刻后开口: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可不会手把手教你,剑道这玩意,得自己领悟的。“
闻言,宋缪清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于是两人在用完早膳后便开始了习武,一人拿着一把木剑,不重不轻。
但长时间挥动这样的木剑,对于她这种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而言还是有些困难。
但她也没有怨言,她明白习武除了天赋以外,也需要汗水的累积。
她虽不知晓江之恒的天赋如何,但从她纤细的手上布满的厚实的茧来看,江之恒定然也是付出了无数的汗水。
但一个时辰以后,宋缪清便大概清楚了自己恩公的天赋。
都说所谓的天才在育人这方面有所缺陷,宋缪清以前不以为然,但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
因为,江之恒她与其说是在教人,不如说是在耍人。
说要从基础开始练起,宋缪清很赞同,但江之恒所谓的基础好像和她眼里的基础有什么偏差。
宋缪清本以为基础是从挥剑与体力开始,但江之恒所谓的基础便是甩了一套剑法给她看,然后让她照着练,还说记不住的话她可以一步一步的用给她看。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每当她对上自己恩公那双自信眸子时,又憋了回去。
于是她问江之恒有没有什么剑谱之类的能让她更方便记下的东西。
可江之恒又一脸呆滞的回答道:
“啊?还要剑谱啊,我一般看一遍就记下来了,所以就懒得带着了。”
此时的宋缪清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的表情如同被懵懂无知的小孩天真地说了一句”这你也要想这么久“一般的憋屈。
于是宋缪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江之恒的动作,忘了便再让江之恒用一遍,循环往复。
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基本功,她只能在晚上的时候自己练了。
就这么过去了三天,宋缪清虽说没有明显地感觉自己变强了,但至少面容不再像江之恒刚刚见到她时那般的消瘦而苍白了。
不过经过这几日的观察,这位恩公似乎出奇的有钱,花钱也大手大脚,但城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认识她,虽说恩公有持刀证,能带着剑在大街上到处跑,但也没见她能跑出什么钱来。
对此,宋缪清自然感到好奇,于是出口问道:
”恩公,莫非恩公家中钱财万贯?恩公如此随意花钱,就算是一般的富商子弟也撑不起吧?”
然后江之恒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这个啊...前些日子...有一群人碰瓷我,我就不过想见他们老大一面,他们就上来要和我打架,我怕麻烦,就说要有赌注,可谁知他们还是上了,诶,被迫赚钱,我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