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卫队立刻建立战场阻截队,拦截逃跑的溃兵并将他们移送到宅邸前方的防线。”
“法师对翻越城墙之敌实行轰炸,阻止其与敌骑兵力量合为一处。精锐特种支队应发起果断打击,包围消灭孤立在内城区的骑兵力量。”
“工程师就位,检查装置状态,准备实行‘玉焚’计划(引爆埋藏在城市主要道路下方的能量晶块)。”
斯柳萨列夫疯狂采取措施挽救他摇摇欲坠的防线,等其余人匆匆离开执行命令,他再次激活通讯法阵。
“到底还有多久?那群混账已经攻占内城城墙,快要打到大门口了!”震动产生的灰尘碎屑不断从天花板洒到地面、家具和斯柳萨列夫的头上,场面效果拉满。
“可是前天我们不是才通讯过吗,那时候你们在外城区还有几个支撑点。”里昂有些意外,按常理来说花费最大成本建设的内城城墙作为主阵地本应能坚持很久,何况城市的复杂地形也有利于拖延时间,哪怕是房屋倒塌后的砖石堆也是非常适合作为游击小队的藏身之处,“我们前进非常顺利,昨天第2团和第5团都取得三十到三十五里进展,当面的敌第81步兵师缺乏封堵战线缺口的预备力量,正分成几个集团向北和东方向退却。”
“那不就得了,露西亚是将所有精锐投入到攻城;在那些恐怖骑士的冲击下我的城墙只撑了半天!”斯柳萨列夫用力拍桌子激动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加快进度,明天凌晨赶到卡亚兰卡郊区,至少为我们分担压力?”
“不行。”
里昂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经过连续几天的战斗和行军,图温凯军的士兵们也很疲惫,在对露西亚合围圈发起最后攻击前必须先休整至少半天时间。
“事已至此只有两个可行的选择。一个是卡亚兰卡设法坚持到明天晚上,另一个是你们采取积极行动,帮我们走完最后的二十里。”里昂在画面上呼出一幅地图,“如果要这么做,请在出发前向我知会行动方向;正南方路线距离最近,但遭遇大批敌人的可能性最大。”
11月22日夜间斯柳萨列夫怀着绝望的心情制定计划将五个分队残余的力量集结起来发起突围尝试时,露西亚十一兵团铁木辛哥的作战会议气氛也很紧张,原因当然来自步兵第81师糟糕的战报,里面的内容显示其不仅丢失了阵地,由于通讯不畅,师指挥所丧失了对部分部队的指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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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第81师的总体情况:沿寂静森林西北部边缘、196.4高地、巴耶克南接近地、波波瓦峡谷一线,与步兵第12师一部共同据守阵地。
步兵第245团:从罗尔巴赫丘陵撤退后大部沿寂静森林边缘撤退,转移到96.1里程碑区域掘壕据守。第2营因所处位置过于暴露遭到敌人重点打击,被迫撤到森林内部,目前尚未收悉关于其位置和状态的报告。
步兵第246团:在巴耶克南方约10里的图温凯——卡亚兰卡公路线两侧占据阵地,一个营面对南方正面,另一个营面对西南方与步兵245团之间的缺口。246团在20、21日的战斗中损失惨重,第1营在阿卢什科沃被敌军包围全军覆没,两外两个营作战力量仅剩编制力量的40%-50%,态势岌岌可危。
步兵第247团:位于76.0里程碑至弗尔巴斯平原东北边缘一线。247团指挥员根据师长命令派出两个连西进支援第246团,但行进途中遭敌人伏击,大量士兵逃进附近的山地中。脱离战斗后该营营部设在佩皮尼昂山麓,正设法找回失踪部队。据该团团长称,11月20日夜间图温凯防卫军第9团对他们的阵地发起
“意料之外”的猛烈打击,被迫后退,因此来不及营救遇袭部队。
我部的估计:敌人将会在23日对巴耶克到196.4高地一线发起全面攻击,意图一举突破至卡亚兰卡包围圈内侧。第81师实力虚弱,本应占据第二防线的第12步兵师很多部队尚未就位。两个师都缺乏重武器支援,无法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完成将图温凯军阻挡在卡亚兰卡外围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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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区域阵地的快速丢失让铁木辛哥心烦意乱,这意味着他不得不从攻城部队中额外抽调力量加强遂行防御的81步兵师。在他看来,图温凯军人数并不多,出现这种全线溃退以至于令刚从西面撤回的步兵第12师来不及集结、修筑临时战壕的局面显然是81师各级军官指挥不力以及“怯懦避战”的原因。
包围圈内侧的情况也算不上多好。尽管今天第100重装骑兵营攻陷内城城墙的场面蔚为壮观,但随后卡亚兰卡守军顽强得近乎神经质的反冲击依然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尤其是那支战士、法师、牧师齐全的战斗群格外危险。两个重装骑士因没有及时获得友军援护,在巷战中被围攻阵亡,两个重装骑士轻伤,另有十多个步战骑士不同程度伤亡,虽然它们也将敌人杀伤大半。
那个名叫“生命科学研究有限公司”的合作方立刻命令将第100重装骑兵营撤出战斗,把战线丢给露西亚布尔科夫集群。
如果再加上两份被铁木辛哥随手放在作战会议室角落架子上的文件,基本可以勾勒出11月22日的命运之夜里广阔荒凉的极北之地全景。其中一份来自弗尔巴斯平原的海军步兵第2旅,里面的只言片语透露出第81师左翼发生的状况,以及防守阿卢什科沃的第246团部队是怎么陷入包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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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汇报的是皮西诺(阿卢什科沃东偏北6里处,海军步兵第2旅和81步兵师结合部)的情况。今天(也就是11月20日)上午敌人和昨天一样派出班排级分队对我军前沿阵地进行渗透,均被第247团击退。然而到傍晚时分,态势突然恶化,以前从未出现的远程火炮打击落在247团第1营的阵地上,紧接着一支轻骑兵部队快速在我部和第247团阵地之间插入一个深约4里的楔子。
到夜里,敌人的步兵、骑兵、炮兵对据守皮西诺阵地的第247团发起一场协同突击,魔法师使用空中照明弹提供照明。我指挥所参谋认为敌人意识到巨人支援部队离开,于是将主要攻击方向转移到弗尔巴斯平原一线。
我部决定将右翼向北延伸,并从战术预备队抽调力量准备支援步兵第81师。
激烈的战斗从19点15分一直持续到现在(23:00),部分敌军部队开始转向东方对我部防线施加压力,皮西诺可能已经或将要丢失。
据侦察斥候报告,第247团前沿阵地遭切断,各部队分散撤退,敌军轻骑兵部队紧追不舍,直到进抵步兵第12师部队据守的一个支撑点。
此外,考虑到敌人主力已出现在阿卢什科沃地域,步兵第67师师长询问您关于对图温凯外围廓发起牵制性进攻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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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前几日轻松击退图温凯军第2团的火力侦察让露西亚第247团指战员意识松懈,没有意识到白天的低烈度战斗实际是敌人在探查露西亚防守阵地的坐标并传送给后方新抵达的火炮部队。结果试图驱赶冲入阵地间隙的轻骑兵却没有采取防炮火分散措施的露西亚军遭到火炮的猛烈杀伤,导致阵地丢失,图温凯第2团得以从左侧迂回倒霉的阿卢什科沃守军。
另一份文件则是兵团属骑兵营昨天递交的任务备份,里面提到莫克菲斯塔德那些心思难测的巨人正将目光投向卡亚兰卡包围圈敞开的西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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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情况:图温凯主力正沿一条宽约30里的正面向北进击,卡亚兰卡包围圈内的敌军也从内侧冲击我军封锁线,试图与外围敌人会合。一支番号不明的队伍从步兵第12师手中夺取捷普亚基,在包围圈西北区域游荡。
兵团属侦察营的任务:配合巨人族特别行动支队,肃清除卡亚兰卡市区以外包围圈内的敌对势力,最重要的目标是盘踞在捷普亚基地域的敌军集团。
★特殊协助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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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这些文件内容反映出的那样,第12步兵师的队列在一系列混乱、自相矛盾的命令中——这要归功于层出不穷的“特殊协助任务”,现在又绕过铁木辛哥调动侦察骑兵营,让他大为恼火——已经变成一团理不清的浆糊,而第81步兵师的快速败退导致他们的防区和第12师重叠在一起更是加剧了指挥控制难度。
“沃尔夫冈先生,虽然唐突,但能不能请你们前往南面受威胁的地区帮助我军击退敌人的攻势。只需再有一两天时间,我们就能将城内的抵抗力量全部消灭,挥师南下”
兵团司令知道,想要按原计划令第12步兵师快速恢复组织度并实施强大防御的可能性很低,毕竟他非常了解充斥着训练不足的征召兵的露西亚帝国军的成色;持续大半个月的战斗后兵团辖内各师实力普遍下降,不得不求助于外援。
“没问题。”
沃尔夫冈出乎意料地好说话,他是知道铁木辛哥手里还有第45师没有动用,依旧答应下来。
“但我手下的人数量很少,只能稳定一个方向。具体就看司令你判断西南方的寂静森林、南方的巴耶克、东南方的弗尔巴斯平原究竟哪个是佯攻,哪个是主攻。恕我直言,出现目前这种情况贵军肯定有一部被敌人的佯攻打垮了,训练程度有待加强啊。”
可能是即将投入战斗的缘故,沃尔夫冈的话多了一些:“另外在我们离开后,请司令员密切注意城内敌人的动向,他们极有可能发起突围行动,估计时间在后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