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连死的资格都不肯给我吗?”
静谧的黑夜中,一位年轻人站在高楼天台的边缘,低头看下去,是繁荣的灯红酒绿,尽显现代繁荣之色,但是他知道,这里没有一处他的可容身之地。
泪水缓缓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记得很清楚明明刚刚自己已经一跃而下,但是却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感受到了死亡感,以及从高楼跌落时的疼痛感,甚至是昏死前的头疼感,一直到自己失去知觉。
他也就在须臾之间,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莫名回到了自杀的前一秒。
“重生?老天是在给我机会重生?重生到前一秒有什么用?这样的重生有什么用?”
他叫白韶,今年21岁,一名普通的大学生,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但去年被车撞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他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已经看不到他,但是他又分明深刻的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他可以接触那些实体的东西。
回到宿舍,舍友们为了找他,急的火急火燎,后来他的父母为了找他甚至放弃了工作。
但是不管他如何去,来到他人们的面前,哪怕是他将东西拿起来,让东西飘在天空中,人们都不会觉得奇怪,而他去触碰人们,人们都像是没有触感一般,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仿佛就存在另一个时空层面,不能给他原本存在的世界任何物理性质上的改变。
一年,才一年,仅仅一年的孤寂,他忍不住了,大致是对于未来的恐惧与臆想,他对这种生活充满着绝望,这种生活远比他远困孤岛要来的可怕,此时的他就是来到了一个完完全全封闭的房间,他不存着饥饿,不存在压力,仅仅存在无尽的寂寥。
是毫无希望的……
命运将生活完完全全的困死,他感觉他现在已经被压倒了。
或许如果此时的他重生到了被车撞之前,那么他大概就会觉得这是老天开的那么一个玩笑,但是没有,似乎老天就是想一直把这个玩笑一直开下去。
他再次重生,却是重生到了跳下去的那一刻。
此时的他,彻底陷入绝望,泪中掺杂着悲伤许沧桑,他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死又死不了,困死在这种状态下,他感觉的出来,如果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成为一个疯子。
一年的时间,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跟自己对话,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
白韶坐在地上再次长舒一口气,接着,又站起身来,回到了天台边缘,他准备再跳一次。
就在他缓缓将身子倾斜下,准备头着地,万无一失的时候。
突然他感觉背后的领子突然被什么拉住,自己下一刻就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来。
接着身后就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刚刚看着你站在那边就感觉不对了,没想到你真要轻生。”
白韶一愣,回头看去,是一位年轻的少女,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头发刚好及肩,没有染发,也没有烫过,年龄看着似乎与白韶相仿,皮肤白皙,水嫩,长得清秀,五官端正。
白韶愣住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他可以确定,少女是在叫自己。
“你是在叫我吗?”
白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问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则是一脸看傻子的模样,不过还是先将白韶拉回了天台中间,对着白韶说道:“不是说你还是说谁,难道这大半夜的我跟鬼说话?”
白韶此时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心中有莫名的悸动与猜测,毕竟这是他这一年多里第一次与人对话。
他真的有些许不敢相信,但这一切都似乎切切实实,都告诉着他,他似乎真的缓过来了。
“难道,破解这个的方法就是让我再死一次吗?……也对,毕竟我当时就是被车撞的,死没死不确定,但是,也就是因为那个才变成这种状态的……”
白韶此时还是不太自信,于是也不管女孩,直接向着楼下冲去。
女孩见白韶这副模样,瞬间就感受到了不对劲,立刻取出手机,拨打下了警察的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
白韶来到大街上,看着四周的行人,也不顾及什么面子,见人就拍,但是,事情似乎却没有让他如愿,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白韶。
白韶眼眸中那最后的意思希望也消失了,但下一刻他又立刻反应过来似乎在他这片漆黑的世界中,已经照进来了一缕光。
他要立刻向着楼上冲去,正当他刚踏上上楼的阶梯的时候,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
一辆警车停在了楼下,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向着楼梯上走去。
而楼下则是留下了两位警察观察现场。
白韶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习惯,也就给了几位警察让了路,毕竟哪怕自己不让,大致也是被挤的份,自己又不是什么幽灵。
随着警察上了楼,白韶也开始上了楼,他期待着期待着那位少女此时还在天台上。
但他此时又发现警察似乎也是向着天台走去的,思考片刻,他大概也明白,或许是少女感觉到不对劲,报了警,毕竟刚刚他那样莫名其妙的行为放谁谁都怀疑。
“怎么回事?是谁报的警?”
此时的少女依旧站在天台中央,此时她转过身来见白韶与警察同时上来,便开口说道:“是我。”
“刚刚你在电话里说有人要自杀,那个人呢?”
少女听后疑惑了,但还是指着警察身边的白韶对着各位警察叔叔说道。
“他不就在那边吗?”
警察的眉头微微一蹙,看了看周围除了自己同事没有其他人,而少女指的则是一片空气。
“小姑娘,不要开玩笑,报假警可是很恶劣的行为!”
少女愣住了,他看了看白韶,白韶又耸了耸肩,看向她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不过眼中的绝望似乎比刚才可以说是近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