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四女心满意足
钱舒靠在椅子上,慵懒的舒展身体,对着朋友们邀功道:“看吧,我就说做的好吃吧,样还多,上菜还快,你说呢多萝茜?”
“嗯,好吃!”小姑娘从饭碗里抬起头,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姐,嗝...对不起。我认为以后吃饭应该更节制,营养均衡,而且不能 吃太多辛辣的。”林妙说。
“嘿,你自己都吃的很舒服呢,哈哈。”洛朗指着女仆的鼻子哈哈大笑。
洛朗用卫生纸擦了擦嘴说道:“嗯嗯嗯,饭吃完了,那么...我接着讲我这几天在干什么,你们在忙活机器的时候我可没闲着呢。”
“话说回来,这里竟然提供卫生纸?这可不简单呢。”她说。
卫生纸不算个新鲜玩意,千年前就有王公贵族使用纸来如厕了。体面人总是要体面一些的,有些会用宣纸,有些奢靡的甚至会用娟布。关于这玩意在震旦的发展可以水一篇大论文,这里简单介绍下就是:这个习惯后来被商人、大匠师、小地主等中产阶级学去,但他们又用不起那么贵的东西,所以催促手艺人改进造纸技术,专门生产柔软不易扯断的卫生纸。这玩意太好用了,所以王公贵族们也开始使用卫生纸了。
但...一个主要面向无产阶级普通劳动者的酒楼,提供卫生纸确实很有魄力,希望他们的纸不要被人扯光吧。
“希望有一天,全震旦的人都能用上卫生纸呢。”洛朗感叹道。
“呃......”钱舒不知道该怎么搭茬,只能略带尴尬的回了句:“哦。”
“嗯嗯......哦对了接着讲正事。”洛朗调整坐姿,兴奋的向大家分享最近的成果。
“枪机!你知道我最近在忙活后膛枪吗,钱舒?”
“知道啊,所以怎么样了?”
“我昨天晚上刚做出个成品,感觉很不错。我用了两个突笋,枪膛尾部隔开一半,然后装一个小槽,枪机前推,然后向下旋转,这样突笋就卡进小槽里面不会被火药的冲击炸回来。”洛朗用手指、筷子和勺子比比划划的。
有点抽象,钱舒看不懂,但几个关键名词她都明白:“所以是用了突笋闭合吗?但是依然会漏一些气吧?”
洛朗放下那一堆东西说:“很不错啦,反正引火孔都会漏气出来,这么设计的步枪要是裝弹只需要把纸壳定裝弹尾部撕破塞进去,然后插上火帽就可以击发了。比以往的快很多呢,而且也方便骑兵用。我感觉...每分钟打个六发?”
“那会生产吗?”钱舒问。
“小批量做几只应该没问题,我明天找成老师和加斯特说下。但大批量就有点麻烦了,那个叫田傅的参军回军队参加拉练了,产出来要是没订单就遭了。”
“哈哈,我觉得这不需要担心吧,你有时候就是有些过于谨慎了,产个一个骑兵连的量先送过去,实在不行先用后付嘛,哈哈哈。”钱舒打趣道。
“我算算价啊,140支的话...成本加起来应该有十万五千的样子?我不知道新工艺大概花多少钱所以,多算了点。明天去问问所里能不能掏出来吧。”洛朗说。
“顺便给我看看成品的样子吧,做出来样枪了吗?”
“当然,只是还没试,说不定还能再改点什么呢。”
“嗯嗯,明天让我看看。”谈到机械,钱舒就一脸兴奋。
剩下的两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一点洛朗也注意到了,是要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提前结束?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讲呢?洛朗决定......
假装没注意的继续讲,这些话她得埋在心里快十天了,再不说出来她要憋坏了的。
“还有军队的事,那些农夫真是的,话都不会说只敢说不敢不敢不敢的,我简直没办法跟他们交流,发下去的武器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
“嗯嗯,然后呢?”虽然这个话题她不太感兴趣,钱舒还是点点头微笑着问道。
“然后...然后我按照之前的规划,呃...其实也不是完全按照规划,我发现我没法直接管那么多人,于是把全军重组成一个一个营了,我发现有个叫张载的年轻人干的不错,所以我让李叔代理营长,他做副营长,打算三个月训练期满后把部队交给他来管。”
“诶诶诶,说话不要老气横秋的啊,你才十四呢。”钱舒说。
“那怎么了?以普遍观念来说,那个人没到20当然算年轻人了。”
“你这样说显的比你还大几岁的我像80岁的老太婆啦!”
“哦,好吧。我下次注意。”
洛朗挠了挠头:“呃,李叔和那些人总是用鞭子打那些农夫,那些人就那么忍着也不躲,我真的不理解......不过这样确实能让他们聪明点,我也没法说什么。他们都各自选好了副手,3个月后就有一批受过训的连长排长,然后就能成军了...吧。”
“得打过几仗才行啦,没那么容易的呢。”
“嗯嗯,你说的对。”
“那么......”钱舒装作好奇地提问道:“总共多少人呢?我想知道有多强。”
洛朗露出欣喜之色,嘴上立刻涛涛不绝起来:“6个战列步兵连、一个专制近战破甲的长戟兵连,一个弩兵连打曲射火力支援,一个炮兵连,编有6门轻炮。一个后勤连,包含每个连对应的后勤班。这个营加起来的员额是1400,还有个100人的独立骑兵连,和500左右的其他人员。”
“嗯嗯嗯,很强很全面呢。”钱舒点头。
多萝茜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到了餐桌上,把洛朗和钱舒吓了一跳。连林妙都因为走神而被惊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钱舒站起来。
“没事没事”洛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探探她的鼻息说:“睡着了?吃太多困了?”
“呃,可能吧。”钱舒别开头,把目光投向窗外的漆黑。
“哦......”洛朗明白,这是被自己讲睡着了。
“那怎么办?让她睡会吗?”她声音低沉。
“小姐,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多萝茜小姐没有跟家里打招呼。”林妙说。
“啊,这,那得叫醒她赶紧回去啊!”
......
多萝茜睡的迷迷糊糊的,于是呼林妙主动提出独自把小姑娘背着送回去,她执意独行,要求洛朗回去早点休息,于是乎洛朗和钱舒两人结伴回房。
“小姑娘几岁来着?”走在路上,洛朗突然问道。
“嗯...我记得比你小一两岁来着?”钱舒回答。
“啊?我一直以为她不到10岁。”
“噗嗤。”钱舒绷不住了,她尴尬的别过头,金色的眼睛盯着银色的月亮,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在故意剥削童工一样...”她说。
“也不能怎么说吧,让这么小的孩子工作确实不合适,但是这也没办法,她们家那个样子...她这样总比天天去山上打怪强吧。”洛朗直白的说,她湛蓝的眼睛盯着朋友的侧脸和领子下修长的脖颈,话语里不带感情,只有简单的逻辑。
“呃......”钱舒扭过来看向她:“我觉得,嗯...呃...啊...”
“你是想说我很不会说话吧。”洛朗打断了她。
“呃,嗯。”
“我其实还行的,跟长辈们打交道时他们都夸我,我就是...我感觉跟朋友说话不应该有那么多弯弯绕。”洛朗有些泄气。
“没什么。”钱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她轻柔的摸了摸洛朗的头,后者没有躲闪,反而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
“你不会嫌我啰嗦吗?我感觉我刚刚就有些。”洛朗睁开眼,微微低下头装作低沉的说。
“不会啊,我们是朋友!你不是说朋友之间不要有那么多弯弯绕吗?”钱舒笑着,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披上一层轻薄的纱。

98k的枪机,本段写的会比这个短小很多,只是闭锁用的,而且没有弹簧,只有突笋和凹槽。
机械发展是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