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妖族大营中，附身在傀儡身上的白栉揪着一名妖兵的衣领，将它单手提起，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什么叫，‘虽然没杀掉剑宫的弟子，但好在杀了几个其他宗门的’？”
“这里不是沧眀剑宫的大比地么？”
那被提起来的妖兵鸡皮疙瘩都被吓出来了，话都说不流利。
“老，老大，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你之前不是说拿那些来参加大比的人的凭证过来，就能领赏吗？”
“这些，这些…”
它指指桌上还粘着未干的血的其他宗门的身份凭证，它们先前也属于某个宗门的天骄弟子，可惜现在…
“我们今天杀的，也算人类天骄了吧？”
“既然杀了人类天骄，老大，你也不必，这，这么生…”
还想求饶，白栉一用力，将小妖狠狠砸下，将其摔成滩难以分辨原形的肉泥。
“完了，我布局了那么久的报仇计划…”
巴宇上前，想打听这位龙族大小姐发生了什么，哪知差点也被她举起来，白栉反应过来后，反手将它甩出去。
“白老大，你这是…”
“不对，不对…”
白栉还在自言自语，她试着将灵息连接上自己的师傅，穹顶上的龙祖，但在
中途就失败了，一道凄厉的剑意将她的灵息斩断，跌入黑暗。
师尊跟人族那个大能已经打起来了？
又将灵息连接上寒月龙宫的龙师，她原准备请来阻拦剑宫长老的它们。
果不其然，在我阻断这里人类与大陆人类的链接后，他们的师傅就在赶过来，现在已经在跟我们两个龙宫的龙师们开战了…
她将神识附在其中一个龙师身上，那龙师正在与司空玲对峙。
…
“咳，咳，邪魔外道，人类居然没有把你们这些吸收域外天魔之力的怪物诛杀…”
那名龙师已经被司空玲打得节节败退，真身被天魔化身环环捆住，无法动弹，而它本龙，已经被司空玲抓着肋骨掂在半空，只剩半口气。
“哟，还有精力说话呐，我才把你脖子捏碎，这么快就恢复了？”
“大乘期的妖龙里面，你也算个佼佼者了！”
字句间，完全魔化的司空玲仅化半秒，便抽出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妖龙身上的全部骨头。
“要不是急着去救我那不孝徒，我还真不介意拿你们来炼我的天魔不灭体。”
“用人性换魔性，用魔性换力量，怪不得你能横跨一个境界将我打成这样…”
跟不上了，接连被重创，那龙师脖子下的身体悉数变成烂肉，它的恢复能力已经跟不上了，几秒过后，它便会魂归阎罗殿。
“我会很乐意，在地狱，见到你真正化魔，被其他人类围剿的样子！”
“括噪！”
司空玲举起天魔巨大的手掌，向龙师的脑袋拍下，赶尽杀绝。
“天魔镇魂掌！”
而白栉还没从刚才司空玲给她带来的震撼中缓过来，没来得及脱离，魂魄也受到了司空玲那一掌波及。
…
“噗…”
鲜血从白栉口中吐出，她的神识，肉体，光是接下司空玲那全力一掌的余波，就险些支离破碎。
“不行，族长，还有寒月龙宫的族长，绝对不会跟那边怪物死磕。”
白栉缓过神来，拾起那几个其他宗门人类天骄的凭证。
看向巴宇。
我跑是没什么问题，但走之前，我得让那边人类宗门还上屠戮我族族龙的债。
“传我的命令下去，这是龙宫的意思。”
“杀那些人类，杀那些天骄，怎么杀，杀多少，都不是问题。”
就用它们来吸引那边人类长老的视线，顺便折损他们人族的气运。
“杀得越多，龙宫给你们的奖赏越多。”
大营外，离它们十几里处。
叶慈几人又清理掉一个妖族据点，上百妖族的尸体磊成小山堆在空旷处。
石宰忙着修理众人的法器，上官塘围在他身边给他打下手，普明和尚按照惯例，为在此被杀的人类同胞吟诵往生经。
孔济和戏仙儿按照俘虏的口供，在据点中搜寻，救援那些被妖族圈养，关押在此的人类。
叶慈跟竺红裳则分头在四周游走，搜寻那些侥幸未死，想去通风报信的妖族。
在将剑从一只逃跑的妖族身上拔出来时，叶慈久违地擦了擦汗。
这帮妖物祖先全是老鼠么，这么能生。
呼…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只了。
“你那边如何了？”
竺红裳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
“差不多了，你呢？”
应答的同时，叶慈回忆起当时他把所有事都给同伴们交代时，他们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