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所说的神给予的力量吗?真是不讲道理,现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看他把莎夜献祭给那所谓的神明?
如果说这些触手是那神明力量的一种表现,那这玩意要长成什么样呀,触手怪吗?
站起来……
又来了,到底是谁呀,杜思坦心想在怎么说刚才那一击也是势大力沉,换作普通人估计都活不下,幸好自己不是个活人,但站应该是站不起来的。
站起来……
你就不能说点实际点的,现在是在救人呀,这眼看人没救成还搭上两个,多少有点划不来呀。
“刚刚不是很拽吗?想猎杀我?”
黑袍人用触手将地上的洛伦娜和杜思坦举了起来。
“这就是猎人吗?有够弱的。真不知道这么多老前辈是怎么死在你们手里的。”
黑袍人讥笑着,用触手晃了晃这两个失去抵抗力的人……
“是吗?”
“什么人?”
黑袍人顿感不对劲,他清晰地感知到来者魔法强度远在他之上……
一道身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在下水道的另一头,手中的提灯放出微弱的火光,而另一只手却拄着根银色的手杖。
他放下兜帽,从外帽上看应该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性,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岁月改变的了他的容貌却无法改变他那坚毅的眼神,而那副黑框眼镜更是为他平添了丝历尽沧桑的感觉。
“我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呢,怎么竟是个书生打扮。”
黑袍人在心中窃喜,还以为来了个什么大人物,怎么来的是个柱着杖的书呆子,还没之前那女的杀气重,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男人并未理会黑袍人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洛伦娜!还醒着吗?”
洛伦娜只是微微一抬头,然后轻轻点了一下,显然,刚才那下重摔让她伤的不轻。
“还醒着呀,那就好。”
“怎么还聊上了,当我不存在是吧!”黑袍人显然对男子的无视很是不满。
“我对你这次的表现很不满意,无论是在不知敌人底细的时候贸然与敌人对峙,还是早早暴露自己的攻击意图,回去给我加练知道吗?”
面对男子的批评,洛伦娜还是微微一点头……
“我说这位朋友,人质还在我手上呢,你怎么这么淡定呀?”说罢黑色的触手越勒越紧,好似要将他们几个拦腰截断。
“那,今天的第一课就教你要永远保持冷静吧。”
说罢男子举起了手杖。
“这是终于打算出手了?”触手的力道越来越大,洛伦娜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男子将手杖抛向半空中,抓住手柄用力一甩,手杖的外壳落地,而在之中的是把幽蓝色的细剑!
三道蓝光划过,只感受到微微的剑风划过,而那三根缠住杜思坦等人的触手就这样断了……
?还没察觉到对方出手自己居然就获救了?杜思坦甚至没有感受到仍何的异样,这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现在压力又回到了黑袍人这边,他甚至无法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明明温顺的像个小绵羊却在瞬息之间解围,这难道才是猎人的真实实力吗?
坏了,他现在觉得大意的是自己,但转念一想对方就一个人,而且自己手上还有不少尸奴,甚至连最后的后手都没用,大可放心,无论是人数还是底牌,优势在我!
尸奴开始行动了,它们成群结队的包围了男子。
“那,今天的第二课就教你,人数多的未必占据优势。”
男子默默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杖的另一部分,优雅地用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手帕,简单擦了下细剑上的不明液体,然后利剑归鞘……
“这是打算投降了吗?”黑袍人讥笑道,“猎人就这?”说罢号令尸奴上前。
男子不急不慢的用手杖轻点地面,慢不精心的咏唱了句咒语。
一瞬间,只用了一瞬间,寒气如潮水般将上前的尸奴吞没了,化作一尊尊活灵活现的冰雕!显然,黑袍人也在这冰雕之列。
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呀?
一根根漆黑的触手从冰雕中破冰而出,显然这个法术并没有杀死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会有如此恐怖的法力,你,你究竟是谁?”
黑袍人的声音又开始扭曲了……
“一个刽子手罢了,上路吧……”
“不,我不甘心!”黑袍人的声音颤抖着,声音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至少,至少要有人给我陪葬!”
他怪叫着,身前的几根触手凝在一起长出尖牙,犹如一张巨大的血口,怪叫着冲向此刻正瘫在地上的三人!
这个距离,糟了!杜思坦无法想象这要是咬下来,身体估计也不太可能完整了,但危险并没有降临。
巨大的冰墙犹如屏障般挡在两者之间……
“可恶!”他绝望地冲向男子,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巨大的冰矛已经在他头顶凝聚,“轰!”冰矛落下,顿时场上白雾弥漫。
“何必呢,本来可以留个全尸。”男子淡淡道。
巨大的动静也把沉睡不醒的莎夜唤醒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洛伦娜姐和杜思坦哥哥就这样倒在地上,还有身上缠着的又是什么?
“你醒了呀,感觉怎么样?”
“唉,这位叔叔是谁呀?”
“啊,抱歉,没有自我介绍,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洛比安,洛伦娜的父亲。不知这位年幼的小姐怎么称呼?”男子微微颔首,像个得体的绅士。
“原来是洛姐姐的爸爸吗?我叫莎夜。”
少女甜甜一笑回礼了男子的好意。
“莎夜吗?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叔叔,知道现在是个情况吗?”
“这个之后再说,我们先离开下道吧。”
说罢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洛伦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就杀的了我吗?我告诉你,做梦!”几种截然不同的笑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啧,真是难缠。”
白色的雾气散去,黑袍人的兜帽已经残破不堪了,而他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