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街头上,黑发少女满意地拍拍自己吃撑的小腹,相反身旁的棕毛男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正在……全力抢救他的钱包……
将钱包放在地上按两下吹一口气,按两下吹一口气……亏得钱包质量好,一鼓一瘪,迟早要坏。
“钱包!!!不要放弃挣扎啊!”
玄静颤颤巍巍地举起钱包,摸着“贫脊”的包包,身旁似乎响起了认清现实的BGM。
随着钱包中的最后一丝空气被排净,他彻底干瘪了下去。
玄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不!!!”
逐星看着基友如此悲愤的样子,心中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良心过不去,当然也只有一瞬间。
相比之下,逐星更在意自己消失的牛子,没把他这个罪魁祸首的牛子剪掉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是他本人干的,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关系;这么说起来,玄静今天有点过于……嗨了吧?
“我回家咯。”逐星拉伸拉伸腰,拍拍玄静的肩膀道。
“不要我送你吗?之前可都是天天吵着我送你……”
“我叫你送我,你会送我吗?”逐星象征性地反问了两句。
不要说我都知道他下两句话是什么,无非就是‘你叫我送我就送,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和‘那肯定不会送的呀,除非叫爸爸’。
谁料玄静这家伙居然,略带腼腆的笑着说:“乐意至极。”
乐!平时我怎么没有这待遇?好家伙,全是见色起意的大猪蹄子!
“滚滚!我才不要,我自己走回去。”
“你走回家有段的距离,女孩子一个人多不安全,万一哪个拐角……”玄静假装一脸不在手的样子,随口说道。
“……我觉得吧,现在把你牛子剪了,也不晚。”
玄静突然有种下身一紧的感觉,并发现不知何时逐星手上的剪刀又莫名奇妙地出现了。
为防产生某种不可逆的事件,玄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先走了,我不打扰了。”
就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这也跑得太快了吧?!我就吓吓他,至于吗?
玄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有点太夸张了?
罢了罢了,正好我一个人难得清静清静一下,这几天下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乱。
自从被雷劈了之后,不,应该从上车之后开始——各种的事情层出不穷……先是漫展,又是使徒,再来一个叫镇魔域的组织,后面又是莫名其妙的爆炸,还有现在性转的我,一切都是奇奇怪怪……
脑子好乱……
不想思考。
无论是爆炸以后再也没吱声的雷麒麟,还是形似玄静的使徒,还是很飒的术夜姐,都不是我现在该想的问题。
我现在该想什么呢?当下吗?已经性转的我的社会关系该怎么办吗?
走到河边的我,手轻轻地瓢起一潭水,水中映照着自己的脸……
精致的面孔,吹弹可破的肌肤,水灵的眼睛中又有令人着迷,又难以言喻的魅力,这样的自己,是我想要的吗?
回忆中的自己似乎永远是那个只知道自己乐呵乐呵的**丝,除了发小宗玄静外,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的圈外人……
没有像玄静那样广泛的社交圈子,也没有什么突出的特长,我……好像根本没什么用,也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理释我怎么了……
性转了就性转了吧!反正这不和原来一样,说什么换种生活体验,这和过去有什么区别?
泪水从眼眶中滢满落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没有人在乎她接不接受得了,事件从未停下它的脚步,一件件接连而来,没有人值得说诉……只能自己独自承担……
硬币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起来。
循声望去,一个双腿残疾,失去左臂,且皮肤大面积烧伤的乞丐出现在她眼前,似乎还看不太清路,磕磕碰碰的。
逐星摸遍自已所有的口袋,找不到一块钱,甚至在想可不可以微信支付?但很快把这种可笑念头打消了。
他人都已经落到如此境地了,怎么可能还有手机?
若是我落迫至此,还会有人关心我吗?流浪街头市景,日日风餐露宿……
“大爷……抱歉,我没带现金,要不我带你去那边面包店吃点?”
乞丐露出七颗白牙一颗金牙笑笑,右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前面薇信支付和后面支付包的二维码照片。
噗——!
真把我整笑了。我还真以为他是普通乞丐,没想是新时代金主版乞丐。
他在河边沙子上画了个笑脸(这个抽象的笑脸和玄静画的有得一拼),快速望了眼逐星,确认她笑了后,又疯疯癫癫地跑掉了。
真是奇奇怪怪的人,但世界不就是由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组成的吗?这个世界还是挺有趣的……
谢谢了,非主流乞丐。
明月清风,伴着河边的潺潺流水声,踩着脚下的鹅卵石,儿时的旧路重游,不知少年依旧……
差不多该回去了,再晚点就赶不上地铁了。
回去的路上,似乎听到了抽咽声……
不亏是本市伤心圣地,松溪河旁边果然伤心的人多。
出于人最基本的好奇心,逐星瞄了一眼。
她是……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