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阿罂的香味沾满了这套新衣服,我有点在意地多嘴道。
“珏,不喜欢吗?”核善的微笑很好地打住了我的疑问。
我也只能悻悻地笑着,“喜欢喜欢。”说着,还不忘将衣物凑近鼻子旁嗅了起来,发出夸张的声音方才看见阿罂满意的笑容。
穿好后,因为上午的活动,所以这次在洗漱的时候阿罂变得很是安分。
反正阿罂的原话是这样的。
对此我也只能附和她,毕竟接下来军训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还有半个多月,我还是要为我之后的生活考虑的,甚至是为自己的生命。
因此我很理智地牵起阿罂的小手,带着她下楼。
阿罂的手没有那种软乎乎的肉感,不知为什么,阿罂的身子骨很是纤细,但是在争执时的力量却大得惊人。
骨节分明的小手不安分地开始调皮起来,指腹俏皮地着我的掌心,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我心领神会地将普通的握手变成了十指相扣,同时还加大了力度,压制住调皮的捣蛋鬼。
来到客厅,虽然昨日在玄关处的闹剧让我初步见识了金钱的奢靡,但是现在细细打量起来,还是大受震撼。
偌大的客厅没有一点拥挤的味道,甚至可以用空旷来形容。
“怎么了?还嫌地方不够大吗?”
“啊?”
阿罂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她。
“当然是留给我们活动的空间咯,没想到珏的野心还挺大的嘛。”
这破车开得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笑着摇摇头,拉开椅子让阿罂坐下,自己则坐在阿罂的旁边。
待到我们都入座后,在厨房中的玉兰月也是将丰盛的佳肴给端上餐桌。
很平常的家常菜,没有过分的山珍海味,但是却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涨。
不过,还有让我惊讶的是玉兰月这个人。原以为会是年过半百的稳重女人,没想到,看着年龄根本没有和我与苏罂大几岁,似乎离三十大关都还有些差距。
不过,年龄只是年龄,身上的气质却是这个年龄段没有的。端庄典雅中没有丝毫的妖娆,尽管身材的出众,但还是透露出周敦颐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行。
长时间的观察自然也是被两位的注意。
玉兰月赶忙将自己的头给低下去,没有和我对视,“少爷,可以吃饭了。”
而我的脚则是被另一位给区别对待了。
知道是我自己的不对,所以我强忍着脚背的痛楚,让阿罂发泄。
“看得很入迷嘛,珏。”危险的眼神打量着我的全身上下,“怎么?昨天和今天上午都没有让你尽兴是吧?”
愤怒的小手开始攀爬着我的大腿,轻柔的抚摸看似温柔至极,实则暗藏杀机。
想到今后的安稳日子即将不复存在,我立刻用双手牵起阿罂的小手手慌张地解释。
“没,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玉兰月小姐有点年轻,出乎我的意料了。”
“哦?所以呢?合乎你的心意了,准备动手啦?”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心里可是只留有你的位置的呀。”
“呵呵,经过昨天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轻易地相信你吗?”说着,阿罂用另一只手抚上我的面庞,脸上笑容依旧,指腹上的毛孔贪婪地吸附在我的表皮上。
冒出的汗液被凶恶的手指舔舐得一干二净,凑近的面庞如同慈眉善目的鬼面一般。
“怎么惹,珏?身子颤抖得这么厉害,被我给说中了吗?”呼出的兰气飘香四溢,但是这是来自恶魔的低语,让我无暇享受。
我沉默着,迟迟没有回复阿罂的话,因为除了上述我对玉兰月抱有非分之想外,其他都是事实,让我无法辩驳。
感情上,我在没有得知真相前,确实是对林酥彤精神上的出轨了。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阿罂审视的脸颊继续凑近,鼻尖相撞,晶莹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贴在我的嘴上。
“给我说说,玉兰月哪方面赢得了珏的关注呢?说出来让我也学习学习。”
诱惑的小蛇慵懒地躺在我唇上,等待着回答。
“气质吧。”我如实地回答,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得到答案的阿罂并没有在我料想当中,给予我一定的惩罚。
相反,阿罂还十分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开始动筷,留下我一脸的茫然。
“阿罂?就这样?”
阿罂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废话,不然呢。咋滴啊,还要让我继续惩罚你啊。斯德哥尔摩?”
“不不不,只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什么想的不一样。我看你就是有病,乖乖吃饭。之后我再想办法收拾你,别忘了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阿罂两眼放地盯着我,似乎是饥肠辘辘的野兽正在垂涎欲滴于自己的食物。
听到阿罂的话,我也是只能暗自埋头吃饭,心中默默祈祷着之后的勤苦奋斗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啊,本以为会是一次长久的假期,看来还是逃不开被压榨的命运啊。
核谐的午餐中,只有阿罂可以正常进食,我和玉兰月基本除了夹菜外,其余时间都是埋头扒饭。
结束午餐后,我被要求去午睡一会儿,本来想要反抗拒绝,但是看到阿罂那马上要把我吞掉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的今晚肯定不会好受了,所以我立刻就进了阿罂的被窝。
目送我休息的阿罂也是在放心让我睡觉后好好地关上房门,然后下楼,招呼起玉兰月。
嗙噹。
一把尖锐的菜刀被阿罂丢在桌子上。疯狂的猩红充满了阴翳的瞳孔,狰狞的面容在也带不住嬉笑的假面。
“说真得,在听到珏说你气质好的时候,我多么想要把你扔进男人堆去啊。”
“但是,我也不喜欢肮脏的东西,你还有点用处。”
“这样吧,你自己决定吧,我说停止才能停。开始划吧。”
死神般的语言萦绕在玉兰月的耳边,锐利的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唯一的救赎便是眼前那把充满希冀的刀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