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纳斯是被姜楠叫醒的。
依旧穿着制服的姜楠此刻正站在沙发前，口中叼着一片面包，手里也拿着一片，正欲递给凯尔纳斯。
“你的早饭，我去上班了，记得不准乱碰我家里的东西。”
等到凯尔纳斯慢吞吞接过面包片，姜楠便转身来到玄关，打开门离开了这里。
“昨晚的梦…好奇怪”
一边回忆着昨夜光怪陆离的梦，凯尔纳斯一边缓缓坐起身，一点点吞咽着手中的面包片。
松软的面包带着黄油和牛奶的香气，味道很好，起码比吃习惯了的黑面包要好。
这样想着，凯尔纳斯掀开毯子，赤着脚踩在有些冰冷的瓷砖上。
身上还穿着逃出来时那件浴袍，不过昨夜应该是被用魔法烘干了，所以她昨晚才能睡一个好觉。
对此，凯尔纳斯并不感到奇怪，警察总是需要一些自保手段的，因此，魔界的警察们通常都穿着制式的黑色锁子甲，只有魔法师们才会有蓝白色的制服。
人人生来平等，魔法师比普通人更加平等，大抵如此。
吃完面包，凯尔纳斯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慢悠悠走到落地窗前，欣赏着有些萧条的街道。
依旧是熟悉的月光撒在地面，零星的行人走在或是上班或是上学的路上。
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刚才才见过的背影身上，凯尔纳斯目送着姜楠离去。
她及肩的黑色发丝被束成马尾，在月色下垂在脑后，步伐稳健，循规蹈矩，虽是女性，但不知怎的，凯尔纳斯却从她的步伐中看出些自己所没有的“阳刚”气息。
嗯…大抵是这样吧，凯尔纳斯是个笨蛋，她没法从自己的词库中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便只能竭尽所能寻找些感觉差不多的词语。
姜楠身上的气息，凯尔纳斯同样在奥斯维纳与安娜贝尔身上瞧见过，倒不如说是，能成大事的人身上冥冥之中总有些这样的意味。
而自己不同，自己优柔寡断，只能沦为这样的人的垫脚石或是玩物。
也许，姜楠未来也会成为一名新贵吧，警察局长？亦或是其他什么职位。这样想着，凯尔纳斯晃晃脑袋，又走回沙发旁，躺了下来。
发烧还没完全好，脑袋依旧浑浑噩噩的，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再睡会儿吧，睡醒病就好了。”
自言自语着，凯尔纳斯重新盖好毯子，阖上双眼。
她有些在意昨晚的梦，她好奇着那位被背走的少女结局如何，也好奇着笔记本上究竟写了什么。
“如果，能继续那个梦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