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试炼大会的最后一天终于是到来了。
来自苏杭的世家以及各个宗门的长老或者弟子都汇集在这方家特地准备的会场当中。
这可容纳几千人的场地还真是让方家家主下了重本,为的就是让自家的方无拘在此次试炼大会上能大放异彩,但是谁能想到被寄予厚望的方无拘倒在了转江境四强的比赛上。
会场的进入十分之严苛,必须要持有方家特制的邀请函才可入内。而同时场地的结界也设置的十分完善,外围甚至有着两名移山境的大能坐镇,寻常等闲之辈甚至都无法靠近此处。
看来方家对这场大会还是十分重视的。
苏杭几乎有头有脸的无论是家族还是官府都派了代表前来参加这次试炼大会的决赛之日。
方家自不必多说,所有主系基本到场,旁系也是派了不少人来到此地,毕竟是主办方,要体现出对此次试炼大会的重视。
其余家族大多都只是派了两到三个代表前来,大多都是主系之人,以表重视。
若是有参加决赛的家族子弟,那他们所在的家族派的人自然会多一些,叶家、高家都是如此。高家甚至三个兄弟全到了会场当中。
而作为实力近乎是苏杭世家中的最强的邬家则只派了邬有亭一个人前来,按道理来说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再派些人过来,但不知为何今日只有邬有亭一人,而且他还是作为方家特邀之人前来的。
作为近些年试炼大会的冠军,邬有亭在某些方面都快成了一种象征了,而且邬有亭移山境的实力在这,充当第二层保险也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一石二鸟。
“苏家入场!游衿、游灵!”
那喊话的小厮看着这两个名字被自己给念出来后也是愣了一下。
怎么会有家族派了两个异姓人来这里啊?
周围的人听到也是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游衿和哑女两个人,然后就跟身边人猜测了起来。
“苏家落魄到这种程度了?需要去请外人来参加试炼大会?”
“苏家还能派谁?主系里就两个人了,苏云舟早就死了。苏长风又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苏沐雪一介女子还要挑起苏家的大梁。”
“那派旁系来也行啊,总不至于来两个异姓人吧?”
“旁系?旁系现在巴不得取代他们呢,现在让旁系来不是助长他们威风吗?还不如让自己的两个信得过的人来这里。”
“要我说,苏沐雪不愧是年轻一代里最厉害的女人,她的心思平常人可难读懂啊。”
某个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男人摇头晃脑的以为自己猜出了真相,揣摩出了苏沐雪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好像确实很合理,不少人都被他的这番话给说服了。
游衿则不管这些,递上请帖之后便带着哑女大步走了进去,身后的流言蜚语都与他无关。
苏沐雪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她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终于,在经过一番冗长繁琐的致辞和祭拜过后,试炼大会的决赛之日终于是开启了。
游衿来自然不是来看比赛的,而且这帮小家伙们的小打小闹也完全提不起他的性质。
最开始的两场都是练气境和凝魂境的比试,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水平为什么要放在这个时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没办法,规定就是要让所有境界的比赛在同一天内完成,所以虽然有人看的津津有味的,但是绝大多数人只觉得无聊罢了。
游衿表面上在看着场上各个小屁孩的过家家,实际则是不停观察着观众席上不同家族的位置。
高家和叶家都和之前介绍的一样,游衿默默记在心里没有出声。
而萧家那边萧佑鱼居然出现在其中。
此时的她双眼有些无神地坐在观众席上,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表面上时服侍实际则是监督和控制,以防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按照萧正风之前的想法来说,萧佑鱼是完全不能出来的,她应该会一直被禁足。
而在这个时候带她出来的原因,估计也只有一个了...便是要在今日和高家联姻并且昭告这帮世家和宗门,算盘打的倒是很好,拿方家弄来的场地当做自己联姻的筹码,不愧是活了这么久还这么好的人精呢。
此时萧佑鱼不知道是感知到了什么,忽然无声的双眼抬眼看去,正好和游衿那飘忽的视线对上了。
隔着几百米远,萧佑鱼也能认出游衿来,而游衿则是更能清楚的看到萧佑鱼眼中升起了光亮,但随之又在游衿与自己错开了视线之后又变得晦暗起来。
“您..没有骗我的...对吧?”
萧佑鱼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也问着自己那莫名觉醒的能力。她不想自己的能力唯独在游衿的身上失效。
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萧佑鱼抱着自己的大腿蜷缩在一块,默默地想着之前的点点滴滴。
“你掐我做什么?!”
游衿看着看着腰腹间传来几阵掐扭的痛感,让他不禁转过头来低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
哑女并没有收回掐在他腰间的手,默默地盯着游衿看。
“我没欺负她!我隔这么远怎么能欺负的到她!你没看到是她自己心情不好吗?”
哑女这才慢慢收回了手,将视线收回。
“真是的,高家现在都是乱党的势力了,若是萧家懂点道理就应该趁早与他们划清界限。”
“但若是他们还是想和高家联姻,就为了踏上造反的船的话...”
“那就有意思了。”
清算一个也是清算,清算一群也是清算。
但是...
“明棋在哪?”
游衿找了半天,他完全就发现不了明棋等人的痕迹,一些疑似是乱党伪装的人他倒是发现了不少。
偌大的会场游衿漏了部分人也是情有可原,他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么多人面前用神识去探查,这样反而会惹人怀疑。
“是藏起来了?还是在会场之外在等着进攻的信号?”
游衿看着下面已经结束了的两场比赛,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