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是我们俩对上了。”
时间往回倒一些,来到最后一场属于方无拘的比赛上来。
身为主办方方家的少爷,他们自然是将自家少爷的比赛安排到了最后,有压轴的意味。
但是很可惜,方无拘的运气很不好,他对上了高秀。
此时的高秀依旧是那副邋里邋遢、疯疯癫癫的样子,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对上高秀那就意味着方家想让方无拘在试炼大会上露露脸的可能性被彻底给抹除了。
转江境的他败给了原以为绝对不会输的高乘,没想到高乘实力突飞猛进让方无拘无法招架。
好不容易突破至破海境再次获得了参赛的资格,没想到一上来就要打这个成名已久的高家天才高秀。
方无拘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犯高家的冲,但是没有办法,既然上台了那就要打完,不然直接认输那更是丢方家的脸。
方无拘活动着手腕的筋骨将自己的宽剑给提了出来。
突破至破海境的他对于自己的这把剑运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些,即便是面对此等强敌他也跃跃欲试。
毕竟这是他踏入破海境的第一战,即便输了也对自身的实力有个认知。
只是对面的这个高秀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样子。
虽然他的眼睛被乱糟糟的长发给遮盖住了,但是方无拘能很明显地从发丝间的缝隙里看到他的眼睛在不停的乱转着,好似正在寻找些什么。
“比赛开始!”
随着场外裁判员的一声令下,这属于试炼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终于开始了。
“比赛开始了,你还在看些什么?!”
眼看高秀依然在无视着自己,但是他的眼珠仍旧在不停乱转着,这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直接惹恼了方无拘。
高秀没有回他的话。
“把头,转过来!”
方无拘提着宽剑凌空而起,之前很难才做到的动作在现在的他看来就是随意为之,而且威力更加巨大。
毕竟是破海境的全力一击,无论你多强也得暂避锋芒。
高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邋里邋遢的高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方无拘宽剑所砸向的地方如今只留下了一个碎石坑罢了。
等到方无拘再次锁定他的时候,高秀则是站在不远处依旧颤动着身体。
方无拘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再次提剑杀去,但是无论他如何进攻,高秀都能在那巨重无比的宽剑砸到自己之前就瞬间逃离,并且站在不远处连看都没看方无拘一眼。
几次三番下来就算再好的脾气也要发怒了,更何况是方无拘这样的人。
“高秀!别当你的缩头乌龟了!你已经缩了一年了不是吗?!”
“你真要赢的话那就攻向我啊!亦或者...”
“把这招给我接下来!”
方无拘拔地而起悬浮在半空之上,那提着的宽剑不断向外扩散着极其浓厚且恐怖的气息。
一柄无比巨大的剑在方无拘的手中形成,那擂台周围的防护结界都为之而颤动着隐隐有着被震破的迹象。
眼看着高秀仍旧是没有反应,方无拘也是一咬牙直接将手中那展开的巨剑直接轰杀向他。
而就在巨剑要将他碾为齑粉的时候,高秀终于是抬起头来,脸上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找到了...”
轰!
霎时间烟尘四起,这由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石台如今却被方无拘的这一击给砸得粉碎,硬生生给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出来。
“咳啊!”
“发生了什么?!”
等到烟尘散去,看台上的观众们都伸长着脖子看的时候,却是方无拘被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而高秀则自己的一只手臂则洞穿了方无拘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将石台染色。
“场下情况不对!”
龚行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场下的异动,而方家家主方瑞恒看到自家儿子被洞穿腹部也是立刻出声。
“无拘!高秀你在做什么?!”
轰轰轰!
正当无数人都为这高秀的发难而感到不解之时,观众席上却接连发生了几十起爆炸。
溅起的烟尘、横飞的断肢、还有那反应过来的痛哭和哀嚎,整个会场瞬间变成乱糟糟的一片。
而这主席之上的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会场就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有人打破了照明装置!”
这是其余人的想法。
而龚行的想法则不一样。
他的注意到了场下那高秀的模样。
在黑暗到来之前,高秀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和那诡异的笑容正冲着这边。
“皇子小心!”
龚行立刻将明镜丘揽在身后便骤然出掌。
他想的没有错,那高秀瞬间突破了那石台上的屏障来到了主席的面前,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龚行的面前爆裂开来。
明镜丘什么也看不清,他甚至都没有搞清楚在这三息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只知道龚行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而自己的前面则发生了巨大的爆破声。而那爆破带来的冲击力直接将龚行连带着明镜丘一块炸飞到了墙上。
晕晕乎乎的明镜丘从墙上将自己扶下来之后视线也总算有了光亮。
只是与之前那如同白昼的光亮相比则肯定是逊色不少。
“苏杭的各位,好久不见。”
陌生的声音在会场的正中央响起,只可惜那声音在的偌大会场还有会场那哀嚎和痛苦的遮盖下显的不值一提。
“安静!”
一股巨大的威压直接将整个会场给笼罩,这种实质性的压力直接将刚站起来的明镜丘给直接压到了地上。
“很好,现在你们能听到我说的话了。”
偌大的会场在这压力之下陷入了寂静之中,等到无人说话之后那站在会场中央的人才继续道。
“苏杭的各位,好久不见。”
“要不要...重归正统呢?”
明镜丘狼狈地走到栏杆边上,整个会场可以说是被毁于一旦。
无数的烟尘、倒地而不知死活的世家子弟,诡异的黑夜此时已经染上了血色,原本的哀嚎遍野却在那移山境的威慑下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明镜丘行至栏杆边看向了那站在擂台中央的两人。
嗡嗡作响的脑子告诉自己...
他好像...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