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温柔的女声传来。卡瑞泽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温和的微笑与漂亮的星空,而声音的主人轻轻的抚摸着卡瑞泽的头。
她很漂亮,不需要任何的修饰词,就是一种天然的,不可质疑的,如同银河星辰般的美。也许是卡瑞泽的错觉,比起星空她的眼瞳更加深邃,更加扣动人的心弦。
此时卡瑞泽才发现自己拥有着只有动漫里才会出现的膝枕,一时有点飘飘然。看了好一会她的眼瞳才反应过来,“还好,没有比这更好得了。”
“那就开始吧。”她说道。
“开始什么?”卡瑞泽依然有点疑惑。
她一挥手,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换。卡瑞泽飘起来,她也是。知道场景固定到一张放着空盘的茶几和两张精致的椅子,她和卡瑞泽才落到椅子上。
“要吃点什么?”她问道。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卡瑞泽如实回答。
“那就吃点蛋糕。”她将一份蛋糕推到卡瑞泽面前,“尝尝,味道不错。”
但是一秒前盘子都是没有蛋糕,但是它突然出现了。却又给卡瑞泽它一直在那里的感觉,从创世就已经出现了的感觉,亘古不变但是它有事如此的新鲜和古怪。
“确实不错,但是它的出现倒是令人好奇。”
“你就当他它是魔法吧。”她微笑着说。
卡瑞泽愣了一下,被这恬静的美丽看得失神。很难去想象会有一个人完美的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从五官到身材,从说话的声调到微笑的弧度,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似乎她就是为世界而生,她的美丽属于世界生灵。又像是世界为她而生,即使世界放在天平的一段,她在另一端,那上帝也会选择她而放弃世界。
“我漂亮吗?”她笑着问。
“漂亮。”卡瑞泽诚实的说。
“虽然可以让你多看一会,但是有更重要的事。这件事要拜托你,”她对着卡瑞泽眨眨眼,“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要干什么?”卡瑞泽问道,绝对不是因为她好看才答应的,绝对不是。
她可爱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很简单,带孩子。”
“带孩子?什么孩子?”
“一些和人类不同的孩子。”
和人类不同,卡瑞泽细细品味其中的意思,不是人类,难道是动物?亦或是植物?
“请问你对于孩子的定义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心理和生理尚未完全成熟的生命幼崽或种子。亦或是尚且无法进行交配、繁育以及无法对种群发展做出贡献的同类。”思考了一会,卡瑞泽还是说到,“我的回答也只是一家之见”
“对你的答案我持保留意见,”她说,“我的孩子同时也是需要保护和依赖的。对于族群来说确实是延续和繁荣的必要手段,但对于养育他们的父母来说确实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于他们自己是生命的开始。所以你愿意带他们成长吗?”
“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死了,如果你想要复活吗?”
“死了?你杀的?”
“那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她笑着说。
“谁把他们绑在铁轨上?”卡瑞泽不带感情的问道。
“其实铁轨上没有人,只是你看见有人而已。”
“我看见有人…改变人的视觉对于魔法而言可真是简单啊。”卡瑞泽似想通的说。
“对啊,你想体验一下吗?”她出言说到,但又像诱惑的蛇。
卡瑞向后挪挪椅子,刻意的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摇摇头。
“拒绝了?为什么?”她问道,“这种神奇的力量不诱人吗?你幻想一下带着特殊能力去让你厌恶的人消失,让你喜爱的人幸福,这不是一件让人欢愉的是吗?”
“如果我的世界没有这种能力那就说明它不应该存在,不应该存在就没必要让它存在。”卡瑞泽顿了顿继续道,“你自己也说是幻想那就真的不可能实现。”
“不可能?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可是神明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那就不需要我去当老师了吧!你可是神,神都做不到,凡人更加做不到。”卡瑞泽补了句“我知道的神全知全能全视。”
“神不止一个,那我也有我的目的。”祂说,“还有不要妄加揣测神意。后果会比较严重。”
卡瑞泽愣了一下,“好吧,那我就不问你的目的了,容我问一句,拒绝了会怎样,同意了,这任务的难度如何?以及你能提供什么帮助?”
“拒绝了,你就会被消除记忆送回原世界生活。同意了,给你几个天赋,让你活着完成任务。成功了除了复活还有三个愿望。难度的话,你自己选,要么带孩子让他们成长起来,善良,正直。要么杀了他们别让他们危害世界。你可以自己评估在决定是养是杀。”神说道‘杀’字时,表情仍然是笑着的。
“这还是不能说服我帮你干活……”
“那就这个呢?”祂的肢体轻轻一拂,凭空出现一段影象,上面是一个摇篮中婴儿。
“卡瑞尔!”弟弟的名字脱口而出,哪怕只是婴儿模样,哪怕只是一一段影象。卡瑞泽也无比肯定,这是他的弟弟。卡瑞尔有些坐不住了但是他动不了。
“别急,你再看看他的胸口。”
卡瑞尔的胸口有如同太阳一般的图案,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点缀着红色绸缎的老人将权杖交给一旁的佣人,轻轻的将婴儿抱在怀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是被你骗过来的?还是用来钳制我的工具?”
“他只是筹码之一。”祂说道,“还有其他的筹码,比如这个世界要毁灭了,首先的危机就是所留图的现世,也就是你认知中的魔王。会毁灭世界,而能对付他的只有拥有与所留图相同力量的<勇者>。换一个概念你可能更能理解。本来所留图是一个整体现在被劈成两半,一半能量转生成了人类,另一半寄生在一个尸体身上。而所留图的全部意识的都进入尸体中,会取回失去的那部分力量。”
“所留图会杀了我弟弟?夺取属于他的能量?”
“你答对了,他们是宿敌,只能活一个。你不打算去帮帮他吗?”祂向卡瑞泽眨眨眼。说实话一个在卡瑞泽xp上跳舞的少女,对他眨眼简直就是犯规的动作。如果祂没有不小心露出第三只从左耳一直延伸至嘴角的眼睛的话,卡瑞泽会更动心。
“你还没有说完。”卡瑞泽说,“他们两个都会死对吗?如果有人要杀所留图那一定会斩草除根,不会给他逃逸的机会,要么是和他同归于尽,无力阻止。要么是断定他不会复生,即使意识逃出去,也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崩溃,如果是我就会在他的能量了放一根引线,让他融合的那一刻爆体而亡,而不是相信所谓<勇者>。”不得不说这个猜想有很多漏洞,但是这只是卡瑞泽抛出的质疑,为的是从祂的表情上看到更多的情报,情报越多越好去救卡瑞尔。
祂的表情微微一惊,“大差不差,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你,那卡瑞尔必死无疑。但是你的出现让事情有些变化,按照命运,卡瑞尔会斩杀所留图,吸收所留图的全部能量,然后爆炸。你如果去干涉命运那结果会不一样,我无法保证结果好坏,但是却能准确的告诉你会有不同。”
祂接着说,“你的选择?”
卡瑞泽说,“你知道了吧?”一口吃完盘子的蛋糕,顺手将突然出现的茶水喝了。
祂摸了摸左脸,原本的雪白的皮肤皴裂开,没有血液和肌肉。只有漆黑的星空,星星的光亮从裂缝中透出,但是一颗眼睛遮蔽了星光和黑暗从皮肤里钻出来了,落在祂的肢体上。肢体递过来,中心有一颗欢喜雀跃的眼睛。瞳孔,眼白与常人一般无二,只是着喜悦的情绪却不是单单一只眼睛该有的。
卡瑞泽像没看见似的,一口吞下。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怪物,眼睛,无数的眼睛依附在一个巨大的球体上,表面有黑色的,形状各异,长短不一的蛇爬过,比起纠缠在一起,黏滑的互相爬过的蛇,庞大的像树一样在太空中肆意摇摆的触手才是真正的令人恐惧。它们没有吸盘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牙齿,和红色的腐蚀液。
突然,眼前的景象如梦境般破碎。
卡瑞泽向后倒下,如梦初醒一般坠入世界,无数的白色气流从他的背后划过,他仍能看见那暗紫色的破碎的星空以及巨大的怪物。不过,可怕的是一条条裂痕在迅速的愈合,像是狡猾卑鄙的野兽隐藏自己的身形。
他不打算继续看着怪物,他翻身看向身后的大陆。
魔幻瑰丽、奇山险峰、深林、海洋......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曾经的地球,只是没了高楼大厦,没了如同奴隶一般的人群。
“也许,我会爱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