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长着绒毛非常不舒服,可能是不习惯,可能是穿着衣服,或许,把衣服脱光,人就舒服了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细细的绒毛,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人形狐狸。
将尾巴伸到眼前来,握上去,果然,非常柔软。
这蓬松舒适的毛,难怪会有人将其做成华贵的衣物,无论美观上,还是手感上,都是让人爱不释手的。
现在没有镜子,没法清楚地看到自己长什么样,但是大体能猜测出。
她按照本能,尝试将细细的绒毛收回去,只留下耳朵、尾巴和利爪。
然后再尝试把利爪收回去,留下耳朵和尾巴。
最后多次反复尝试,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能收放自如了。
之后的时间,都用来长尾巴了。
花了好久的时间,她才控制好将九条尾巴一次性放出来。
她还发现,月光对她似乎有某种奇特的效果,在月色下变身非常轻松,而且能力施展起来非常顺畅。
这是九尾娘娘的记忆里所没有的。
月光对九尾狐很友好,有助于修炼她知道,但这种类似于全方面加成的buff,她是切身感受到的。
或许,她发生了某些变异。
掌握好一切之后,天快亮了。
她换上了包包里的白色中裙和上衣,看着高跟鞋,发了愁。
没办法,她只能先变换成白与零,打车回出租屋,穿自己男孩子时候的鞋子。
结果,那些鞋太大了。
“……”
无论怎样,不能让脚受罪,于是冒着迟到挨班主任批评的风险,她去买了双合脚的女鞋,在店长异样的眼光中,离开了鞋店。
没办法,换回女身去买鞋子很麻烦嘛,男身方便些,店长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至此,高跟鞋让她永远打入了大牢。
早读的时候果然挨了一顿批,不过没关系,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沉稳了许多,不怵班主任。
下课的时候,听说上周有女高中生跳楼,死状很惨,她的男朋友哭得撕心裂肺,班主任老师忙得焦头烂额,憔悴了不少。
近期貌似还有人失踪,家属闹到了学校里,前段时间还有混混打架,提刀砍人……
住宿的同学一惊一乍,疯传学校闹鬼,说那女高中生的鬼魂回来了,半夜睡不安生……
白语凝没有细听,昨晚折腾变身可是折腾了一夜,课间睡觉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管那些?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别来找她就行。
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她更没兴趣,里面浮夸的事情很多,混淆视听,还不如真实见上一眼呢。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熟悉女身,习惯九尾体质,适当的修炼,并在城市里隐藏九尾身份好好生活。
江湖上的那些道士术士,没准有真才实学的,她得赶紧强大起来,免得让人家当野味打了。
毕竟,九尾狐的肉吃了可是能不受蛊惑,免疫毒气和邪气侵袭的,宝贵着呢。
不得不说,九尾狐体质改善了她的精神和体力,今天的课很轻松就过去了,体育课更是没有压力。
放学后,她有意去了老太太家。
那栋房子已经办了白事,活到120岁的老人比较少见,甚至上了新闻。
白语凝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办白事的灵堂在旁边一栋大房子里,里面摆满了花圈,来往的人很多,人头攒动。
她略微思索,去买了花圈让人送过去,还随了一笔丰厚的礼金,在老太太的灵前拜了拜,上完香,跟着人们吃了顿饭,回租房了。
拿手机点了几个外卖,再去外面吃几顿,勉强解决了肚子饿的问题。
打扫房间,收拾床铺,扔垃圾,洗衣洗澡,忙完一切再上床躺着,开始浏览手机信息。
QQ群里几个富婆问岑落青约会情况。
岑落青一一说明了,打消了她们的疑虑。
说到白语凝的样貌和约会体验,岑落青说还行。
白语凝一眼看穿了岑落青的心思,笑了,不过正合她意。
这次约会她出现失误忘了调样貌,下次可不会了。
翻开私聊,她找到剩下几个富婆,说可以把钱还给她们,还想提分手,结果让她们拒绝了。
她们全部表示,要线下见一见她。
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本想着拿岑落青的100万先把人家钱还了,然后一个个分手走人的,结果没人愿意。
而且,一听岑落青说她真是女孩子,又都回来和好了,借她脚踩几条船的事表达不满,说什么都要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行吧,以前对她们太好了,从岑落青那里了解到,真是因为家庭困难才接近她们,让她们很伤心,不过,也正因为了解白语凝人不错,至少对她们很好,所以都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成一对。
语凝都有点疑惑,以前的自己魅力竟有那么大吗?脚踩几条船了都还不愿放手?
不过想想也是,那段时间她确实付出许多,精心准备了许多,小富婆们都不是瞎子,看得见。
主要还是她各种趁虚而入,各种红颜知己,戳进了她们的心窝。
最后白语凝以这段时间遭到网暴心情不好,拒绝了和小富婆们暧昧。
昨晚通宵一整夜没睡,她现在很困,打了哈欠,早早睡了。
夜里,她总是做噩梦,梦到天花板上有一个恐怖的鬼脑袋,在她睡着后,伸长脖子,朝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探下来。
皮肤青黑色,头发很长,在空中浮起,诡异的扭曲着。
眼睛那里是两个窟窿,鼻梁塌陷,牙齿黑黄,只有零星几颗留在嘴里。
舌头已经烂掉……
整张脸沟壑纵横,皱巴巴的,不停地向外散发着死气和寒气,看起来分外瘆人。
那鬼脑袋,一下一下的探下来,没一会就到了她的脸前。
两者相隔不到20厘米,那恐怖的模样,近距离的压迫感,以及上面散发的寒气和死气,让白语凝感到窒息。
生怕下一秒,那鬼脑袋就掉下来,贴在她的脸上。
寒气和死气侵蚀着她的脸颊和脑袋,弄得她脸皮冰冰凉凉的,脑壳生疼。
她很难受,但是没敢睁开眼,生怕真有个鬼脑袋在眼前,把自己吓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鬼脑袋渐渐下沉,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那些诡异的长发,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活了一样,开始四处游动,爬进她的头发里,伸到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