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蟒和蝮美人虽然是古蛇,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比如玄蟒,在发育初期,他的灵智较为低下,且身上散发着与普通蛇类相同的气息。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此时若能认出他,那便是捕抓他的最好时机。
而蝮美人则相反,她天生聪慧,最是难抓,但只要抓住玄蟒,她便不足为惧。
忠叔不愧是博览群书之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玄蟒和蝮美人方方面面都讲了一遍,听得几人受益匪浅。
“不过…”
说着,忠叔看着画卷里的画,笑道:“瞧这体型,它们应该已经结丹了,此时若想抓住它们,怕非易事。”
“可是,我们真要抓它们吗?”
发出疑问的,是柳瓶儿。
自从听闻两蛇自古恩爱之后,她就心生羡慕,再也没了要抓它们的念头。
相反,她希望它们可以一直潇潇洒洒缠缠绵绵的,直到天荒地老。
只可惜,她的希望破灭了。
上古王蛇摆在面前,世人岂有不抓的道理。
这不,忠叔放下手中茶杯,摇头笑道:“就算我们不抓,这世上有的是人去抓,古蛇的出世必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瓶儿,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是啊,师妹。”
萧三郎也笑了笑,道:“况且,这两条蛇在上古时期没少害人哩,我们若不趁早除了它,日后它们祸乱人间怎么办?”
“可是…”
瓶儿还是有些不忍,扯着帕子道:“可是,它们如此相爱,你们就忍心伤害它们吗?”
“你啊你啊,终究是资历太浅了。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忠叔看向远处,道:“这是每个奇珍异兽出世时,都将经历的生死劫难,它们若能抗过去,便是重生,若不能,那便只能等待下次轮回,此乃命也,运也,天道也,这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
“唔…我才不信呢…”
柳瓶儿有些生气了,忍不住嘟着嘴吧道:“你们这么说,还不是想杀了它们,借助它们的内丹皮肉来实现飞升长生。”
“师妹!慎言!”
林清风见她不敬,立马训斥了一声。
柳瓶儿顿时眼里含着泪,委屈不已。
忠叔只好摆了摆手,笑道:“罢了,也怪不得瓶儿,毕竟她说得也没错,我们人类修道本就逆天而行,确实能为了一己之私,斩尽杀绝,但我们此行要不要抓,怎么抓,到时再具体定夺吧,当务之急,得先盯住清虚老道的一举一动,莫要让他溜了。”
“没错!这该死的妖道,杀蛇也就罢了,竟然还私下搜罗童男童女,其恶当诛!”
说起这清虚老道,萧三郎等人愤恨不已。
他们本奉命下山调查幼儿失踪一事,却不想,私下拐买儿幼童的,竟然是他们天剑山的下属门派清虚观!
如此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作恶,当真是不将他们天剑山放在眼里。
但他们又不能声张,只能私下里搜罗证据,再伺机将这老道暗地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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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又蜕了一层皮,体长增长到了惊人的十四米。
虽然没能化形,但她又无师自通的领悟了一些蛇族秘术。
其中一道秘术,就是利用身上的妖气,结合自身体内的蛇毒,凝聚成一条条虚幻的小蛇。
这些小蛇看着十分真实,但却没有生命,没有意识,且只受她控制,兼具毒性和攻击性。
就像游戏里的某种大型召唤术。
“走,黑兄,出洞去,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蜕完皮后,江淮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立马咬着黑蛇的尾巴将他带到了洞外。
黑蛇一路任由她拖着,时不时兴奋的张着嘴巴,一阵摇头晃脑。
直到江淮累得瘫倒在地,他还尤未尽兴。
“好家伙,你快有一吨重了吧!”
“该减肥了!”
“累死我了!还有,以后不许躺我身上睡了,万一哪天把我压扁怎么办!”
江淮累得够呛,见他跟个小孩似也不知在兴奋个什么劲,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能翻的话)。
“瞧好了,这是我新学的法术!”
说着,江淮如同呕吐般,无比巨大的张大了嘴巴。
下一秒,无数粉红小蛇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宛如水库泄洪般,密密麻麻,源源不断,惊得其他小蛇畏惧不已。
吐出的红蛇如同潮水般朝着四周散去,有些小蛇好奇,忍不住碰了其中一条,那条红蛇瞬间湮灭,吓得那些小蛇一愣一愣的。
可湮灭后的红蛇,又化作妖气重新凝聚,继续朝着四周散去。
这一吐,江淮便吐出了身上的大半妖力。
直到数千条红蛇遍布领地各处,她才有些虚弱的停了口。
“如何,有了这些红蛇,我们就能摆弄万蛇阵了。”
万蛇阵是江淮在玄幻小说里看到的阵法,于是,便心血来潮,想要搞一个。
“只可惜,光有蛇,没有阵,要是能有个罩子将我们这片领地笼罩起来就好了,最好是那种能隐匿环境的幻阵。”
“不然的话,我们这片毒林太显眼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
“唉…你说是吧?蛇哥?”
江淮有些累了,软趴趴的趴在地上。
黑蛇则吐了吐信子,歪着脑袋看着她。
突然,他低下头舔了舔江淮的眼睛。
痒痒湿湿的感觉,惹得江淮不停张嘴。
待发现自己不小心分泌了某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她才猛的吓了一跳,连忙张开嘴吧咬了过去。
好家伙!
光天化日的惹她发青是吧!
看我咬不死你就完事了!
江淮的咬,是真的咬。
因为黑蛇皮糙肉厚,根本咬不动,所以她也不用刻意将毒牙收起来。
只见她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黑蛇的脖子上。
黑蛇无比兴奋,高高的仰起了头。
随即,他顺势侧倒在了地上,庞大的身躯掀起灰尘滚滚。
江淮呢,则趁机爬到他的身上,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一圈一圈的将他卷了起来。
没一会儿,灰尘滚滚,地动山摇,黑蛇被她缠成了一条麻花卷。
江淮一边缠着黑蛇,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服不服!”
黑蛇被她压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不停的,兴奋的吐着信子。
“好家伙!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江淮张开血盆大口,干脆一口咬在了他的后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