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刀光凛冽
写在本章前面：尊敬的诸位达瓦里氏，感谢大家浏览加西佩的作品消磨时光！加西佩之前因为没有工作为了充实日常生活而写小说，与诸位分享故事。近期由于开始投入工作，虽然有工作是好事，暂时脱离失业的状态了，不过放在写作上的精力也会变少。之前是每天更新一章，但由于现在写作时间减少，加之咱加西佩的小说一章字数一般在四五千字左右，所以接下去可能无法日更，但仍旧是只要写好了一章就发出来，此本小说不会断更，咱们做事情要讲究个有始有终！——崔佛加西佩
钢管砸在丧尸身上，一下子打断了它的胳膊。这头嗜血怪物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下去，撞碎了身上的骨头。它倒在楼梯下挣扎着吼叫着，而出现在它面前的少女抬起脚使劲踩在它的胸前。丧尸大张着满是脓血的嘴巴，企图用那口歪斜破碎的牙齿去啃咬这个女孩的小腿。琥珀认出了这个被她踩在脚下的丧尸就是早上她帮助过的镰池同学，但镰池已经死去了，这里有的只是一具被病毒控制的躯壳。镰池同学根本不算什么坏人，他生前从来没有伤害过谁，相反他和琥珀一样遭到校园霸凌。但是这场末日可不会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它将灾难均等地降临在每个人头上。甚至很多时候，酷爱杀伐的恶人比心肠柔软的好人更能在末世生存下去。
“对不起，镰池同学，你本不该是这个结局。”
琥珀把手中的铝制棒球棍举过头顶，然后用力对着丧尸的脑袋砸下去。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和头盖骨破裂的脆响，镰池本就血肉模糊的脸被砸凹陷了下去，乳白色的脑髓从破裂的头骨中流出，死而复生者重新死去了。
“在杀死它们前就别哀悼了，小心它们反咬你一口！”
琉璃子手中握着沾满血迹和脑组织液的钢管说道，这时楼梯下面又蹒跚着跑上来一头丧尸，虽然它们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平衡性不行。它冲上来后完全没有站稳脚跟就被琉璃子用钢管砸倒在地，它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过来，琉璃子故意没有一击致命是想给琥珀更多练手的机会。
“明白了，反正这个学校里除了琉璃子以外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人了。”
说完，琥珀又抡起棒球棍对着地上的丧尸脑袋猛击了几下，直到它的脑袋彻底碎裂后才罢手。这是琥珀亲手干掉的第四个家伙了，她也对击杀这些丧尸的力道和手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在路上琉璃子表示她有一件秘密武器藏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她的柜子就在琥珀的柜子附近，由于危机爆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取走那件东西。琉璃子自信地告诉琥珀有了那件武器，她们的生存几率至少会翻一倍，不过在那之前她们得给自己的身上弄点简易的防具。
她们来到了储物柜所在的第三层楼，也是她们的灾难爆发之初的位置。琉璃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楼道外的走廊，她看到走廊尽头有几个丧尸正趴在地上埋头啃食着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她靠在楼梯通道的门框上轻声对琥珀说道：“以咱看丧尸电影得到的经验，这些家伙的听觉特别灵敏。一会你要跟紧咱，咱们就像忍者一样行动，明白了吗？”
琥珀马上点了点头。随后两个女孩猫着腰压低身子走过一间间教室，她们计划去教室里用书本给自己制作些简易的防具。这些教室的玻璃很多都已经被打碎，里面的桌椅七倒八歪，地上到处是学生的课本和其他纸张，墙上，黑板上处处是喷溅出来的殷红的血渍，这令琥珀想到了那些战后成名的抽象艺术家的画作。他们将各色颜料随心所欲地喷涂，滴淌在画布上，成就了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大师佳作。现在看来，这些丧尸也很有抽象艺术的天分，只是它们作画的颜料是活人的血肉。这些教室里或多或少都有好几个丧尸，它们生前都是灾变发生时正在教室里和朋友们一起享用便当的学生们。其中有个教室里情况特别疯狂，满地的残肢碎块已经不足为奇了，有个丧尸居然还被自己的内脏挂在了吊扇上，就算是变成了丧尸它的同类们还围在它下面撕咬着它大腿上的肉，整间教室远远地就弥漫着作呕的血腥味。这些教室里的丧尸数量太多，能不能打得过是一个问题，更致命的是打斗的声音很可能把其他教室里的丧尸都吸引过来。
终于琉璃子发现了一间相对安全的教室，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丧尸正蹲在地上撕扯一具秃顶中年男子的尸体，它们附近的桌椅都被撞开了。琉璃子认为可以悄无声息地放倒它们，便向琥珀使了个眼色。她指着那个女丧尸又指了指琥珀，然后又指着那个身材更高大的男性丧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简单分配目标后，两个女孩便放低脚步声走进教室里，绕开那些倒在地上的课桌椅，从背后悄悄接近她们的目标。但就在离这俩丧尸还有几步远时，琥珀踩到了陈旧木头地板翘起的地方，随之传来“吱呀”一声。这些丧尸的听觉果然很灵敏，它们立即停止了进食，那个男丧尸已经猛然转身。而琉璃子也对突发状态做出了及时反应，当那个男性丧尸刚回头的那一刻，粗大的钢管就横着招呼到了他脑袋上。在这个鬼族少女怪力的作用下，钢管直接将这个丧尸的上半部分脑袋给整个打飞到墙上，只剩下巴连着舌头的丧尸当场倒地暴毙。而琥珀也一闷棍打在女丧尸后脑勺上，令它没来得及吼叫就被击倒在地。不过琥珀的手劲没琉璃子那么大，倒地的女丧尸四肢还在抽搐。见状琥珀毫不留情地挥动棒球棍补上一下，女丧尸两腿一蹬彻底没有了动静。而地上那个已经被吃掉大半身体的中年男人也完成了变异，它睁开了灰色的双眼，闻到了两个女孩散发出新鲜肉体的气息。它的嗓子里正要发出骇人的叫声，琉璃子一脚狠狠踩在它脸上，直接踩烂了它的下巴和喉咙。这丧尸伤成这样眼珠子却还在转动，生命力真是顽强。琉璃子抬起脚再一次踩在丧尸的额头上，她踩碎丧尸的颅骨就像踩碎一只鸡蛋那么容易。琥珀开始怀疑这个鬼族女孩的力量，是不是可以徒手把丧尸撕成两半。
“拿着这些课本，缠在手臂和小腿上。”
琉璃子从地上拾起几本课本，和几卷胶带递给琥珀，现在她们就用这些书本为自己制作起简易防具来。琥珀把数学课本和历史课本卷起来包裹在裸露的小腿上，然后用胶带一圈圈缠住固定好。这些教科书纸张厚度有保证，而且封面用的还是坚韧的铜版纸。那些学生自己带的廉价杂志纸张太差了，毫无安全性可言。用这些书本做成的简易纸甲虽然看起来很丑，穿着也不舒服，但丧尸想要一口咬穿它们并不容易。除了小腿，两个女孩相互帮助着给对方的小臂上也缠上了这种纸甲。为进一步增加防御性，琉璃子还贴心地从那些铅笔盒里找出了好多铅笔和钢笔，把这些笔杆子排起来用胶带缠在她们的课本防具外面。现在的琥珀和琉璃子手脚上缠着这些临时护甲，看上去就像拿学习用品搞恶作剧小学生那么搞笑，但目前她们也找不到更好的防护用具了。琥珀看着身上的护具虽然感觉蹩脚，但却生出了许多安全感。她握着棒球棍挥舞了几下，又来回踱步着，适应这些东西穿在身上的感觉。
准备妥当后，琥珀和琉璃子再次上路。琉璃子举着钢管在前面打头阵，她们踩着地上黏糊糊的血泊走到了那个摆放学生们储物柜的地方。万幸的是这里几乎没有多少丧尸了，只有地板上和粘在柜子上的那些还未干涸的血污表明了不久前发生的屠杀。有几具已经被撕咬得只剩下骷髅的尸体倒在地上，虽然它们的身体近乎被丧尸啃食殆尽，但是残存着肌肉的手指还在艰难蠕动，皮肉被吃完的骷髅脑袋还在艰难地张着嘴，妄想支撑这具骷髅重新站起来。由于发声器官也已被撕扯去，现在它们几个连发出嘶鸣向同类们告密的机会也没有。走在前面的琉璃子不想浪费时间去对付这几个骷髅人，直接从它们身上跨了过去。而走在后面的琥珀却想要结束它们的痛苦，当然也是为了不放过熟悉杀敌手感的机会，便用手中的棒球棍依次打烂了这几具骷髅人的脑袋让它们重新安息。
穿过一排排的柜子，琥珀和琉璃子来到了她们的柜子附近。琥珀那个打开的储物柜前还站着一个女丧尸，正低着头靠在柜门上。琥珀一眼认出了这个家伙是以前和丽丽卡一起欺凌她的里衣，现在她变成了丧尸也是罪有应得了。琥珀用棒球棍指着那个丧尸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琉璃子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示意她放手去做。琥珀拎着棒球棍朝里衣走去，丧尸里衣听到响动马上抬起头来，而琥珀用棒球棍使劲顶在它的胸口将其推开，因为琥珀不想让里衣的血弄脏她柜子里的东西。然后她对准里衣的脑袋，将上高中以来在里衣和丽丽卡手中遭遇的委屈和不公，都通过这根里衣自己的棒球棍还给了她。铝制棒球棍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瞬间将里衣的脑袋打烂，被丧尸病毒侵蚀的脑浆喷了一墙壁。这下，琥珀和这个小太妹之间的恩怨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了。
琥珀来到自己的柜子前，将柜门上的那张她与父兄的合照揭下来放进胸前的口袋里，然后她又从柜子里拿出几包本来当零食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放进口袋里。这时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原来是琉璃子在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时，没曾想柜门因缺乏润滑发出了响声。
“嗷！”一头在附近徘徊的丧尸立即出现在了她俩的视野里。在它扑上来时，琉璃子将手中的钢管大力扔了过去，钢管像标枪一样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脑袋。那具丧尸倒地后，纷纷乱乱的脚步声随着嘈杂的咆哮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她们惊动了尸群！
“抱歉咱的错，快跑吧！”
琉璃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被拉上琥珀逃离，琥珀也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盘动物乐队的磁带塞进口袋，便紧紧跟着琥珀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储物柜区。她们俩快速在走廊的交叉路处转弯希望能甩开这些丧尸，因为它们智力不高只会跟着前面的同伴一个劲地往前冲，如果看不见目标就会被引入歧路。而背后丧尸的吼叫似乎没有被甩远，琉璃子回头一看，发现几个高速感染者像蚂蟥一样在她们背后几步远的地方穷追不舍。别说她们靠跑步能否甩开这些家伙，它们的嘶吼声也会不断给后面的大部队导航。而在她们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排由课桌叠成的障碍物堵住了她们的去路，这些应该是幸存者搭建的简易防御，想要翻过去恐怕需要点时间。于是琉璃子朝琥珀喊道：“琥珀，你先过去，咱断个后！”
琥珀不敢停留，她将棒球棍扔到那堆桌子顶部，便手脚并用爬上了那堆桌子，当她回头时看到琉璃子已经停下准备迎战那几个高速感染者。只见琉璃子揭掉那东西上的黑布，里面先是掉出一条宽厚的牛皮腰带来，而被琉璃子握在手中的居然是一把黑色刀鞘的武士刀！只见她往前迈出一步稳稳站住，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搭在刀柄上。在那几个丧尸近在咫尺，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时，琉璃子以旁人难以反应的速度闪电般地出刀，一道凛冽的寒光过后冲在前面的两个丧尸的脑袋齐刷刷地飞了出去，无头的尸体脖子处喷着血从琉璃子身边擦肩而过，因惯性跑了好几步才轰然倒地。这时琥珀看到琉璃子的武士刀似乎和她以前在那些剑道家手里看到过的造型似乎不太一样，散发着一股另类的气质。在失去了前方的同伴后，这些对死亡毫无恐惧的丧尸继续前赴后继地发动攻击。而琉璃子丢下刀鞘继而双手握刀一个斜切砍掉了下一头丧尸的双手，又反手像切黄油般将其脑袋从上至下劈成两半。后面的几个丧尸甚至都没能近身，便被这个鬼族少女如砍瓜切菜般劈掉了脑袋。这时琉璃子感到腿上突然有挤压感，低头才看到原来是之前早就倒在地上的一个丧尸，在她注意力放在对付追兵时爬了过来一口咬在她的腿上，结果它不仅没能咬穿简易护甲，牙齿反而被胶带缠在外面的一圈钢笔崩断了。
“狡猾的小瘪三！”
琉璃子抬起武士刀，用刀尖刺向了它的脑袋，这把削铁如泥的武士刀刺穿丧尸的颅骨就像捅穿一层纸那样轻松。干掉所有追击的丧尸后琉璃子挥刀甩掉刀上的血渍，她捡起刀鞘将武士刀纳入刀鞘中，又拾起地上的牛皮腰带戴在腰上。那条腰带应该是为了携带武器而特制的，腰带左侧有皮扣可以把刀鞘斜着插进去卡住，把刀挂在腰间。而腰带右侧还挂着一个简易的皮革枪套，但里面没有手枪。
她带着刀翻过了这堆障碍物和琥珀回合。她见到琥珀满脸写着惊讶，也许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将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带进学校里来吧。
“琥珀，咱们快走，其他丧尸马上要过来了！”
琉璃子拉着琥珀继续朝前跑去，她们来到了一个教室门口，里面有三个丧尸正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看到这两个女孩送到嘴边，他们拖着抽搐的身体怪叫着凑了上来。琉璃子挥刀便砍死了其中两个身材较为高大的丧尸，而留下一个瘦小戴眼镜的书呆子丧尸也被琥珀两棍子打死。后面的尸群已经在翻越那堆障碍物了，走廊一侧里传来了一片毛骨悚然的嘶吼声，脚步声和课桌翻倒的声音。琉璃子关上教室门和琥珀安静地躲在门后，那波尸群没有发现俩人，后面的丧尸追随着前面的同伴，径直从教室门口跑过去了。
危机暂时解除，琥珀累得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她将棒球棍放在课桌上。今天她一口气击杀了好几头丧尸，而她以前也不是经常运动。当肾上腺素的作用减退后，她只觉得后背和双手酸胀得像面条。而琉璃子也找了把椅子坐下稍作休息，她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了不知是谁的手帕，擦拭着她的武士刀。
琥珀以前有听说过琉璃子略懂一些剑道，不过只当那是她的课余兴趣爱好。而刚才琉璃子潇洒帅气的身姿再一次刷新了琥珀对她的印象，在她眼中琉璃子这个看似娇柔可爱的少女，简直像个守护之神那样伟岸！只是最让琥珀感到惊讶的是，琉璃子为什么会在学校里藏着一把武士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