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奕望着墙壁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围的修士们也很快被安排到了特殊的住处。
尽管没了阵眼樱山神树并不会枯萎,秘境也并不会关闭,但想要重新恢复到从前的规格,想必是不太可能了。
樱山派对于能不能找会阵眼,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只要神树还在,就会与那阵眼相互吸引,二者千百年来本就是一体。
按理说即使现在神树与那阵眼分离了,只要还在神树的附近,就能通过神树感应到才对。
如果想要屏蔽神树这种程度的感应,起码得是个神器的等级才能做到,而这世间现存的神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但……
林奕的识海刚好就给屏蔽了……
在众长老的主持下,全宗的弟子就像是过安检一般,在神树跟前走过。
几个长老检查的异常细致,在场的也很配合。
结果居然完全没有收获,樱山派都惊了。
难道是还有人躲在暗处没出现?
不应该啊!禁灵大阵之下所有生灵,就连鬼族这种灵魂体都会被感应到。
如果那贼人真的拥有屏蔽感应的手段,那就代表对方早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能够不被发现。
既然这样的话,继续封闭门派也没有用了。
当然,樱山派并不认为会有人能够具有这种能耐,大概是那贼人在夺了阵眼后就快速遁走了。
宗主与几位掌权的长老商量了一下,也就决定解除阵法了。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往诸位海涵,时候也不早了,诸位可以在门派内自由活动了。”
大长老作为代表说了一些场面话,便让秘境内的人有序离开了。
洛凌雪发现林奕这时还没有回来,便先带着林伊一与唐若雨先回房间内等他了。
出了秘境,这才发现整个樱山派的穹顶之上,道道符文涌现,无形的屏障就像是一个打完,将整个门派都给扣在了里边。
而随着阵法的解除,那一道道的符文也随之渐渐消散在了空中。
在场的大多都是筑基金丹小辈,能见到这种大场面的机会并不多,一些人更是不禁发出了震撼的呼声。
而在队伍的末尾,人群中,林奕却是将视线投向了李琦桐。
她刚才问了一下识海中照顾小狐狸的玲珑,那小狐狸依旧还在昏迷之中。
当时小狐狸钻进自己识海里的时候,李琦桐当时就坐在他的身边,希望不要被她给发现什么端倪吧。
被林奕盯着的李琦桐,顿时有了一种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的感觉,她假意四处打量,接着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盯着她的人。
林奕?
他盯着我看什么呢?
难道说!他是发现了什么?
这也不能怪李琦桐乱想,她和林奕不过一面之缘,修士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一时间,李琦桐有些慌了。
自己应该没留下什么把柄吧?难道说那小白脸是看上自己了?
不行,得弄清楚,如果真的只是看上自己了还好,若是被他看出来什么端倪,自己绝对不会好受。
在李琦桐眼里,林奕突然变得有些危险了。
原本她还以为林奕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宗带队弟子,自己真要动手的话,随手就能安排了。
但现在看来,那林奕或许一直都是在藏拙。
如果林奕他真的看出什么了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在众长老面前戳穿自己?
难道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今樱山派所有的长老都在开会,如果想要除掉林奕的话,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一旦弄出什么动静她也能全身而退。
若是等到过几天的外门试炼,届时剑宗的护法长老都会在仙舟之上,她就不好下手了。
李琦桐打死也不会知道,其实林奕这么盯着她,只是因为和她一样有些做贼心虚。
而就是李琦桐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奕也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林奕刚回院内,就对着院中焦急等待的洛凌雪吩咐道:
“凌雪,今晚我要闭关,晚饭就不吃了,让若雨和伊一也莫要打扰。”
洛凌雪刚准备上前关心一下林奕,就被后者的话堵住了嘴巴,心中也是跟着一惊。
莫非林奕他是在神树下悟出了什么绝世功法?
“林奕!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是要拿本圣女当你的小侍女了不成?”
尽管洛凌雪心中在为林奕感到高兴,嘴上却还依旧傲娇着。
林奕听了洛凌雪的话,听出了其实少女是在傲娇,索性也就笑着拍了拍洛凌雪的肩膀,轻声说道:
“凌雪,你要是来给我当侍女我可受不起,但其他关系就不能做这事了么。”
都寄吧哥们,当兄弟的,帮忙照顾照顾徒弟应该很正常吧。
然而洛凌雪却有些误解了,难、难道!林奕他、他是在暗示要娶她!
在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那一刻,少女的脸庞就红温了。
洛凌雪只感到自己的脸瞬间烧得滚烫,她急忙摇了摇头,小声道:“哼,谁要你娶我,我才不稀罕呢!”
她故意强调了一下“娶我”,好让林奕明白重点是娶她,洛凌雪虽然故作生气,但心底里却是乐开了花。
林奕看着洛凌雪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当是洛凌雪也在跟自己开玩笑,故意误解自己的意思来让他尴尬。
但看着少女傲娇可爱的模样,也觉得有趣,索性就原谅她好了。
“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没别的意思。”林奕轻笑道。
洛凌雪哼了一声后随即转身离开,故意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她的心情却是兴奋到了天上去。
这样的互动才像是一对年轻道侣嘛,林奕那个木头脑袋总算是开窍了。
林奕看着洛凌雪的背影,摇了摇头,独自回到了屋内,盘腿坐在了床上。
他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识海之中。
小狐狸依旧昏迷不醒,玲珑则是在识海之中前前后后的跑来跑去,仿佛生怕前者死在自己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