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又感觉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尘土的味道太重了,土元素在空气中聚集,让她感觉到有点口渴。
路明非终于等到楚子航说出那句:“我付钱。”之后,把行李一扛:“走!开房去!”
头顶传来咯咯一声轻笑:“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孩子开房?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
白辞转过身去,忽然发现那条长宽各十米的巨幅白布在微微颤抖,好像有人藏在后面。那个人形沿着横梁往左移动,一只手从白布后面伸出来,把左侧的挂钩摘掉了,然后它又往右边移动,手又从右边伸出来去够挂钩。
一个……女孩?
横梁摇晃了一下,白布后的人一个不稳,整幅白布都被他扯了下来。恰好此刻一阵风卷进候车大厅,白布如一朵坠落的云。白辞脚下一动,将白布中的人稳稳接住。
那个人从白布后面站了起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狡黠:“嗨~”
白辞看着这张脸,忽然间有些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孩,即使是在卡塞尔学院排的上号的美女在这个女孩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就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不,或许没有哪个艺术家可以雕刻出这样完美无瑕的作品,她的面容更像是由上帝亲手打造的完美杰作。
随后她才注意到女孩嘴里叼着一张黑色的车票,cc1000次支线快车的特别车票。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女孩从白布里钻了出来。她穿了件素白色蜡染兰花的小吊带和一条短短的热裤,脚下是一双短袜和一双球鞋,简简单单,头顶上架着一副墨镜。
“谢谢啦!”女孩蹦了起来,“我是新生,夏弥。”
“楚子航,机械系。”
“是师兄诶!”
“我也是师兄!路明非,历史系!”
路明非其实也有些兴奋,拜托,哪个男人看见美女不会兴奋一下!这可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啊!
不过夏弥则是转头看向了白辞:“师姐是什么系的?叫什么?”
“白辞,也是历史系的。”
白辞看着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着,好像是在提醒她这个人很危险,但白辞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危险……
空气中的土元素是不是又浓了一些?
一会儿还是先洗个澡吧……
“你在上面干什么?”楚子航问。
“把这块白布摘下来嘛。要住一个星期的酒店,我没钱了,我还要省钱给我的相机买镜头,这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啦,可以让我在中央公园那边搭个帐篷睡一星期。”夏弥一屁股坐在白布里,把这张巨大的布收叠起来。她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白布卷成老大的一堆,往肩上一扛,“那我先走了,在学院见啰。”
“公园可以搭帐篷么?”楚子航问。
“我会跟他们说我代表芝加哥铁路局的工人兄弟在示威!”夏弥攥拳,认真,果然是急公好义、熊熊燃烧的少女,“铁路局的兄弟们不复工,我就要跟他们一起艰苦!”
“真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路明非觉得她太有创意了,真是心花怒放。
白辞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两个住一间?”
毕竟她现在是个女孩子,和两个男人住在同一间房间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而且她感觉这个少女……有些可爱?
“哇塞,师姐原来还是个小富婆吗?好开心!求姐姐包养!”
下一刻夏弥直接一个熊抱抱住白辞的腰,脸埋进胸口,搞得她瞬间有些呼吸困难,白辞突然感觉她有点像女版的路明非……
夏弥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胸前,那是一片滚烫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有个这样的学妹或许也不错?
白辞暗戳戳的想着,没准自己也会成为她眼中可靠的师姐?
还有……不要乱蹭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辞的不自然,夏弥松开了手,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们走吧!师姐!”
“走走走走,开房去!饿爆我了。”路明非帮夏弥把行李拎了起来,相比其他来美国的学生,夏弥的行李算很少的,只有一口标准旅行箱和一个提袋。
“等等等等,我再去接一杯可乐。”夏弥说。
“到酒店住下再买吧。”楚子航说。
“你那是买是买是买啊!”夏弥比了个鬼脸,“我又没说我要付钱。”
她从包里摸出一个用过的可乐纸杯,一溜小跑到关门的subway门口,踮起脚尖,把半边身子从金属栏杆之间塞了进去。这样她拿着杯子的手恰好能够到可乐机的开关,一阵叫人心旷神怡的水声,subway的店员关店时居然忘了拔掉可乐机的电源。
夏弥吸着可乐满脸得意:“我比你们早到两个小时可不是白混的,这里我都侦查了一遍了!”
“哇噻!这不是有喝不完的免费可乐了么?”路明非满心欢喜,“我也去接一杯。”
“你们男生挤不进去的啦,我帮你们去接。”夏弥伸手又摸出三个纸杯。
阳光透过屋顶的天窗照在夏弥身上,纤细柔软的女孩以芭蕾般曼妙的动作单腿而立,伸手去为他们偷两杯可乐。路明非看着她抬起在阳光中的长腿,每一根线条都青春而流畅,每一寸肌肤都温润如玉,他第一次明白了古人所谓“骨肉匀停”的意思。看着这一幕就只是欣赏一种美,既不蠢蠢欲动也不心痒难忍,只希望可乐杯大一些让她多接一会儿,又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把这一刻存下来。
就在路明非接过可乐遐想的时候,咔的一道声音把他拉回来。
某个喝可乐非常快的人卡在了缝隙里……
想再喝一杯又不好意思继续开口,然后自己尝试去接一杯的时候,卡住了……
说实话她和夏弥的身材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口要大上一圈……
嗯,就是因为这一圈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