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荒唐的真理

作者:殇叹雪 更新时间:2023/8/1 15:31:02 字数:2103

在离开教室后,我意外看到一个身影,那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我对他印象深刻,是松下君理。此时他正和某个我不认识的男生交谈。

在注意到我的注视后,松下君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而很自然地朝我挥手打招呼。

人类作为一个群居动物在社会概念诞生之初就已经自然而然的产生出区别,例如专精于生产的人,专精于破坏的人,专精于管理的人和专精于领导的人。

松下君理很明显是那种精于管理和算计的人,这并非是什么后天培养的结果,我更倾向于是天生的才能。

我想起了昨天和松下发生的交谈,他给我的感觉并没不是直观的危险,反而让我感到有些亲切,但正因如此才会让我对他感到恶心,毕竟我可不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出亲切感,尤其是戴眼镜的男人。

似乎是看我怎么半天没有动静,坂田拉了拉我的衣角说,“怎么了,喜欢上男人了?”

“什么鬼!正常人能得出这种结论吗?!”原本严肃的思想顿时被坂田的奇怪发言打乱,不过也成功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也是,好好的想这么多干什么。

正要和坂田离开时,松下突然走到我跟前,他似乎和我很熟悉一般,一上来就开口道,“一般来说两个人只要对上眼打过招呼不就要聊一聊的吗?怎么就急着要走了?”

“抱歉,我不是gay。”不知为何,我的回答也有些奇怪。

松下明显愣住了,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同时说道,“别这么无情嘛,这么样,要聊聊吗?”他似乎是自动忽略了我说的话。

事实上要是换做从前我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虽然和一个背景雄厚的人交朋友似乎没什么坏处,但问题是对于松下君理这种人是不可能存在朋友一说的,而且我听说他的父亲是有名的大律师,跟这种人交朋友万一被卖了怎么办。

我本是这样想的,但奈何背后的坂田不知为何掐住我的腰肉。疼疼疼,我答应还不行吗?

虽然不知道坂田为何要强迫我和松下聊天,但迫于强权的压力,我只好答应。

看着坂田离去的身影,我转过头面向松下,“所以,有什么事吗?”

当我转过头的时候,我能明显的看到松下的目光也在目送坂田,怎么,难道你暗恋她吗?不过按照我对松下的理解,如果松下喜欢一个人的话,一定会不留余力的试图接近吧,怎么会几个星期了还没主动与坂田交流?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聊聊。”戴着黑框眼镜的松下仍是保持着和善的笑容。真是恶心,能不能把你的笑容收起来。

“我可是很忙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走了。”我侧过身子,打算要走。

“昨天的事。”松下突然说,“还真是抱歉,一开始误会你了。”

听到松下说出这种话,我的内心不明生出一团怒火。这家伙,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没什么,一般人来说也会这样做。”我在“一般人”这三个字上额外加重语气。

“哦,你也会吗?“

“我不会,如果是别人丢了东西,那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是我丢了东西,我会用实际行动拿回来。”

松下挑了挑眉毛,突然话题一转,“话说回来坂田同学...你和她关系如何?”

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难道这四眼仔真的对坂田有意思?

“远方表兄妹的关系不好说啊。”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好了,“要说好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要说差也没有。”

我紧接着问道,“怎么突然车扯到坂田身上去了?”

“没什么,只是单纯好奇罢了。”松下笑着摆摆手,“你看坂田同学的人气很高不是吗,虽然为人冷酷,但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同学想和她交朋友,我自然也不例外。”

为人冷酷?应该是不善言语才对吧。

“她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我顺口说了一句。

“这样吗,其实前几天班级里传出你和坂田同学的流言时我还不相信呢,现在我才松了口气,也是啊,毕竟坂田同学也不可能眼光这么低吧。”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松下的表情仍是面带笑容。

我的右眼皮不自觉地跳动,“我还以为你的形象是那种好好先生,没想到也会说出这种话。”

松下似乎并没有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歉意,但还是说道,“抱歉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我见他没有继续说,就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铃木同学,今天似乎没来上学呢。”

“嗯,是啊,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想,毕竟发生了这种事,不来上学也很正常吧。”松下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明明铃木贵子的事就有他的一部分。”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手表是铃木同学偷的。”我说。

“嗯?”松下像是对我的发言有些疑惑,“不对哦,北山同学,手表就是她偷的,这是很明显的事实不是吗?毕竟手表就是从她包里搜出来的。”

“这倒也是,我只是这么一说。”

“不过你也别太纠结了,不管是谁偷的,只要‘犯人’抓到了就好了。”松下说。

“你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啊,一边‘不管是谁偷的’,一边又是‘犯人’。”

松下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不不不北山同学,偷东西的人不一定是犯人,犯人也不一定是偷东西的人。”

我也听懂了他的意思,“你还真是恶劣啊。”

松下耸了耸肩,“没办法,从小耳濡目染,这方面的事接触的比较多,也就习惯了。”松下继续说道,“说到底,抓到犯人这种事,也只是受害者的慰藉,只要东西找回来了,犯人抓到了,那犯人无论是谁其实也无所谓是吧。”松下对我眨眨眼。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认可他这套理论的,如果按照他这套说辞,那岂不是坏人岂不是要逍遥法外,而代替坏人的无辜者又该如何。

这只是利己主义的说辞,这只是胜利者的手段,这只是掌握强权的方式。

在和松下聊完后,我启程回家,并决定以后不再和松下有所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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