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待在邦尼和贝蒂身边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自暴自弃的莉莉平静了下来。
“邦尼，对不起。”
“如此污秽的我，让你失望了吧。”
“以后我会自觉远离你和贝蒂，请你代我转告她。”
“反正我们也没相处几天，你就把那段时间当成一场噩梦吧。”
“明明已经沦为了奴隶，却还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是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你们。”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你们，就算没有维尔娜，温蒂妮也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哪天你们就在酒馆门口看见我了，到时候只会受伤更重吧？”
莉莉一边啜泣一边自嘲，和邦尼说完便转向了维尔娜。
“长痛不如短痛，是你及时打醒了我，阻止了我犯下更多错误。”
“谢谢你，维尔娜殿下。”
她深深鞠了一躬，真诚道谢。
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之后，莉莉回敬给世界的竟然是这般温柔的言语。
“莉莉，我才没失望呢！”
邦尼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我不许你远离我和贝蒂，坚决不许！我也绝不会把我们共度的美好时光当成什么噩梦，哪有能让人笑起来的噩梦啊！”
“你肯定不是自愿成为奴隶的，只要毁掉温蒂妮手里的奴隶契约，你就自由了，我们一起打败她吧！”
“你说，什么？”
“打败主人？”
上一刻还面露动容之色的莉莉，突然转过身去，一把将邦尼推回了马桶上。
她指尖凝聚魔弹，对准了邦尼的脑袋，一经发射便可连同墙壁一齐贯穿。
“莉莉...？”
邦尼傻眼了。
“这次就当是警告了，下次再敢挑唆我和主人的关系，我就狠狠揍你一顿。”
收回魔弹，莉莉仿佛如梦初醒，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情。
“邦尼，你真的没有讨厌我吗？”
她小心翼翼道，生怕自己理解错误，空欢喜一场。
邦尼惊疑不定地观察着莉莉，没有回话。
“完蛋了。”
莉莉安下达了如此判断。
选择了以德报怨便意味着莉莉丧失了报复的欲望，看似大彻大悟的包容实际是接受了软弱无能的自己的表现，而这便是彻底的认输投降。
从这一刻起，莉莉真正成为了奴隶——不止是温蒂妮的奴隶，而是变成了奴隶的形状，谁都可以将她奴役。
“自我被自顾自怜的温柔埋葬，从此变得温顺听话，唯强是从。”
“维尔娜，本王似乎明白你想做什么了。”
莉莉伤心落泪的时候，泌液的除了泪腺，另一处才叫泛滥。
涨潮般弥漫开来的粘腻湿意，带给了莉莉安仿佛窒息心灵的甜蜜堕落感，深深让她明白了一点。
“本王...已经是奴隶了♥...”
旁观着莉莉和邦尼可笑的互动，一直在努力憋笑的维尔娜，终究还是没能绷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得飙出来了。
“这就是奴隶！邦尼，奴隶根本没有完整的自我，莉莉的肉体和灵魂都归温妮蒂所有，温蒂妮想让她喜欢谁她就喜欢谁，想让她去恨谁她就会去恨谁。”
“奴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怎么会这样...”
邦尼错愕道，她身为贵族，当然是见过并且使唤过很多奴隶的，奴隶契约一般会写什么也都清楚。
她一直以为类似“不得背叛主人”的条款，只是提醒奴隶不要和主人作对，否则没好果子吃的意思。
“竟然是强制生效的吗...？”
邦尼喃喃道。
“没错，不然你以为莉莉为什么不想被你们知道她是奴隶，奴隶就是如此低贱的东西！”
维尔娜抬起右手从身后轻轻掐住了莉莉的喉咙。
明明她和邦尼正在谈论关于奴隶的事情，莉莉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完全没有反应，这也是通常会写进奴隶契约的限制：过滤和奴隶有关的一切负面言论，以使奴隶不会受其影响产生不好的情绪——这也是演戏。
不过对于入戏的莉莉和温蒂妮，就像中了催眠一样，和真的也没区别就是了。
“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嗯。”
维尔娜和邦尼你一言我一语。
“你们在说什么？”
莉莉茫然道，感觉邦尼的态度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未经允许，奴隶是没有发言权的哦？”
维尔娜并拢左手食指和中指，指腹按在了莉莉的嘴唇上，接着说了下去。
“她是奴隶，你是贵族，就用对待奴隶的态度，好好‘使用’她不就好了吗？”
“我不明白...”
邦尼忽然心跳加快，她不是不明白，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真是个笨蛋，我来帮你一把好了。”
维尔娜歪头枕在了莉莉左肩上，伸出右手食指抵住她的右脸戳出小片凹陷，让莉莉的视线转向自己，同时左手两指拨动逗弄她的嘴唇。
“莉莉，其实你也不想和邦尼和贝蒂分开吧？”
“既然你认为她们不会和奴隶往来，那么为什么不向她们证明，即使沦为奴隶，你也是奴隶中的佼佼者，拥有不逊色于普通人的自尊自爱的品性，是一位值得她们屈尊结交，有望赐予伴侣地位的奴隶呢？”
“怎么证明？”
莉莉顿时心动。
“好好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讨好温蒂妮的。”
“把她教会你的手段，用在邦尼和贝蒂身上的话，她们大概也会像温蒂妮一样喜欢你吧？”
维尔娜笑嘻嘻道。
“...真的有用吗？”
莉莉眸眼迷离，不知不觉追逐起了维尔娜的手指。
“说两句好话你又得意了是不是？”
维尔娜突然将莉莉推向邦尼，两脚踢中她的左右脚踝打开双腿，让莉莉跨坐在了邦尼腿上。
“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她从下往上对着空门又是一脚。
并不收回，而是扶住隔间挡板，和小腿呈九十度的脚背往复轻撞。
莉莉不由得挺头缩腹随之前摇下晃，脊背下弯好似月弧，软软趴进了邦尼怀里。
“我做就是了♥...”
她眼波盈盈地看向邦尼。
“主人，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