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破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方既白紧张地闭上眼睛。
奇怪的是东方既白只感受到了一股劲风擦过脸颊,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睁开眼,抬头一看,只见萧然脸色通红,他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杵着剑。
剑身深深扎进东方既白脑袋旁边的地面上,离东方既白的耳朵只有一个大拇指甲盖的距离。
一滴汉从萧然的额头流下滴在东方既白的脸上。
热!
很热!
萧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步加热,连着骨头都好像要融化了,甚至他还有种错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缩紧。
太不对劲了,自己连剑都快拿不稳了。
“你……你……给我下得什么毒?”
萧然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有些尖锐和轻柔。
“什么给你下的毒?这本来是给那位古月蛊师准备的,谁知道你自己直接喝了下去,活该!”
东方既白吐槽道。
“你…………。”
这时,一股强大凌冽的气息瞬间锁住了萧然。
萧然脸色一变。
远处,不知什么地方的上空。
一座仿佛琉璃雕砌,空灵辉煌的九层的宝塔正微微颤动。
宝塔最底层一把翠青色的飞剑身上如水面一样荡起一层层波纹,灵气激动,正按耐不住想要出鞘。
宝塔旁,一位悬空盘腿而坐的道人睁开了眼睛。淡青色的眼睛睁开,他低头俯视看向人间,扬州上空有一缕极淡魔气,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晃荡。
他眉发皆白,眼眉之间透露出一股出尘,不食人间烟火之气。
“有修士入魔了?”
道人声音飘渺,清冷,像是从天上传来,他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好似在跟飞剑确认信息,又或者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飞剑依旧不停颤抖着,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语罢,道人手指一弹,剑塔底层的封印裂开一个小口子,锋利的剑气不断从里面散出。
做完这一切后,道人淡青色的眼眸闭上,好像接下来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了。
翠青色的飞剑从宝塔底层窜出,锐利的剑身划过空气,欢快的剑鸣声响彻云霄,一路飞驰朝扬州而去。
………………
“九剑狱?!!”
底下的东方既白感受着恐怖的气机,瞬间明白过来。
作为剑宗曾经的剑首,他见过那座浮在天上震撼人心的玲珑剑塔。
此塔共有九层,每一层都有一把大牧精心打造的极品飞剑。
大牧结合道家打造出的顶尖对修士武器,参照了修士杀伤力最大的剑修。
由于修士的修炼是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为己身,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比如道心不稳,产生心魔,或者域外天魔等等,这类不可抗因素。
它会极大的影响修士的内心,甚至取而代之,使修士变得嗜杀,性情大变。
所以为了约束这些无法无天的修士,大牧举全朝之力,打造了这座剑塔,用来约束那些在人间走火入魔的修士。
不仅是为了约束入魔的修士,也是对那些门派的震慑。
一剑对应一洲,九州为九剑,九剑齐出,无人能敌。
它根据入魔修士的实力来派出几剑,东方既白曾参与过围剿一位入魔的仙人修士,当时她被驱赶到大牧境内,九剑齐出,纷纷插入那位仙人修为的修士的死穴内。
再加上许多大佬一同出手才制服了她。
据说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那位修士被关在了剑塔的第九层,由整座剑塔的九把飞剑的剑气来压制,成了一座监狱。
这也是它被九剑狱的原因。
所以说,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完蛋了,不只是萧然,底下的东方既白也会被波及到到,连渣都不剩。
威力和地位堪称前世的洲际导弹啊!
要是曾经他还好说,但现在他都自废修为,实力才筑基,连萧然都不如。
会直接狗带的啊!
“那个……萧师弟,要不咱还是赶紧跑吧!这恐怖的气机你也感受到了吧,或者你先让我走,等你和它解决完了,咱们再聊咱们的?”
“闭嘴!!”
萧然低吼一声,“你不能走,就算我死了也不行,别想离开我身边。”
那股强烈的危机感,也让萧然因见到东方既白而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他犹豫了半刻心里有了计策。
我天!这什么病娇发言!??
被压在下面的东方既白快哭了。
忽然,一道不亚于九剑狱的混沌气息从萧然身上传来。
只见他从丹田小心祭出了一座被黑白两色玄气交织包裹的漆黑小塔。
小塔造型古朴,刻有玄金色的奥妙符文,塔身透出一股沧桑古老,经过时间冲刷的悠久感,逼格完全不输东方既白见过的玲珑剑塔。
此时,一点青芒已经出现在了酒楼上空。
恐怖的威压,瞬间压得东方既白一时身体都无法动弹,萧然有小塔的笼罩没受什么影响。
光是看了一眼,东方既白就感到一股撕裂感从眼上传来,他赶忙闭上眼睛,两道血泪流了出来。
萧然全身汗毛炸起,他拼命运转灵气,操控宝塔,一道空间裂口出现,他赶忙将东方既白踹了进去。
翠青色的飞剑加速,小若针尖麦芒的剑气挥洒而出,其中一道在萧然进去的前一刻,狠狠击在了他后背上。
空间裂口关闭。
只余下空荡荡的地板和破碎的桌椅,酒楼的人们早在东方既白掉下来的时候就全部撤出了。
刚准备冲下来的飞剑猛一个急刹。
翠青色的飞剑在酒楼上空盘旋打转了几圈,昂首抬起的剑尖似乎有些疑惑。
魔气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它围着酒楼巡视了一圈后,在多次感知无果后,便重新化作一道青芒飞回了云霄。
离酒楼不远处的一个街道上。
“我咧个乖乖诶!师兄师兄……这就是大牧的飞剑吗?”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黄衣女子兴奋的拉了拉旁边的玄袍男子说道。
“太帅了!你说我要是把这把飞剑截下来,它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如果你想到时候大牧的另外八把飞剑也飞来堵你的话,你可以试试,而且以你的实力,估计第五把飞剑就该哭爹喊娘了。”
玄袍男子看着天空上远去的青芒,面无表情地说道。
“略~起码比师兄你强!说不定你连两把飞剑都没有呢!”
女子吐了吐舌头,不服气的说道。
“我是技术人员,能跟你比吗?云统领的女儿,可是文武双全呢!记住……少给我惹事,我们是来找沈括的,不是来下挑战书的,要惊动了大牧,可别想我向陛下给你求情。”
男子将女子的手打落,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乱转的罗盘,眉头皱了起来。
“呼~估计是受飞剑影响,罗盘出了点故障,算了,今晚休息一晚吧。”
“好耶!”女子高兴地举起了双手,“可以在扬州玩了,早就听说这是个富饶的地方,希望沈括那个混蛋没骗我。”
“唉!早知如此陛下就不应该派你去当沈括的侍卫,好的没学,尽学了一些摸鱼偷懒的思想。”
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
“嘿!什么叫摸鱼偷懒,我这话我不爱听了,工作的时候忙里偷闲可是给人生的一大享受嘛。”
女子扭过身,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男子那张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脸。
“果然沈括那混蛋说得不错,师兄你啊!活该没有喜欢你的姑娘。
瞧瞧这夜景,美轮美奂,与本姑娘这样漂亮的女子游玩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不知道珍惜,不解风情,怪不得他总说你书呆子。”
“哼!左一个沈括右一个沈括的,别找到了下不去手,故意把他放跑了。”
男子不可置否地冷哼一声。
“放心!打沈括这家伙,我最擅长了,别说两条腿,第三条腿给他打折了都没问题。”
女子手搭在另一个胳膊的肱二头肌上,胳膊转了转活动一下,信心满满的说道。
“希望如此……,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引来了大牧的飞剑看样子还是无功而返,这次抓捕之旅要慎重啊!”男子看着扬州繁华的夜景,心中思绪万千。
回过神来,他转身向最近的一个小摊走去。
“走吧!陪你逛逛,顺道给你买些东西,免得回去了,在国师面前叨叨。”
“真的!”女子眼睛一亮,“师兄太棒了!”
…………………………
漆黑的小塔内。
“嘶~我眼睛,啊!这剑气这么霸道的吗?光看一眼就不得了,难不成……再看一眼就会爆炸?!”
东方既白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哀嚎着,眼睛朦胧一片,让他觉得很是慌张。
好在一股不知从哪来的清凉的气流正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眼中。
同时,一具身体沉甸甸的身体正压在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夹杂着血腥味一同涌入东方既白的鼻子中,刺激着他的嗅觉。
这应该是萧然,不过……他的身体有这么柔软吗?不应该一身腱子肉吗?
东方既白没想太多,他在萧然身上摸索着想把她推开。
“那个!萧师弟起来一下,你硌到我了……嗯?你……在胸口藏了馒头了吗?手感不错啊!挺软的。”
很快摸到了一团又软又光滑的东西,他正在思考这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手心感觉到一..**凸.。
“这个点是?”
他好奇地捏了捏。
“嗯……哼~♡”
一道妩媚动听的哼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香软仿佛**的喘息声。
沃德发?!!
什么鬼?
东方既白身体一僵,不对劲啊!'这分明是女人的声音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很快恢复了清明,被古怪的灵气治疗的七七八八。
东方既白眨了眨眼,一位衣衫不整,肤白貌美的绝色女子正软成一滩,趴在他的怀里。
似乎是察觉到东方既白朝她看来,女子晕红着脸睁开眼,粉红色的心形瞳孔迷离,眼神朦胧但又有些凶狠地看着他,显然意志已经模糊不清了。
“咳咳……。”一口鲜血被她吐了出来,伤势很重,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瞪着眼睛,嘴上模糊不清地说道:
“东方……既白,休想……逃出我的……手……。”
话还没说完,女子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但手里还死死抓着东方既白的衣角。
??!
“不是……大姐你谁啊?这座塔的塔灵吗?你怎么穿你主人萧然的衣服,追求刺……不对……萧然人呢?”
东方既白大脑一顿宕机,他扭头左右疯狂看了看,除了光秃秃的地板。
连个毛都没有,只有一位体柔易推倒的黑衣美人躺在他怀里。
东方既白:“……………………。”
经过一段疯狂的头脑风暴后,东方既白再结合南疆蛊师一贯的作风,得出了个结论:
怀里这姑娘……除了萧然好像没别的可能了。
“……………………。”
回想起萧然喝下的那杯酒,东方既白嘴角一抽。
南疆的蛊这么神奇的吗?请务必给我来一堆!
等等……现在不是思考这种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时候。
萧然……也就是反派她,因为我的原因,成女的了!!!
你大爷的!
当这是皇叔吗?
开局主角就性转的有,怎么反派还性转啊?有没有搞错啊!
那姑娘报复她师兄的手段这么凶狠吗?
东方既白有些抓狂,他看着自己怀里的萧然思绪万千。
这本来就解释不清,这下子……反派的仇恨度不得再创新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