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记得就放在这里很久没有动,家里还能进贼了?”
看着成堆的杂物,顾清月感到十分头疼。
她就是不在家几年而已,怎么脏成这样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家里还有这种地方。
“顾清月,你在找什么?”抱着一桶炸鸡的夏依依看着满头大汗的顾清月问道。
今天一天这个大猪蹄子都不对劲,好像丢了魂一样。
在看到顾清月进入杂物间的时候,夏依依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太阳,嗯,没从西边出来。
“找一幅画,你有看到?”
“嗯,没有。”画没看到,涂鸦倒是看到过一张,不过那东西应该不算画吧。
毕竟画的还没她这个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人好看,要是这玩意也能被称为画的话,夏依依觉得她可以办画展了。
‘那就奇怪了,我记得放在这里一直没动,怎么会找不到呢。’
“可能是她害羞躲起来了,要不改天你在找?”
“唉...”
顾清月长叹一口气,接受了夏依依的提议。
这幅画也不是很着急,晚两天问题不大。
坐在沙发上,顾清月眉头紧皱,开始回忆她买来画之后做了些什么。
几年前的记忆确实有点难想,她又不是硬盘,根本做不到时刻精准读取。
而且就算是硬盘,长时间不读取的数据也可能消失。
“别想了,不就是一幅画吗,又不是什么宝贝,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橱柜里有茶包,帮我泡一杯茶就好。”看了一眼夏依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这幅画的价值。
如果说出来,她怕夏依依把整个房子都给翻一遍。
毕竟四千八百万对谁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是....”等待茶的功夫,顾清月不经意间瞥到了夏依依写给池瑶的回信。
更确切一点是那张纸。
看着熟悉的纸张,顾清月那在手上,脑海中的画面逐渐与这封信的纸重合在一起。
“顾清月,你的茶...别看别看,难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吗?特别是信件。”
夏依依面色羞红的一把夺过顾清月手中的信藏在身后。
一封信确实没什么,里面的内容也没有什么露骨的见不得人的秘密,但让顾清月看到自己还给别人写信,就总给她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就像是你在上学的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念自己的作文公开雏形或是在宿舍写小说被舍友发现。
就挺羞耻的。
看着被抢走的信,顾清月也没有恼,而是以一种看呆瓜的眼神看着夏依依,“我没看,就是,你这张纸是在哪里找的?”
“这张纸?我在杂物间找到的,摸起来感觉还不错吧!就是上面的涂鸦有点丑了,对了,你知道上面的涂鸦是谁画的吗?好丑哦....”
涂鸦...
把一副世界名画形说成涂鸦,可能出了夏依依也没有谁能做到吧!
见顾清月的面色难看,夏依依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能在杂物间中不被清理掉,这除了有纪念意义之外,只剩下本身价值昂贵了。
当然,这里先排除第二种可能,如果这张画真的昂贵的话,她当场就……
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幅画是顾清月小时候画的。
在结合顾清月逐渐难看的脸色,夏依依觉得自己猜的很对。
就像中二少年在QQ上写一些伤感文案,结果十几年之后被弟弟妹妹翻出来,并在面前大声朗读一样。
“这幅画……其实还蛮不错的,你挺有作画天赋的……”
墙壁上的老式时钟滴答滴答的向着,客厅中的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就是谁先说话谁尴尬。
最终,还是顾清月先耐不住寂寞打破了僵局 。
“唉,你知道这幅画多少钱吗?”
“多少钱……童年无价,我懂,我懂!”
你懂个锤子。
顾清月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指甲陷入手掌的肉中,再看一脸无辜的夏依依,她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这幅画多少钱,我赔!”
夏依依拿出手机,十分爽快的打开微信准备转账。
这几天她也没有闲着,虽然以前的银行卡不见了,但好在她的游戏技术这个吃饭的工具还在,你让她打代练个王者那却是费劲,但随便上个钻石还不是轻轻松松,更何况现在已经赛季末。
特别是在加上美少女代打这个标签,那成交量蹭蹭的往上涨,这几天她除了吃睡在床上躺尸之外就是在打单子。
短短三天,她就赚到了五百块的巨款。
赔个画还不简单。
当然,之所以如此坦率,还有一点原因是,她不相信顾清月那种趁人之危随意加价的人。
“你真的要赔?”顾清月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夏依依。
本来她已经打算这幅画就当是花钱买了张废纸,结果有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怪不了她了、
看着起身回到房间的顾清月,夏依依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几分钟后,夏依依明白她去干什么了。
看着面前的那张欠条,夏依依眉头微蹙。
确实是顾清月能做出来的事。
顾清月倚在沙发上,眉头微挑“你不是要还吗,签吧!”
签就签,我还怕你不成?
受不了挑衅的夏依依看都没看直接写上了自己的大名还按上了手印。
但当她看到欠条上出现的那个小手印时,她后悔了。
谁知道顾清月会不会突然变得腹黑给她挖坑。
不放心的夏依依拿起欠条仔细阅读起来。
“夏依依因为……欠顾清月肆仟捌佰万元……”
看来没什么问题,四千八百万,看不出来这幅涂鸦画还不便...四千八百万?
夏依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欠条上写的是真的。
这幅小学生看了都摇头的画值四千八百万?你玩我呢?
“有什么问题?”顾清月抽走夏依依手中的欠条,看着秀气的小字满意的点头。
“你坑我?”
“你觉得我坑你了吗?”顾清月眉头微挑,解释道,“这幅画可是明码标价的著名画家存世时的最后一幅画,当年为了买这幅画可是花了四千八百万,现在这幅画的价值更高,没按现在的行情卖给你我都亏了。”
这幅画?古董?著名画家?
我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
是不是著名画家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幅画绝对不可能值四千八百万。
这幅画哪怕是金子做的也不可能值四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