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简单的休息过后,打扫工作继续……
主卧还是很整洁的,看样子主人还是会打扫的,不过床头柜上的东西吸引了杜思坦的注意,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个漆黑的标志,一只山羊,羊角如章鱼的触腕般扭在一起……
在看到标志的一瞬间,杜思坦感觉自己一阵晕眩,直接瘫坐在地上,他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闪着寒光的匕首划过脖颈的瞬间,死前那模糊的记忆现在逐渐清晰起来,杜思坦记得这个标志,是那个黑袍人身上的,但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思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拾起床头柜上的卡片,材质很普通,而背面似乎印着一个电话号码,是一张名片?
号码现在也用不到,但对方的称呼很值得推敲,“主教”,难道对方是啥邪教的?结合死前杜思坦的遭遇,还有林潘之前的忠告,难道说失踪的人与这个组织有关?之前失踪的人都给这个组织杀了?
现在仔细回想林潘的话,“与你相同的人”,与自己相同?杜思坦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啥特别的,平庸,无能,没啥人缘,完完全全就是社会边缘人的模板,这有什么特别的?!杜思坦一拍脑袋,越是这样的人,他们的失踪或是死亡关注的人越少,真是个“聪明”的法子呀,但他们杀人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所谓“主教”的名片?
坏了,杜思坦本想着解决莎夜父母去向的问题,现在问题好像越来越多了,不过杜思坦感觉二者应该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也许莎夜知道些什么,不如就问问她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吧,说干就干,杜思坦离开了主卧,现在莎夜好像在打扫自己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怎么了?”房门打开了,现在的莎夜脸上写满了疑惑,不是说打扫卫生吗,怎么突然来敲门?杜思坦递出了那张名片,并用笔在纸上写下“莎夜妹妹,你见过这张名片吗?”“见过,怎么了?”莎夜现在感觉很奇怪,一张普通的名片而已,自己哥哥在想什么,难不成这名片能帮自己找回父母?
杜思坦在听到答复后显得很激动,提笔在纸上写下“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父母的吗?”
“对方好像是个怪大叔,他一直都是穿着黑袍的样子,真的很奇怪呢。”莎夜思索了会说道。
奇怪的黑袍怪大叔?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现在线索连起来了呢!
只有书房没去过了,整件事情,杜思坦算是有点眉目了,也许书房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推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木制书架,都是些名著呀啥的,不过无一例外都积了不少灰,杜思坦感觉这还挺正常的,毕竟现在的人不都喜欢这样,书买回来收藏和装饰的作用远大于阅读它们。书桌上是盏台灯和几本普通的书,看起来没啥问题呀,把书放回书架,也没发生什么吗……按那种网文套路不应该有个密室什么的,把书放回去就开门了这种的,不过仔细一想这密室要建那,向下挖是别人家,向旁边挖是邻居,难不成给我建夹层里?坏了,经历了这么多超乎寻常的事后,杜思坦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了,脑子里居然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想法。
不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杜思坦把角角落落都扫了一遍,没曾想这书桌下面好像有东西,扫出来一看是本普通的笔记本,唉?为什么这有本笔记本,该不会是日记吧?正经人谁会写日记呀,而且日记不应该放在隐蔽的地方吗?书桌底下算什么隐蔽的地方呀!
话是这么说,但万一直是日记呢,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杜思坦打开了这本笔记本。
五月三十一日……
……
好像还真是本日记,但为什么被撕去了这么多,杜思坦看着被撕的只剩半本的笔记本陷入了沉思,转念一想也许主人并不想给人看吧,但日记不应该就是私密的东西吗,不过看别人的日记多少有点不好,算了,看看吧,万一有线索呢,经过简单的思想斗争,杜思坦还是决定先看看。
她生病了,很重的病,我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医生说她没几天了,我现在感觉世上的不幸仿佛都压在我身上,这是何等的绝望呀,但她却很乐观,还告诉小莎夜自己只是生了会小病过几天就没事了,真是自欺欺人呀,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六月二日……
一个黑袍人来敲门,我来想直接轰走他,可他却准确的说出了我现状,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时,他制止了我,还给了我一张名片,留下一句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便离开了……
七月四日……
她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她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病床上的她即使被病疼折磨仍保持微笑,莎夜不能失去这个母亲,而我更不能失去她,在我绝望之际,我看到了桌上那张名片,想起了那个怪人说的话,难道真的要打给他吗?
七月五号……
最后我还是打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事已至此,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无所谓了,是骗子又怎么样呢,反正我马上要一无所有了,这也许就是最后的机会了,电话那头的人很平静仿佛很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会打过来,他什么要求也没提,只是让我在一天后去一个地方。
我问他为什么,而他只是笑笑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七月七日……
我来到了那个地方,看着十分诡异,房间里只有几个人,一问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有一位的女儿甚至就在我妻子隔壁的病房里,黑衣人只是笑着,对我们说是否愿意支付代价,有人追问代价是什么,可黑衣人只是继续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少人都甩下一句“原来是个疯子,浪费时间”便离开了,但他没走,那个为女儿来的人并没有走,我看着他,从他眼神中我看不出一丝犹豫,他平淡地说道“我愿意”,也许这就是父亲的伟大吧,相比之下我更像个懦夫。
七月八日……
到最后我也没说出口,不过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只是说想好了就可以找他哦,不过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个孩子出院了,健康的好像没有生病一样,就像作梦一样,一夜之间这怎么可能,难道对方真的有办法?来接孩子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人,问过之后我才知道,他是那位父亲的邻居,而那位父亲自那天去参加什么聚会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报了警也没用,就只好让他这个邻居来接孩子回家了。原来这就是代价吗?
以命换命吗?现在黑袍人的形象越来越不对劲了,杜思坦本以为只是个杀人魔,然后觉得是个神棍,在这装神弄鬼,现在看来对方好像有真本事,难道是巧合吗?日记还剩最后一页,看来最后的迷底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