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隐瞒

作者:儋州男孩 更新时间:2023/8/19 21:12:05 字数:3234

碰巧,李公公刚穿过红楼的小门,恰好碰到从此间路过的郑天胜等人,李公公被吓得惊叫一声。

郑天胜以为李公公玩弄他,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人,不是鬼!”原来在昨天黄昏时分,蛇祖娘娘进宫面见夕阳公主,询问关于儿子的事儿,不小心在大街上露出原形,吓得市井百姓嚎嚎大叫,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夕阳公主得知此事,令城中所有将领首领带兵彻夜巡查,做做样子给百姓看,安抚民心,以免城中百姓陷入恐慌之中。怎料郑天胜带领随从路过红楼的小门时,恰巧碰到李公公。

“你做你的事儿,我做我的事儿,你我不相干。”看着李公公一副傻样,郑天胜不厌其烦的说。说着就带领随从向西边走去了。李公公庆幸郑天胜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他用衣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急匆匆向东边离去,头也不回。

往前走了一段路,郑天胜忽然想起李公公的神情,觉得不对劲儿,于是转过头向红楼折返回来,发现李公公的身影已消失,就问随从说:“刚才李公公的神情甚是怪异,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回禀郑首领,我看李公公并不是出来巡查的,至少他的身旁没有侍卫。”其中一位随从说出自己的见解。

“也就是说他独自出来逛?”郑天胜睁着疑惑的目光。

“郑首领,李公公或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然刚才他就不会显得那么慌乱。”另一位随从插嘴说道。

“大清晨,他一个人出来做什么,”说着,郑天胜示意随从敲响红楼的小门。随即抬手敲门,连敲了好几下,均没有回应。

一时间,郑天胜怀疑眼前这栋红楼有问题,直接推门进去,不料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有几个老头子扶着扶梯,斜着身子慢慢顺着楼梯走下来,还有几个在穿着裸露的美女搀扶下,顺着楼梯走下来。

而红楼里的人员看见披甲带刀的郑天胜他们时,突然乱作一团,有些老头子来不及逃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楼梯上,而正在搀扶个别老头子走下楼梯的女子为了逃跑,直接松开手,搞得被搀扶的老头子直接摔倒在地上,顺着楼梯一路滚下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卧槽……”。

为了防止他人逃跑,郑天胜吩咐随从看好红楼的所有出口,且下令只给进来,不给出去,抗命者可就地处决,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同时命令红楼里的所有人员到一楼大厅抱头蹲下。众人害怕掉脑袋,纷纷照做,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逃跑,他们在心底里十分畏惧郑天胜的绰号‘死神’——

在二楼休息的老鸨并不知有人突袭红楼,她在昏昏欲睡中听到吵闹声,就准备起身查看是非。就在这时,店小二破门而入,慌忙说:“奶妈,大事不好,官爷突袭红楼。”老鸨一听,脸色大变,匆忙站起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跨步走出房间查看是什么情况。

她站在二楼走廊看见一官爷在一楼大厅指手画脚,她不知道此人就是郑天胜,心里想着一定是这个官爷过来讨点银两买酒喝。转过头吩咐店小二说:“你去账房取一千两银子出来,我要把那几个官爷打发掉。”

不多时,店小二端来一盘闪闪发光的银子来到老鸨的跟前。老鸨接过盘子,穿上鞋子,走到郑天胜的面前。当她看到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身上的铠甲印有‘死神’这两个字的时候,被吓得脸色变白,全身发抖,双腿发软,双手捧着的那盘银子差点掉落。为了掩饰害怕,老鸨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强颜欢笑吞吞吐吐说:“官……官爷,这……点小意思……请你笑纳。”说着就把手中的那盘银子递到郑天胜的面前。

那盘闪闪发光的银子照得郑天胜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他看了看那盘银子,故意翻白眼,暗示老鸨这银子太少。老鸨是经营风月场所的老妇女,领悟性极高,立刻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她随即向店小二使了个眼神,暗示店小二再端来一千两银子。店小二天天替老鸨跑腿,自然明白老鸨的眼神,来不及点头回应就着急上二楼拿银子去了。

一会儿,店小二端来一盘银子,一共一千两。郑天胜瞟了一眼店小二手中的那盘银子,故意转过头去,嫌少,不收。老鸨是个机灵人,透过郑天胜的神情便读出其意。于是她伸手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那盘银子,同时用右手的食指对店小二上下摆动三下,示意店小二去账房拿来三千两银子。既然嫌少就多给点,只要事情能够摆平——

店小二靠跑腿吃饭,悟性比一般人强,很快就读懂老鸨的肢体语言,一口气向二楼的账房跑去,他担心跑慢了老鸨责怪他。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双手抱着一个装满银子的方形木箱子来到老鸨的面前。老鸨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木箱子的盖子,说道:“官爷,这是三千两银子,加上我手中这两盘银子,一共五千两银子,够你酒足饭饱。”此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顾客与女子无不抬头注视老鸨,但很快就把头转回去,他们害怕自己的眼神与郑天胜的眼神相撞,低着头,默默不语。

郑天胜不说话,只示意随从收下老鸨赠送的银两,接着转身准备离开红楼。蹲在地上的客人与烟花女子看到官爷准备离开,纷纷站起来。老鸨忍不住呵斥客人与穿着裸露的女子“别动!”

然而,这一声呵斥惹得郑天胜转过头来,他睁大双眼扫视纷纷站起来的人群。在繁杂的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一时想不起这个人姓甚名谁,只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为了弄清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是谁人,他挥手勒令其中一个随从把蹲在地上那名女子从人群中揪出来,她就是李羞月,庙陀岭山脚下庙陀村李驼背的唯一女儿。

李羞月被随从揪出来后,她第一眼就认出郑天胜,只是觉得如今她已不是黄花闺女,而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好意思向郑天胜提旧事罢了,假装不认识,低头不语。

郑天胜上下打量李羞月一番,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羞月。于是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应该是官爷认错人,小女在偏僻的小山村长大,刚来黑石城没多久,官爷怎么可能与小女相见过。”李羞月始终不敢抬起头。

“偏僻的小山村?”郑天胜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说,说着就拔刀架在老鸨的脖子上,怒斥道:“你不说,我就砍了她。”老鸨被吓得瘫痪在地上,连连求饶:“如果你与官爷见过面,你就承认,让官爷饶我一命。”

“小女是庙陀村李驼背的女儿,官爷曾到我家借宿,向我父亲打听庙陀岭的情况。”

李羞月用粉红色的手巾遮挡半边脸颊,微微蠕动嫩红的小嘴唇解释。

“那天晚上你还帮我喂了马。”郑天胜挥手命令随从逮捕李羞月,就地处决老鸨及所有在场的男顾客,就地遣散所有风尘女子。至此,红楼被鲜血染得一片通红。

就这样,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一个刚冒出来没个把月的风月场所彻底被鲜血淹没在巷子的深处,无声无息,无人愿提,也无人敢提。

查封红楼之后,郑天胜吩咐随从押送李羞月去他府上关押,他快马加鞭向东城府的方向走去。不料来到东城府的府门前被门卫拦住,死活不让他进去。双方僵持不下,门卫只好进府中向席安乐禀报。

席安乐正在府中抚琴,听闻郑天胜登门见她,她立刻回复门卫说:“让他走,我不想见那个狗东西。”说完这句话,瞬间觉得有点不妥,喊住门卫,改口说:“请他到客厅上茶,我一会过去。”门卫点头领命去了。

席安乐在心里嘀咕着,他怎么突然来找我呢?如果他巡查发现特殊情况,按理说应该先进宫向夕阳公主禀报,他怎么突然先来见我呢。莫非有难言之隐,非要向我咨询意见?不管怎么样,先去会会他,拒于府外传出去有失颜面,同朝臣子免不了有些公事需要商量。

席安乐来到客厅前,看见郑天胜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鬼样正在喝茶,就用带刺的语气问:“你这狗东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说着就坐在茶座另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郑天胜,满脸露出不欢迎。

“你越不喜欢我光临,我越要频繁光临。”郑天胜放下茶杯回应说。

“本姑娘没工夫跟你闲扯,有事快说。”席安乐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来就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件事儿,你愿意就说,不愿意就不说,我不强求你。”郑天胜的脸蛋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什么事?”席安乐又问道。

“我想向你打听有关李公公未进宫前的事宜。”郑天胜直言道。

“本姑娘从不曾在背后诉说关于他人的事儿,无论是好事或是坏事,因为他死与活跟本姑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席安乐回答很干脆,直来直去。

“告辞。”郑天胜放下手中的茶杯,欲要转身离去。

“且慢,你怎么突然对李公公的往事感兴趣?”席安乐站起来喊住郑天胜。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说。”郑天胜说着就拂袖而去了。

至此,关于李公公风流一事告一段落。

郑天胜在红楼就地处决几十号人一事很快传到夕阳公主的耳朵里。夕阳公主震惊不已,急忙召唤他入宫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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