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我了,可算把这姑娘搞定了,明明是一个花魁,手段还挺多,这应该是那个师兄留给她防身的后手吧。”
万花楼三楼,东南角的房间内,东方既白坐在椅子上抹了把汗。
身后一位身姿苗条纤细的女子,正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床上,她口里塞着刚才那位花女扔给他的绣帕。
“呜呜……。”此时,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挣扎,惊恐地叫着。
“嘘~”
东方既白被她吵得有些麻烦,于是,凑上前去。
眼睛盯着她,食指竖在嘴前,语气低沉道: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需要乖乖配合,睡过这一晚就好了。”
看着眼前俊俏的东方既白,女子小脸一红,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些。
东方既白:“……………………。”
他把手放在女子面前,手指一弹,药粉撒下,很快女子晕了过去。
无面妖颜,东方既白那个不男不女的师傅。
曾经是响动天下的大妖怪,其中易颜,遁法,下毒,暗器,魅惑,这五招闻名天下。
这五招,东方既白都学得七七八八,其中易颜和遁法最为擅长。
东方既白将女子最外面的衣服脱下,随后换在自己身上,身形缩小变得纤细,脸也变得和女子一模一样。
他将女子塞进床底下,对着镜子照了照:
“齐活了,现在就等那个师兄上门了,哦!对了。”
东方既白想起这次主要目的,他从怀来掏出那个木盒,把那个泥丸放进了酒杯中。
再拿起酒壶一倒。
杯中的泥丸在酒水的包裹下很快变成了透明,很快就和酒水融为一体。
东方既白拿起酒杯晃了晃,看不出什么端倪,闻了闻也没什么异味。
果真是无色无味啊!
好神奇的蛊术。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到时候就可以以交杯酒的名义骗下他喝下这酒水了。
“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方既白满意道。
随后,装作一副娴雅的模样,端坐在酒桌上,静待人来。
( ̄▽ ̄) ………………十五分钟过去。
(●—●) ……………半个时辰过去了。
(─__─)……一个时辰过去了。
(ー_ー)!! …
人呢?!!!(ノ=Д=)ノ┻━┻
怎么还不来?
东方既白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叹了口气。
难不成……他被那对姐妹花迷了眼,在底下作诗呢?
啊……,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有这个可能了,难不成……他今晚还能不来花楼?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东方既白无聊捻着自己的发丝的时候,门外传来些动静。
“哎呀!使不得啊!刘公子,使不得啊!芊芊姑娘已经有人了,她不招待客人的。”
这好像……是那个老鸨的声音。
东方既白皱起眉头,他看向门口,昏黄的烛光将来人的身形折射在门上。
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对着一个矮胖的身影弯腰解释道,矮胖的身影周边还有几个健壮的身影都佩着刀,应该是护卫。
“不待客?哼!春秋姑娘真是没眼色,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竞选上一个寒酸小子入室,真是气死我,今天我还要定了,上次见这芊芊姑娘,模样还可以,正好试试从西域买来的新药。
让开!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把你这楼拆了?”
矮胖的身影没好气地喊道,看来没被春秋姑娘选上导致他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要找人泄泄火!
这可麻烦了。
东方既白看着桌上的酒杯心中思量着对策。
“哎呦!我的少爷啊!芊芊姑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不干那种事的,你要想……我给你找姑娘去,绝对比春秋差不了多少。”
老鸨在一旁劝告道。
“清倌?”矮胖的身影把挡门前的老鸨一推。
“本公子干得就是清倌,少来那一套,不是清倌,我还不干呢!别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又不是不给钱,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不是钱不钱的事!”
老鸨还想上前阻拦,却被一旁的侍卫架住了身子。
“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啊!”
“哼!无法无天?在这扬州本公子就是天。”
矮胖身影冷哼一声,推开了房门,在看见东方既白的时候,眼睛一亮。
“呦!长得不赖嘛。不比那春秋差多少……好!那春秋冬夏不是一对姐妹花吗?,老婆子,再给本公子找一个过来,今晚本公子就也试一试双龙戏珠,坐拥双美的感觉。”
……………………
“公子请快一点,春秋姑娘已经在房间里等你了。”
另一边,一个丫鬟打扮得女子正领着萧然往三楼走去。
在到三楼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
“嗯?姑娘……这是?”
萧然问道,这蛮狠无礼的一幕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大少爷!他怎么在这儿,刚才念诗的时候就一副不怀好意样子看着春秋姐姐,姐姐没选上他,现在肯定憋着一股气吧!这下芊芊姐麻烦了。”
丫鬟没回答萧然的问题,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刚进去房间的刘少爷,嘴中喃喃自语道。
她紧忙扭头看向萧然。
“公子,我先带你走吧,要是他看见你……说不定还要大吵大闹一番,刘少爷很蛮横无理的。”
丫鬟紧忙拉着萧然准备往春秋的房间赶去。
“不用了。”
萧然拒绝道,同时越过丫鬟向东方既白所在的房间走去。
“公子,他是刘员外的儿子,不好招惹的。”
萧然没回话直接走上去,一脚把压着老鸨的侍卫踹翻了。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哎!这下是真的麻烦了,这位公子也真是的……。”
原处的丫鬟看着不禁叹了口气,心里埋怨道。
房间内。
“小娘子,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用,我就喜欢你这种反抗的感觉。”
刘公子如饿狼似的,满脸贪婪的扫过东方既白的身子,随后再次像恶狗扑食一样扑了过来。
我焯!
东方既白赶紧一闪,又一次躲了过去,差点被抱住。
那个芊芊姑娘她相好,她师兄你人呢?
再不来你要有顶新帽子了。
等等……如果真被他得逞了,被干得是我吧?你大爷的!
东方既白内心叫苦不送,表面上却掐着嗓子与刘公子绕着桌子周旋道:
“公子,冷静一下,小女子已有心上人,他是南疆的蛊师,马上就要来了。”
“蛊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走到到房间门前,话音刚落,房门被踹开,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哎呦!哪个混账东西?敢打饶本公子的雅兴?活得不耐烦了?”
他捂着脑袋,扭头骂去。
噌~
一抹寒光抽出,冰冷的剑尖离脖子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你……是你,那个好运的小子。”
“是我,怎么自己没本事在别地方撒泼来了?”
萧然看着他,红瞳散发着红芒,从里面流出一丝肃杀之意。
“我……我劝你小心一点,要是伤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侍卫呢?那群饭……。”
刘公子被他吓得身体一抖,声骇厉色的说道,他向外面看去,怎么那群侍卫把这个愣头青放进来了。
结果,入目的只有满地哀嚎躺在地上,脸肿成猪头的家伙。
他心中一紧,碰到硬家伙了!
“你你……,我父亲可是刘清佑。”
“刘清佑怎么?他的儿子就可以强行清倌吗?”
刘公子愣在了原地,这家伙竟然完全不怕?
“哎呀!萧公子,刘公子你们都消消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眼看情势不对,老鸨上来和稀泥,她把刘公子拉了起来。
“滚一边去,萧然是吧?你等着看我明天叫人来拆了这座花楼。”
他甩开老鸨的手,手指直愣愣地指着萧然说道。
萧然?!!东方既白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反派吗?
怎么到这儿来了。
靠!
我说他怎么这么眼熟,完了……完了……撞上了。
“啊!刘公子,这萧公子可不是万花楼的,他只是个客人,和我们没关系的,别迁怒于此啊!”
老鸨在一旁还想解释道,下一秒。
“啊!!我……我的手。”
寒光一闪,刘公子的食指被萧然斩了下来。
他身体一抖弓成虾壮,抱着自己的手痛喊道。
血液滴在地板上。
东方既白看着一幕,身体往后缩了缩。
傻帽,把手伸那么近,不就是找砍的嘛!
不过……,萧然几年不见,性格怎么这么暴躁了?
给人的气质也有些阴郁,眼睛也变成红色了,跟入了魔似的。
不会因为我的原因提前入魔了吧?
“你个混蛋,找死……找死啊!我要灭你全家。”
刘公子哀嚎着,殊不知……萧然的眉头已经再次深深地皱了起来,看着刘公子滑稽的样子眼里透出一抹厌恶,恐怕下一秒他就要人头落地了。
萧然握着剑柄的手背有些发白,一绺黑烟似的东西,开始在周边蔓延。
!!!
好家伙!魔气?萧然怎么有堕魔的征兆了?
但好在最后,萧然深吸了一口气,把体内的躁动压制了下去。
他看向刘公子,眼睛一瞪:“滚!别让我再说一遍,不然下一个就是你的人头。”
“怎么还见血了?我的天啊!!”
一边的老鸨害怕地喊道。
后面几个跟着刘公子的侍卫则借此溜了进来,搀起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你……。”刘公子还想再说什么。
萧然眼睛一瞪,他瞬间哑了火了,屁滚尿流地走了。
“这可怎么办啊?被那刘清佑的儿子盯上了,萧公子,三思而后行啊!!”
老鸨捂着脑袋,一脸头疼地说道。
“抱歉!”萧然拱手道。
“唉!你是被春秋看上的人,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老鸨扶额叹气道:
“下次注意啊!动手之前要先掂量掂量他的背景啊!”
“我万花楼也不是真怕一个尚书左丞,只不过有些麻烦,看你也是为了芊芊的清白着想,那就算了吧。
芊芊,还不谢谢萧公子。”
老鸨对东方既白说道。
“是,谢谢萧公子。”
东方既白赶忙施了个万福,娇滴滴地喊道。
“无妨,姑娘,现在古月大哥估计还在与裴兄拼酒,今晚恐怕是不能陪你了。”
萧然摇了摇头上前道,随后端起桌上还满着的酒杯,在东方既白还未反应过来的眼神中一饮而尽。
刚才他压制自己的心魔,导致身体有些脱水,刚好桌上有杯倒好的酒,看杯边没有水渍,大概是没人喝过,所以,萧然端来起来一饮而尽。
反正这屋里就这芊芊姑娘一人,就算是她用过的,萧然自己也不亏。
“萧公子等等!”
东方既白连忙说道,甚至去拽萧然的袖子,不让他喝下去。
可惜……为时已晚。
“怎么了?芊芊姑娘?”
萧然喉咙涌动,咽了下去,他扭过疑惑地问道。
完了……,完了。
东方既白一拍脑袋,心中一瞬间万灰具念。
但……反派不愧是反派,在酒水接近到胃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眼神一凝,扒开嗓子吐了出了大半。
“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