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期的行走，李华、小明、小强终于在黄昏的时候到达了A市的边缘。
太阳已经落下，在暗红的余晖下，建筑的层次和颜色已经不明显，只能看清黑色的轮廓。
城市只属于绿应人，外围的郊区是一片华丽的别墅。李华、小明、小强扔掉铲子，穿过环绕着郊区的道路进入城市。
路边的路灯亮了。虽然也经常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但没有人注意李华等。
这里大多是五层左右建筑，也有一些宽阔的工厂，城中心还有十层左右的大楼。沥青路将不同的建筑分割开，道路上很整洁。
“这个就是我家。”一路上都很顺利，穿过一条巷子后，小强指着面前的一个三层小楼说。
“这一座楼都是你家的吗？”李华抬起头看着它，这是在农村看不到的。
“对，我们家以前还算有钱，所以就找了一个比较小的楼都买下来了。”小强点了点头，推开没有锁的铁门走了进去。
李华和小明也走进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木制的沙发、桌子、椅子都被掀翻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一楼有一些储存的蜡烛，但几乎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我们去二楼吧。”小强从一楼角落的木柜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
小强借助蜡烛的照明，带着李华和小明走到楼梯口，沿着木制的楼梯到达二楼，那里有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是房间的门。
“你家真大。”小明看着周围感叹说。
“二楼有书房、卧室、储存室。来这个房间，”小强打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小强从里面拿出几套衣服扔给李华和小明，“换上我的衣服吧，穿囚服容易被发现。”
“好。”李华和小明点了点头，换上了衬衫、棉衣和长裤。
李华穿着它们，感觉有点短，小明还好，但也显得很宽松。
“是不是不合适？这是我两年半前的衣服，两年半前我被关进集中营，就不能买新衣服了。”小强微笑着说。
“没事，比集中营的囚服好多了。”小明摇摇头说。
“对，而且如果没有你给我们提供房子，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哪。我很感谢你。”李华拍着小强的肩膀说。
“小强，我好饿哦，这里有没有食物？”小明无力靠在墙上说。
“这里已经废弃两年半了，怎么可能有食物？今天晚上城市管理局一定会派出很多管理队，搜捕从集中营逃出来的人。我们晚上先藏在这里，等明天他们也许会降低搜捕力度，我们再出去找吃的。”小强遗憾地说。
李华也很饿，毕竟一天没吃东西，而且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在活动。虽然李华在集中营已经习惯了饥饿，但也感到很不舒服。
“那我们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小明躺在地上说。
“躺衣服上吧。如果床没被管理队的混蛋们砸散架，我们就可以在床上睡觉了。”小强从衣柜里拿出很多衣服铺在地上说。
李华等躺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李华被饿醒了。
小明和小强还在睡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李华缓缓地站起来，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在苍白的月光下，城市像一团模糊的黑影。
出去找点吃的吧，如果他们醒来时看到身边有食物，一定会很高兴。他们就是这样互相帮助，才能活到现在。
李华减轻脚步离开了房子，外面的街道很寂静，很少能看见人。
李华沿着街道前进，转过一个路口后，李华看到一家面包店。它已经关门了，用U形锁锁住了玻璃门。
李华捡起一块石头，砸碎了玻璃门，然后走进去开始吃货架上的面包。
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感受着嘴里松软的触感和适度的甜味，李华都快要哭了。
差不多吃完半个货架后，李华终于停下来，找出一个巨大的袋子，把很多面包塞进去，然后离开了面包店。
李华沿原路返回，前方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穿着动物毛皮做的衣服，脖子上有纹身。
他迎面向李华走来，李华忽然感到危险，转身想跑的时候，一个高大强壮的蒙面人突然从路边的巷子里冲出来，一脚踹倒李华，然后拿出一个大麻袋猛地套在李华头上，迅速把李华拖进路边狭窄的小巷里。
“我***你贱死了！”李华害怕地拼命挣扎，乱挥拳乱踢，好像也确乎打中了什么。但完全没有用。李华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到无力感。
在地上拖了一会儿，头上的麻袋被拿掉了。眼前还是几乎一片漆黑，夜幕之上稀疏地挂着黯淡的星星，两旁的建筑物模糊的轮廓挤压着狭长的小巷。
穿毛皮大衣的人也走过来，从衣服里抽出一边很长的砍刀，刀刃在黑暗中泛着冰冷的光。蒙面人踩住了李华的胸口，然后举起了砍刀。李华的脑子一阵麻木，绝望地闭上眼睛，嘴角撕扯着却发不出声音。果然还是很害怕，但不后悔。至少没死在集中营里。
然后压迫呼吸的力量忽然消失了，李华疑惑地睁开眼，两个蒙面人已经身首分离倒在墙边，血从脖子的断面喷出浸染了大片的地面。
通往小巷外的路上，一个人的模糊的轮廓立在昏黄的逆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