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这老头,你是看这姑娘是外来的,欺负她不懂物价,故意宰她的吧!”
一位摇着扇子,面若白玉,笑容温和,身穿深蓝色素面锦缎袍子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大牧的民风……何时……这么淳朴的吗?”
他站在云筱烟身旁,扇子一张,故作高深地对云筱烟说道:
“放心!姑娘,不用担心,有本公子在这儿,他对你做不了什么的!”
男子把扇子一收,啪地一下,拍下手掌上,神色带着一丝倨傲看着眼前这卖糖葫芦的老头。
结果,男子还没开始输出。
云筱烟把他一推,皱起眉头:“关你什么事?一个男人瞎凑什么热闹!”
竟然要被一个男人解围?
不行!
她看向老头,“一两银子是吧?给!”
一枚银子被她扔给了老头。
“不用找了,买个好吃的而已,我赶时间,气氛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云筱烟干脆利落地咬下一颗糖葫芦,不顾身旁几人的反应,大摇大摆地离开小摊向前走去。
“哎!天大地大,吃好最大,唔!还挺好吃,酸甜酸甜的,手艺不错,值一两银子,老头!下次还到你这里买啊!”
背对着摊子的黄衣女子伸出胳膊,扬了扬对卖糖葫芦的老头说道。
街道上,女子的背影看着很是洒脱自在,只留下站出来准备泡妞的男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眼前威严的老头,感受着周围群众的目光,尴尬地张了张嘴,“那个……咳咳……也给我来串糖葫芦。”
老头看着草垛上的艳红的糖葫芦,昏黄的眼睛闪过一抹复杂的色彩。
“你!二两银子。”他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随口说道。
“什么?!”
…………………………
该说……不愧是她吗?
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的东方既白,心里想到,不过那个男人倒是惨了。
等等!
他仔细看了看摊子前正在和老头说什么的男人,嘴角一抽。
好家伙!撞衫了!
还好,我比他帅多了。
这时,美滋滋吃着糖葫芦的云筱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
刚好和东方既白对上了眼。
那个男人……。
云筱烟下意识眯起了眼,仔细看去。
妈耶!
东方既白赶忙把头扭了回去。
坏了!忘了云筱烟还在那儿。
后边,云筱烟眼里闪过一道凝重。
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看起来好帅啊!!
戴着斗笠拿着黑色的剑鞘,白衣飘飘。
帅爆了!!
可惜,斗笠遮住了脸,不知道长什么样。
她咂咂嘴心里有些遗憾,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粉嫩的舌尖扫过红润的嘴唇,舔了舔上面的糖渣。
好了!该回去了!别又让师兄那个书呆子等急了。
云筱烟拍拍手,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另一边。
走出小吃街,又走一了段,身旁的人流量开始稀少,唯一不变地是身后悠闲地左张右望的黄衣女子。
我次!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云筱烟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是发现了什么吗?
东方既白以防被发现,贴近了萧然一点,脸色紧张。
刚才和云筱烟对视她的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说明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面貌。
也就说,现在那妮子可能正在怀疑自己,稍有不对劲就会冲上来。
一套擒拿把自己带走。
当初在皇宫偷窥女帝洗澡的时候就被藏在房梁上的她冲下来,一擒,脸直接贴在地板砖上,疼得要命。
现在还记忆犹新。
想起那尴尬的场面,东方既白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旁边。
萧然看着往自己这里靠来,恨不得钻进自己怀里的东方既白,脸色一黑。
“你……贴这么近干什么?”
她把手搭在剑柄上,黑色的剑身缓缓拉出,“我记得给你说过了,离我远一点!”
这个混蛋!
是在占自己便宜吗?
“等等!先别动手。”
一张大手压下,包住了萧然握着剑柄的素净玉手,将拉开了一截的黑剑压了回去。
二人停了下来。
一股温厚的温度从手背上传来,萧然心里一时痒痒的,一股奇妙的类似于触电感觉,从后背朝脑袋方向上滑过。
“嘤……。”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抖,一道小猫般可爱的叫声发出。
???
什么可爱的声音?
东方既白眨了眨眼。
白纱下,萧然脸色一红,她强忍着心里冒出的羞意,生气地喊道:
“东方既白!!!”
“嘘!小点声。”
东方既白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萧然的嘴巴。
“唔……。”
他侧头悄悄向后瞥了一眼,发现云筱烟正好奇地看着路边的一个摆满簪子的摊子,随后蹲了下去,与摊主交谈起来,看样子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果然……是在跟踪吗?
你一个吃货还假装对簪子有兴趣,装得也太假了吧!
东方既白自以为是地想到。
“冷静!严肃地问一下,六境武夫你打得过吗?”他抽回视线,转回头对萧然问道。
六境武夫?
萧然本要炸毛的表情一愣。
第一时间,之前在摊前见过的那个黄衣女子,浮现在脑海中。
作为杀伤力第一的剑修,如果对上近战无敌武夫的话,总体上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最近市面上有一种名为锁剑符的符箓,专门克剑修棘手的本命飞剑。
本命飞剑一锁,困上一段时间。
剑修最为强悍的攻击方式没了,难免会落入下风。
谁知道一个武夫手里会不会握着一把用于拉近距离的方寸符和一把来锁住飞剑的锁剑符。
哼!记得这种阴比的手法,师兄使得还挺熟练的。
当年秘境那一战自己就吃了这亏,要不是还有小塔,自己可能就死在秘境里了。
自己储物戒里那大把的方寸符和锁剑符就是跟东方既白学的。
想到这,萧然脸色一狠,俩颗乳白色的虎牙直接咬在了东方既白的手上。
“嘶~手!我的手,你兔子啊!咬这么狠。”
东方既白连忙松开了手,看着虎口上滋滋冒血的牙印,整张脸皱在了一起。
好特么疼。
不过,嘴唇倒是软软的。
“呸!”
萧然嫌弃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抹了抹嘴巴,眼睛往后看了一眼。
视线在云筱烟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是之前那个女子?她在尾随我们?怎么你的前相好?一般的六境武夫还好说!她底子太牢了,打不过。”
“不是,有些过节,总之,要是我被她抓住就完了,对了,你也不可能变回去了。”
前面萧然还不在意,甚至心里还很鄙视东方既白这种行为,不过,后面的话,让她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就算你被她抓了也得把我变回去。”
“我都被抓了还怎么把你变回去,血衣楼很严格的,没有内部人员的推荐,寻常人等可是不能上二楼的。”
“我不管……你……你自己想办法,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急了……她急了!
不过……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先别着急……总之……。”
东方既白思考着,眼角的余光扫过前方的一个胡同口。
“有了,我有办法了,前提是……你要配合好。”东方既白双手搭在萧然的肩上,郑重地说道。
“接下来发什么什么事,千万……千万别拿剑砍我。”
?
“这要看什么事……要是你动手动脚的话,我可不管什么。”
萧然挣开东方既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后推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盯着东方既白说道,像是一只野鹿在看大灰狼的感觉。
“…………………………。”
不是……我有那么饥不择吗?
对师弟下手。
一阵微风拂过,萧然微微抬起头,朦胧的面纱被掀开。
面纱下,萧然白嫩的脸颊两侧上好似轻轻扑上了一抹胭脂粉,粉色的眼眸像是含着泪,在面纱被风吹开的那一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微微有些失神,一瞬懵懂而而又诱人,让人挪不开眼球。
喉咙涌动,东方既白咽下一口口水。
还真有可能……。
这好看得犯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