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就算睡觉也过不了多久就得起床,
既然如此,我也没心情睡觉了,
我收拾了一番,准备晨跑,当然,太早了就是
但要适应这世界的时差,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病死者的身体可健康不到哪去
路上湿湿的,毕竟是被叫雨城的地方,一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下雨,这样了医院居然很少有人吃蘑菇进去,奇迹
早上六点,我带了早饭回来给天南星
完全没工作的我现在全靠天南星支撑,不过等开学就好了,到时候可以让天南星引荐自己去当心理教师
刚上楼梯便看见一位女性站在事务所门口
“如果是找天南星办案的话,来太早了”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我所认识的另一个家伙的同位体
现世断离之人见到熟悉的脸,心情也好很多
站在门口犹豫的女生身体震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
“抱歉,我实在是无法心安,才这么早来”
“先进来吧”
对于认识的人自是没必要那么顾虑
没钱的两个穷鬼怎么可能放过赚钱机会
“先坐会,我去叫他”
……
“两位,能不能不要这么干瞪眼啊”天南星眼前的忍冬
“额,红茶喝吗”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溜而已
“谢谢”忍冬对着我点了点头,紧张的双手握紧
短发,女性,面部稚嫩跟自己一样是学生,观察力很好,
眼睛周围有一圈隐隐若显的红圈,不是殴打,而是有什么东西一直贴着眼睛
手指处有较薄的茧,身上只有芫花的味道
这附近的中药园在十二公里外的天文台山脚下
裤腿上的泥渍可以应证
“有糖吗,想喝甜些”忍冬向我问到
爱喝甜这点倒是跟天南星一样
“砂糖,冰糖还是方糖?”
“方糖就好”
“好”
“大早上就从天文台赶来,看来案件很严重”
“因为这个”忍冬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请柬
是很经典的大红色的婚礼请柬,至少对于我来说是
请柬上写明了男方与女方的名字和婚礼日期。
婚礼日期是后天,但女方的名字却是忍冬
“哈?”我不由的惊讶出声
“如你们所见,这是一封写着我为女主的请柬”
“在请柬里夹着一张婚书”天南星将它展开
订婚人 男 使君子,女 忍冬,经介绍人 首乌藤 介绍,双方及双方长辈同意,于二零一二年八月三十日在云门村举行纳聘礼。主婚人:天南星 赤芍 。
擦了,那婚书下面还有我跟天南星的名字
意味着,连我们也被算计在内吗
“那个媒婆,是曾介绍我父母相识的人”
“这个人,在七年前就死了”
“男方我身边的长辈都没听过他”
天南星沉思着
他拿起手机跟不知道谁发了个消息
“详细说说你怎么在天文台拿到这份请柬的吧”
忍冬回忆起凌晨所发生的事
那时,她如往常般使用馆内的设施观测天体,大概在十二点左右,一个像是纸人的家伙出现在自己身边拍了自己的肩膀
忍冬被这该死的玩意吓的失了神
“这封请柬便落在那个纸人站的地方”
或许早上那时被我吓了一跳就有这纸人的一部分原因
“有点意思,婚书上还有我跟赤芍的名字”
天南星的手机震动起来,一位叫千年健的人发来一条信息
[使君子这人五年前就死亡销户了,
怎么,有案子跟这人有关?]
天南星没去回复
“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婚礼”
无言,这人对于案件的兴趣肯定被激发了
“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
“如果到时候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介意以扰乱公共民事服务罪让你待局子里几天”
“即使你是青少年”
“明天下午,再过来一次,到时候有人带我们过去”
插句嘴,在这世界中,像侦探,律师这类为民事纠纷服务的职业都被并入公安管辖,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天南星算是公务员
忍冬走后,天南星研究起请柬和婚书
当然,是他用胶卷相机和手机两样拍下来的
“对了,跟我讲讲菖蒲阿姨呗”我不免的对天南星的姑姑,这间事务所的原主人好奇
“我姑啊,一个快奔四还是单身的侦探”
“这间事务所就是她的,现在这老阿婆被我爸他们抓回家相亲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所以现在我是这间事务所名义上的拥有者”
“诺,那边那个书架上的那些羊皮纸书就是她解决的案件”
“十来年前挺有名的女侦探,不过因为左手没了,现在基本不管侦探事务了,一直泡在警局里教新人”
“顺带一提,之前昨天跟我们站一起的警察叫千年健这家伙就是她的跟班”天南星站起身将整理好的卷宗放进书架
“我呢,托她福,现在算半个公务员”
我突然想起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他怎么当上的侦探,
不过至少,这个世界的天南星不至于像另一个一样家破人亡
“当初来这里上高中的时候,暂时住在这老太婆事务所里,陪她出了件案子”
“你刚来,不知道省内有个时间跨度极大的连续杀害幼童的案子,我姑姑因为这案子成为侦探,也因为这案子了结夙愿”
“青灵房东,青黛,我的姑姑,还有一个叫威灵仙的都是这起案件的见证者”
“有时间的话,我给你讲一讲”天南星拉开窗帘,早上七点多的阳光照进来,仿佛驱散黑暗一般,暖洋洋的
但即使温暖身体,也照不进心中,驱不散人心中的恶念,
不知怎的,天南星总觉得即使自己不去也绝对会有东西指引自己
天南星起身前往暗室洗照片
后天要出城啊,估计我是去不了了,毕竟还要忙着原我之前剩下的东西的整理
再加上自己也不想去当电灯泡,没准他们俩这次冒险后加深感情呢
毕竟他们两个是互补的,无论什么方向
我刚向天南星开口说不去
可天南星却站在暗室门口发呆
“不,你必须去”
“为什么?”
我走到天南星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两本请柬被打开正放在摆着显影液的桌子上
两个人的名字分别被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红色荧光材料写在请柬上
在暗红色灯光的照耀下异常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