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圆月缓缓的升到天空的最高处,月朗星稀,他们二人也都很默契不再继续闲聊,声音像是石沉大海般的沉寂了下去,都默不作声的欣赏着这沉沉的夜色。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无寂有人赏。
蒋湘云就这样感受着晚风拂面,静静的瞧着江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了奇怪的触感,于是身体猛的一颤,原本还在发呆的他回过了神来。
原来是纤雪静悄悄的将自己的脑袋缓缓的靠在了蒋湘云的肩膀上,她轻轻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身体细微的动作,纤雪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真的体会到安心的感觉。
蒋湘云扭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白姐姐?你怎么了,你睡着了吗,白姐姐?!”
蒋湘云伸出了右手张开手掌在纤雪的眼前晃了晃如此说道。
但在对她如此美好的时刻纤雪怎会回应,于是还是继续紧闭着眼睛,还装作梦呓的样子稍稍的动了动嘴唇。
蒋湘云见此便真的以为她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悄然入睡了,于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好向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白姐姐,醒一醒,白姐姐?麻烦醒一下,在这睡不好。”
“唔...姆。”
纤雪不仅没有醒来反而还得寸进尺的装作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为了真实一点她还专门的从眼角挤出了两滴泪水从脸颊滑过,身体也装作不安的微微颤抖着。
现在她看上去哪里还有刚刚那个悠然自得,从容调戏他的模样,整个就是一位娇娇欲滴,没有安全感在风中凌乱的女孩,好不容易找到了蒋湘云这根树枝然后紧紧抱住不放,对她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蒋湘云看到如此景象也不由心头一紧,再加上之前与她闲聊时她说到的没有亲人的话,与面前的景象结合,脑补出了许多一个女孩子在这乱世之中独自一人努力,苦苦生存的情景于是便也不再忍打扰她这短暂的恬息了。
纤雪也不由的在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哎呀,相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可惜,要是这份温柔只属于娘子我就好了,嗯...不过没事,我会这份温柔变成独属于我的。”纤雪如此在心里想着。
其实她有些生气,毕竟她现在是幻化出了一副皮囊出来,并不是使用着自己的样貌,所以如果蒋湘云此时果断的拒绝了自己,坚定的将她推开,那样的话纤雪应该会更开心一点。
不过现在纤雪也无暇顾及与想那么多其他的什么,只是安心的感受着这一时的幸福。
蒋湘云见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原本是想要轻柔的挣脱开来的,但是几次尝试过后,全都以失败告终,于是也就只好先就这样先放着不管。
但不知为何他也突然感受到了一抹强烈的疲倦的感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但是由于她还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便打算强撑着,但无奈,洪水猛兽般的困意向他袭去。
于是蒋湘云最终也不知道在何时终于支撑不住,眼皮缓缓的耷拉了下来,再也睁不开了,身体也稳不住的向后仰去。
直到马上后脑勺就要摔倒身下坐着的巨石之上时突然一双芊芊的玉手便稳稳的拖住了他的脑袋。
原来是纤雪再次稍稍施了点术法让蒋湘云他昏沉的睡了过去。
纤雪温柔的托住蒋湘云的脑袋轻轻的放下下去,然后便撕破当前自己幻化的伪装,再次变回了白狐仙人的样貌。
她一个跨坐便做到了蒋湘云的腰肢上,纤雪动作极为轻柔的从上到下缓缓的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衣扣,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纤雪伸出手掌抚上了他的躯体,一寸一寸的在各个地方游走,时不时还会用手指在他的身体上画个小小的圆圈挑逗,虽然他此时已经昏睡了过去感受不到这些,可不到他可爱的表情纤雪也觉得有些可惜。
不禁在想要是这时上有可以指定消除别人记忆的术法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尽情的随时使用蒋湘云,使用过后再将他的记忆消除掉就好,这样撕破脸皮后还能继续当做无视发生,潜伏在他的身边还是照样随意的捉弄调戏他,看他各种各样的可爱表情。
但是世上大概是没有这种术法,所以纤雪现在也只好先继续忍耐着,只能先吃一些边角料,望梅止渴,主菜的话纤雪这次一定要稳扎稳打,细细品尝,不能再鲁莽从动了。
纤雪将脑袋贴在了蒋湘云的胸脯上,听着他那平稳的心跳与感受着他胸膛规律的起伏。
她再次用身后多条毛茸茸的尾巴包裹住了蒋湘云的躯体,简直就和毛毛虫做的虫茧一般完全包裹住了他。
纤雪比起小鸟依人的靠在蒋湘云的肩膀上静悄悄的入睡,还是更喜欢这样,用自己的躯体完全的把他与自己裹在一个空间内,双臂与双腿紧紧的抱着蒋湘云,就像抱着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偶,抱枕一样,可以肆意的随意摆弄,对他坐强硬的做任何动作。
与蒋湘云同处在这么个狭小密闭的空间让纤雪安心,幸福不已,于是便真正的悄然睡去。
...
纤雪再一次的一觉睡到了快正午,原因还是一样,其实早就醒来了,但是不舍从蒋湘云的身上脱离开来,还想要再继续温存一会,然后便拖到现在找个时候。
直至太阳生气,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二人的身上,在纤雪毛茸茸的尾巴包裹下感觉异常燥热,蒋湘云也皱起了眉头。
于是纤雪这才依依不舍的收起了自己缠绕在蒋湘云他身上的尾巴,狠狠的向他的唇瓣吻下去后,这才恋恋不舍的从他的身上离了开来。
纤雪看着敞开着上衣在自己身下闷出了一身汗水的蒋湘云眼神都移不开了了,目光粘稠的仿佛能拉出丝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