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剑尊大人，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把我们两个搞到这里来，你还变成了这个样子。”林凡不怀好意地扫了顾璃一眼。
顾璃下意识抱紧身体说道:“别乱看！”
“你还害羞起来了？”
“额……反正我娘告诉我，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坏人看上了。”
“你娘还教你这个？”
“她教我妹妹的时候……我在旁边偷听嘛。”
“哦~以后我就跟人家说，剑尊顾璃大人从小就有一颗当女孩子的心。”
“嗯！”顾璃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但林凡只觉得她很可爱。
“算了……我说正事吧，其实我三个月前就已经出关……话说，你当真不知道苍玄界大能集体失踪一事？”
“我都说了，我真的这几年就在魔宗禁地里面钓鱼睡觉，我和你现在也没必要撒谎吧？反而是你……好家伙，堂堂剑尊，竟然搞这么阴险的手段！”
顾璃无奈地转过头去:“哼，能换掉你这魔尊，也不算亏……总之，我出关不久，就亲眼看见我的一位师叔被那种灰色物质包裹，然后凭空消失了。”
“哦~那你当时诬陷我倒是挺义正言辞的。”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嘛……”顾璃委屈地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我还是很大度的，你继续讲。”
“我四处查证，发现，苍玄界那一批强者们几乎全部失踪了，各宗门内部都是一片混乱，我后来在古籍里面找到了那种灰色物质，名字就是——灰域，但除了名字之外，剩下的符文似乎都是上古时期的东西了，我看不懂。”
顾璃说着，想从空间戒指把古籍拿出来，但她发现没有灵气根本驱动不了空间戒指。
“你省省力吧，继续讲。”
“我……后来我通过逆向破解这些符文中的大道规律，大概知道了灰域的构成……但我看不懂。”
“什么意思？你知道了构成但看不懂？”
顾璃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我看不懂，可惜现在也用不了灵气，不能给你还原出来……总之，我最终还在古籍里面找到了一块水晶，就是我之前捏碎的那块。
我在五天前就已经被灰域缠上了，是水晶在帮助我抵抗灰域的力量，可惜也支持不了多少天。”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
顾璃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实……其实也是我个人的私心，我发现你还在的时候其实是很惊讶的，你我应该是当时苍玄界仅剩的融道境强者了，所以……我不希望魔宗一家独大，所以才想带你一起离开。”
“……”
“好……好！好好好好！”
林凡微笑地拍起了掌:
“我们正道魁首顾璃，污蔑他人，还扣帽子，就为了自己的宗门安全发展，好好好好好好！这就是正道的行事风格吗？太棒了！”
听着林凡的阴阳怪气，顾璃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小声喃喃道:“可是……魔宗肯定也干过这些事，我以前也没说错吧。”
林凡听了这话，有些气愤，他缓了缓之后说道:
“顾璃，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以前每次一见到我，就提着剑要杀，天天说我们魔宗罪大恶极，来你说说，哪罪大恶极了？”
顾璃嘴巴微张，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沉默以对。
“看吧，你压根是一点不思考啊？你宗门说什么你听什么，魔宗干坏事，你亲眼见过了吗？没有你凭什么说魔宗的不好？
你们正道人士也就是虚伪一些，你看看，你污蔑起人来都不脸红的，还大义凛然的。我怀疑单纯就是我们魔教功法不需要根骨，谁都能练，触碰到你们正道那群老东西的根基了，所以才叫我们魔道！
而且你看看，我们魔道要是真的罪大恶极，那有良心的人不是会群起而攻之吗？但正道魔道的争端——你读过古书也知道——比不上当初人妖大战的千万分之一！因为正道没有更多的理由开战！”
林凡一通讲完，有些口感舌燥，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看来自己身体的力量也被封印了。
“……”
“抱歉……”顾璃弱弱地说道:“我家里人从小就告诉我，魔道是坏人，欺压百姓什么什么的……我……”
林凡稍微消了消气，语气缓和一些说道:“哎……知道你只关心修炼，你生在这样的环境，不是你的错，至少你也没有杀过无辜的魔道人士对吧？”
“嗯嗯。”
顾璃低着头，不愿多说，但使她尴尬的是，她的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叫声。
“诶？”顾璃奇怪地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哪发出来的声音。
“剑尊大人，饿了？”
“不，我早已辟谷……等等……”
顾璃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体是新的，修为消失了，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了。
“怎……怎么办？”顾璃不知所措地询问林凡道，她从小可没接触过怎么获取食物。
“顾大小姐，我这还有点吃的，你勉强尝一尝吧。”林凡取出一些沾染了灵气的果子和食物，这些东西放在空间戒指里面不会变质
“你……还能用空间戒指？”
“能取出一些垃圾而已，我现在的力量，和我当初刚修炼一两天的水平差不多了。”
顾璃犹豫了一下，随后期待地看向林凡:“我真的能吃吗？”
“不然呢？”
“我不能白拿人东西，况且……我还误解了你这么久。”
“这样啊……”林凡不怀好意地看向顾璃，对方感觉不太对劲。
“林凡！我……以后会回报你的！你别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啊！”
“喂喂喂，剑尊大人，别担心，我就看看，别跟个小姑娘一样。”
“我没有！”顾璃争辩道。
“哦，你说啥就是了吧……话说，你为什么会变成妹子啊？真是奇了怪了。”
“我……不记到啊？”顾璃嘴里塞着果子，看起来她吃东西并不是很熟练。
“你也没有一点排斥啊？比如说胸前多了两个东西啊，或者对这幅身体感到不适应？”
“呜噜噜……”顾璃摇了摇头，用一段奇怪的声音表示了自己的否定。
“哼哼……剑尊大人还真是看得开，你这模样，在我家乡，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林凡回味着过去的，那甚至有些模糊了的记忆，随后惬意地躺在了树丛中间。
“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几个女人吗？哦……你，你是骗我的……”
“我这句话倒是没骗你。”
“啊？”
“我其实真的没有怎么接触过女孩子。”
顾璃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怎么可能，我们的同辈人，不都有很多道侣了吗？我还以为只有我没这么接触过异性呢。”
“我嘛……以前想的是，等变强了再去找老婆也不迟。后来当上尊者了，觉得找年轻一辈的姑娘没面子……同辈的那些仙子们都已婚了……反正……我对那方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需求，也就单身这么久喽。”
“那方面……是什么意思？”
顾璃好奇地听着林凡的讲述，她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了解自己的这位宿敌，以前二人都是见了就拔刀的状态，现在吧，顾璃竟然觉得林凡还蛮有意思的。
“嘿嘿……”林凡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当然是房中……”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顾璃羞红着脸，打断了林凡的话。
“剑尊大人，咱们同辈人的孩子都儿孙满堂了，你还这么纯洁，这真的好吗？”
“谁……谁说活的久就一定要知道那方面的东西……不知道也很正常的！”
林凡眯起眼睛，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他转头面向顾璃，身体逐渐靠近对方，轻轻说道:“剑尊大人……不如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
顾璃直接把手指的果子砸向了林凡，骂到:“你你你……不知廉耻！我可是男的！”
“可是你现在是女的啊？而且啊……我刚刚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骗你。”
“哪……哪句话？”
林凡指了指顾璃松松垮垮的衣袍，尽量把视线移开那春光乍泄，他低声说道:“剑尊大人，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引人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