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无边无际的紫云压在众人的心头,月光透过云层,凄清邪魅。
“轰!”恐怖的龙吟声从远处传来,宣告着帝国的灭亡。顷刻之间,魔王大军已兵临城下,幽暗的洪流冲击着破败的防线。
青面獠牙,体态修长,紫黑斗篷,黑发及腰,一身鱼鳞战甲,脚踏百米巨龙,将千万魔兵,叫人心惊胆颤。
没有人能看透她的面具。
柏杬俯瞰这坐城,或者说她在看那个少女,如果掀开她的面具,一定会令人吃惊,从来果决的魔王大人,竟也有片刻犹豫的神色。
巍峨城墙之上,禾泱摩挲着手中的信封,珍宝似地将信放在胸口的甲胄中。
“убежищ” 一道金光闪过。
“来吧,阿杬留下的,我一定会守住!“
………………
魔王的铠甲呜呜地鸣叫着,禾泱目光犀利,毫不留情,剑光闪烁,剑刃布满鲜血。
“你就这点实力吗,可比当年弱多了。“
“…………….“,魔王眼色晦暗,嘴唇翕动,终究归于沉默。
“还敢走神!”,禾泱抓住时机,一剑斩向魔王头颅,刹那间,魔王抬🗡抵挡,禾泱转劈右肩。
“哐当“,肩甲飞出数米远,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和金黄的刺目的百合花印记。
好似被闪了眼,禾泱身形一顿,“那是……”
转眼间,柏杬翻转剑身,手握剑刃,以剑柄重击禾泱太阳穴。
“是你吗?”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将可怖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剑眉星目,丹唇素齿,只可惜一缕忧愁破坏了这份英气。不顾鲜血直流的双手,她轻轻地把禾泱抱在怀里,禾泱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淡淡的百合体香窜进她的身心,抚平她眉间的躁动。
“也许我错了,但已无法回头。“
………………
紫色的月光透过玫瑰窗,原本无垢的教堂蒙上了一层迷幻的阴霾,纯白天使雕像的羽翼如墨一般,流着漆黑的血。
这里是温彻斯特的教堂,圣洁之地,至少曾经是这样。
玫瑰窗前,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做工精致,顶部镶嵌着夺目的宝石,雕刻着诡异的符文,流光韵彩。
我们的“金丝鸟“小姐,此刻正倚靠在笼子边,盯着雕像发呆,她身着一套白色连衣裙,腰间纹着几缕金边,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遮住了她嫩白的小脚,扣住她脚腕的脚链和她的难堪。
“魔王,相比当年,你可真是没变。“
禾泱轻笑着,把玩着锁链。
少女金色的长发铺在地上,魔王大人亲手清洗过的她此时一尘不染,像是天使坠落人间。
禾泱,你倒是变了不少,当年的小小圣女,今日竟是卡美洛教廷的教皇。“
“给你个机会,为本王加冕,我放你自由。”
禾泱还是在笑,“呵呵,哈哈哈”,那笑不及眼底。
“呃,咳咳”,金丝鸟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为我加冕,或者死!”
“咕,杀了我。”
“…………”
月光照耀下,魔王的面具更加阴森。
“呵”
柏杬欺身而上,一只手将禾泱的一双手腕扣住,高,举过头顶,禾泱不得不踮起脚尖,圆润嫩白珍珠似的脚趾微微泛红,娇躯颤抖着。一米七的圣女小姐——现在的教皇大人,在魔王面前是多麽的娇小。
看着眼前的美景,柏杬不知想起了什么,面具冰冷,但她的心却火热了起来,鬼使神差地把纤细的手指塞进那粉红的樱唇里,狠狠的搅动那香软的小舌。
禾泱冰冷的脸止不住地飞上了几抹天边的红霞,蓝宝石似的眼泛着点点水波。
“唔,哈………………………啊呜。”
就在柏杬沉醉于她那不可描述的欲望时,一阵剧痛传来,这痛直达心底,魔王小姐的手指顷刻间已鲜血淋漓。
“呸”,禾泱吐了口红色的唾沫,“你的血可真臭。“看杂种的眼神,冰冷的话语,直教柏杬心凉。
柏杬忽地把禾泱扔在地上,再一次掐住了禾泱的咽喉,不过,与其说是掐,不如说是轻轻地握住。
“就这点力气?掐死我!”
“想死?圣女小姐,你是忘了我的手段了吗。”“你看看这是什么。“柏杬响指一打,凭空出现一个信封。
“你的情人的绝笔,真是令人心碎的爱情悲剧
……,她知道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么,圣女小姐,若我当着……”,柏杬声音一顿,“当着阿杬的绝笔,对你*********。”
禾泱的脸惨白一片,她转过头,不愿在面对这现实,她真傻,真的,柏杬早死了,死在了魔王的手里,她的阿柏,温柔的,阳光的,对她一直好的,早已远去。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恶魔!…………阿柏,我这就来见你。
心一狠,牙齿嵌入肉里, 鲜血从嘴角流下。
金丝笼里关着的不一定是金丝雀,也许是高傲的白鹤,这里永远不属与她,站在血泊里死,胜过跪在牢笼里生。
鲜血刺伤了柏杬的眼,她慌了神。
“вылеч”,随着咒语的结束,格格不入的神圣的气息包裹着禾泱——明显地是治愈术。
“如果我想死,你拦不住的,”禾泱用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柏杬。
“…………”
“禾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死了,所有人都要陪葬”
“……”
“真幼稚呵,魔王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柏杬再也无法忍受这令她窒息的氛围,平静地转过身,平静的慢步离去,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面具渗出的水——无声的泪,昭示着不平静的风雨。
“信还我。“
“………………”
“убежищ” 留下的守护没有被毁坏,那魔王是如何知道柏杬的,金色的百合又为何在她身上。
“你究竟是谁,是她吗……”,蜷缩成一团的少女抚摩着手中的信,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