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审问
莉莉丝和伊莱沙领着亚波伦走到了一个虚空教徒面前，随行的吸血鬼将那个躺在地上的倒霉蛋拖到了三人面前。
伊莱沙咬开了自己的手指，从白嫩的指尖滴下了几滴鲜血，顺着那教徒的嘴角流进了他的嘴里。
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教徒在喝到鲜血后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三个人影。
“呃……这是哪儿？”教徒揉了揉自己发昏的脑袋，抬起头来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黑色兜帽人。
男人一愣，然后一个飞身扑倒了兜帽人面前，工工整整地磕了个响头，然后跪下来虔诚地祈祷道。
“我主，我敬爱的父。您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已经陷入了危难之中，您终于愿意向这些虫豸展露您的伟力了吗？”
男人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火光，只看表情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狂信徒。
“否。”亚波伦用那副老头嗓子拉长了音回答道。
那男人一下子像是被霜打了的麦苗一样蔫儿了下来，他无助地跪倒在地上，用力地举起自己的右拳在地上砸了一下，一脸不甘地低声怒吼，“不，我就知道，只是凭借着言语是无法让伟大的主降下赐罚的。伟大的主不是那浅薄的神明，无端的话语是对我主最大的亵渎。我怎会做这样的蠢事了？天啊，我的虔诚心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男人癫狂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他捂着自己被抽红的左脸，露出了一个无比渗人的微笑。
他跪倒在亚波伦面前，双手合十，在胸口画了个圆圈后，用力地将自己的右拳砸向了他的左臂。
只一下男人就打断了他的左手小臂，只是男人并不满足于此，他不知疼痛地用力砸着自己断裂的手骨，就连溢出的鲜血打湿了自己的长袍都没有反应，仍然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己的手骨。
已经彻底断裂的骨头在他的摧残下割破了自己的皮肤，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骼碎片，男人一把抓住了自己断掉的那半截手臂，用力一转将它整个扯了下来。
剧痛让这个恶魔冒出了满头的冷汗，但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情况而放慢他的动作。男人虔诚地将自己的断臂放在了亚波伦面前，喘着粗气开了口，“伟，伟大的主……呼，请，请您收下此物，此，此，此乃请求您降下神威之祭品，以此为祭，请您，您为我满足一个要求。”
“汝所求何物？”莉莉丝强忍着恶心在亚波伦背后悄悄指示她这么说，恶魔少女点点头，仍然用那副冷淡的老山羊嗓音询问道。
“我，我请求您讲我册封为虚空教团主教，然后将您赐予那个女人，不，将您赐予那个叛徒的力量也交给我！”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他努力地睁大了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变得无神的眼睛，男人张大了自己的嘴，歇斯底里地跪在亚波伦面前请求道。
“那个女人，那个继承了伟大的主力量的女人，那个得到了主之青睐的女人。她本应该成为我们伟大事业的第一实施者，成为伟大的主最为忠诚的信徒，她应当成为一条狗，一条主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的狗。”
男人握紧了自己只剩下一个的拳头，他咬牙切齿地从最嘴中蹦出一串又一串恶毒的诅咒，皱着眉头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书写着小龙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
“主教？先贤？我们明明给予了她那么多的荣誉，我们明明为她奉献了那么多的祭品，只为她换来一身可以与这个世界上任何强者对抗的力量。只有主能够在她之上。可是她却背叛了我们，背叛了伟大的虚空教团，背叛了伟大的主，背叛了我们恶魔将足迹踏遍大陆上每一块土地的伟大愿望！”
“那个女人，那个伪装成了吸血鬼的女人，我主，我恳求您，我恳求您向她赐下死亡，我请求您，我请求您收回您对她的一切恩爱。这是我最后的情愿，我……”
男人爬到了亚波伦脚边，他垂下头想要亲吻自己伟大的主的脚尖，可是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再自动分寸，男人用他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了头，看见了亚波伦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容貌。
“啊，您是，如此的美丽。”男人痴痴地笑着，“就如同，如同那位该死的小公主一般。哈。怎么会呢，您是伟大而仁慈的主，怎么会有着和我们敌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呢？”
“不，不，不！”男人的脸色一变，他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力量，他猛用剩下的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粗壮的大手青筋暴起，用力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盯着亚波伦，“你，怎么会是你，是，是梦，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他失去了意识，右手一软从自己的脖子上滑了下来。
“呃……”亚波伦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用她原来的小女孩声音询问道，“余是不是做错了？”
“呃，”莉莉丝低头看着躺倒在地上断了一只手臂，还在不断流血的恶魔男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伊莱沙的当你比较快，率先一步止住了男人还在流血的伤口，并且将一部分血液输回了男人的身体，让他不会因为失血过多的一命呜呼。
“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做完这一切后，伊莱沙拍了拍手说，“首先，这一批人并不是全部的虚空教团信徒，他们的主要领导人，也就是那个主教并不在这里。”
“而且她伪装成了吸血鬼的样子，站在就在莫里斯之中潜藏着，只不过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而已。”莉莉丝也顺着伊莱沙的分析接着说，“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她拥有怎么样的力量，狂信徒的话都没什么参考价值，我们需要更多的有关那个主教的信息。”
“没错，不过这个我们可以在回去之后再问一下这位恶魔的小公主。”伊莱沙点点头，她看了站在那只断手面前的亚波伦一眼，接着说，“站在最紧要的还是先离开这里，优先回到莫里斯对我们的优势更大。”
“你说得对，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需要关起来的危险分子。”莉莉丝点点头，她有些发怵地蹲下来戳了戳一个虚空教团信徒的脸，问到。
“他们应该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她可不想再和这种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下来的疯子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