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絮尘发现，自己的病房并不是普通的病房，镜子就在窗户旁边，旁边的窗户已经被铁栏杆焊的死死的，里面一层外面一层。回头一看，铁门也是特制的，因为刚刚刚醒絮尘没反应过来，现在才注意到这些问题。
如果自己被关得这么严实，那么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自己已经被当成精神病了，现在被关在了监护室里观察。
抬起头絮尘找了一圈，也发现了上面的墙壁上有着两个监控摄像头，黑色的屏幕下亮了几个红点，说明监控摄像头已经在运作，后面的人正在观察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絮尘并没有大闹什么的，因为现在絮尘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激烈的吵闹只会让医生加重判断自己的病情，所以随后絮尘选择重新躺在床上盖着自己的小被子，开始思考对策。
躺在床上沉思的时候，絮尘依旧能够看到柜子上面有一张纸条，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着什么，所以絮尘就没有去伸手触碰。因为这个东西是幻觉，所以自己最好不要进行多余的行动。
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个多小时，絮尘都没有什么对策，如果不是刚刚自己幻觉中见到的纸条，絮尘是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了。
但是絮尘相信自己不是，所以才一直坚持到现在，毕竟李海滨的记忆什么的不可能是假的，那些真实的愤怒和痛苦绝对不是幻觉所能欺骗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絮尘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可以看到他的头发带点黄色。而且除了这个医生以外，门外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不知道是保安还是警察，因为这两个人只露出了一丝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似乎故意不想让絮尘注意到门外有人。
“你看起来好像很平静。”
医生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第一句话是这个，但是絮尘的内心确实如他所说一般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吧。”
“看起来你已经回想起来了，刚住院那段时间你做的一切。”
“啊？我做啥了？”
絮尘有点蒙，因为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你没有完全想起来吗？”
看到絮尘这幅态度，医生皱眉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这反应不像假的，便继续说道：
“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呢。其实你很在就醒了，但是你一直嘴里嚷嚷着我们听不懂的话，。没办法情急之下，你就被送到了我们这里接受治疗。”
“合着我真的是神经病呗。”
虽然絮尘早就有预感了，但是被医生亲口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
“你不必为此自卑，这都不是你的错。精神分裂的患者我治疗了很多，有短期有长期，但目前来看大伙的成效都挺不错的，我相信你积极接受治疗的话，应该也会有助于你的康复。”
“但愿如此吧。”
虽然嘴上答应，但是絮尘心里并不认可医生的话，而是觉得这里大概率应该是什么什么幻觉，自己陷入了其中。
总之这里肯定不可能是真实的世界，这一点絮尘比谁都清楚。
“你撒谎了，你并不认可我说的话。”
听到这话，絮尘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还是尽可能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一点。
“我说中了。”
医生说这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微得意，看到他这幅样子，絮尘不知道为什么被气笑了。
“你真有意思。”
不知带该说啥了，絮尘笑着低下头，自己的想法都被看得透透的了，絮尘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我是医生，你这种患者见得多了，就算你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破绽，但是在我眼里就像是上课时偷偷睡觉的学生罢了，你觉得你的姿势和掩饰可以骗过我，实际上这些东西我在讲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对吧？”
“我没……好吧我有。”
本来絮尘还想撒谎，但一想到这人跟会读心术一样，瞬间就没有了撒谎的欲望，于是改口老老实实说实话了。
“你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在幻觉里待久了，就会觉得现实都是假的。你方便和我说说，你在幻觉那边都看到什么了吗？”
“额，也没干啥，就是玩了玩游戏。”
絮尘也没撒谎，但是也不打算说太多东西。言多必失，跟这个素未谋面不知深浅的医生说太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看起来这是你精神分裂前的执念，游戏应该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还好。”
何止重要？虽然自己不是李海滨，但是答应帮他复仇这件事，絮尘必须说到做到。
“也有人比你遇到的更光怪陆离，但是无论你们遇到了什么幻觉，我都想问你们一件事。那就是你觉得那边的世界更合理，还是这边的世界更合理呢？”
听到医生的这个问题，絮尘思索了一下，如果自己如他所言，检查出精神分裂是在带上游戏头盔后的事，那么两个世界都不合理。
如果自己很早就精神分裂了，那就是游戏世界那边不合理，毕竟超能力，死亡回归什么的，这种人早就超出现代人的认知了。
“不对……”
絮尘回过神，刚刚差点被这个医生的话绕进去了，如果自己笃定现在的世界是假的，那么谁知道到底哪边更合理，但是之前自己经历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绝对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可以臆想出来的世界。
絮尘没有开口回答，就这样禁闭着嘴低着头。就算对方有读心术，絮尘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拒绝回答他的话。
“你好好想一想吧，记得按时服药。晚上会有散心时间，如果那时候我还在，我还会跟你好好谈谈。”
说完，医生离开了，临走前还留下了一盒药放在桌子上。絮尘按照说明书拿出两粒，背对着摄像头假装放进嘴里，实际上则是捏成粉末散到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