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期,大概,学校和家便是自己的全部。
学校,并不是那么怀念的学校。总会有一两个人,因为莫名奇妙的流言蜚语所排挤,所幸并没有招致直接上的身体霸凌,而是长久的冷暴力,塑造了空洞无物的学习生活。
家,充满爱的家,可惜并没有填补我内心的空缺。绝望的是,我成为冷暴力新的源头。每当看向长辈的眼眸,其蕴含的爱意并非假物,但我一味拒绝,并予以无声的压力。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却又放纵自己的无耻行径。
终于在初中毕业前某天,撑不住循环积蓄的负面情绪,我离开了家,独自前往附近一座山中,希望就此消失。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愿,那恐怕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径。
三天后,奇迹般的,搜救队找到了在山中昏迷的我,之后在家人的簇拥中躺过了毕业季。
至此,我与世界脱离,产生了如薄冰般的疏离感,隔着透明的一层,观察着、抗拒着的他人的活动。
将获救视作新生的我,如同想要救赎的罪人,寻找疏离的原因。事实证明,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带走我可悲的自私,贪婪的想要凌驾于世界之上。
为掩饰自己的缺陷,逐渐习惯了按普世逻辑行事。
然而,每每回想起那次于山岩上看到的黑羊,心中的羡慕也按捺不住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