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穿戴整齐后,卡莉芙兰和塞西娅就离开公寓,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不去电车站吗?”
塞西娅对卡莉芙兰问道。
“今天不坐电车了,太远了。 ”
卡莉芙兰所在的公寓位于伦森南城区与西城区的交界,尽管有些小贵,但胜在离卡莉芙兰上班的隐秘署较近。
但圣辉教会在伦森的总部没有听从此前皇室的建议建在皇宫与政府机关密集的西城区,反而选择了人口密集的东城区,那也是大部分工人与贫困阶层的所在地。
“出租车。”
她们下楼的时间正好,卡莉芙兰恰好看见一辆黄色涂装的小轿车在街道的对面。
卡莉芙兰朝出租车挥了挥手,就看见出租车掉了个头,开到了她的面前。
“去哪,两位美丽的小姐?”
出租车司机有着一副黝黑的面孔,露出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洁白牙齿,用带着明显口音的布列拉语微笑着说道。
“圣亚历山大大教堂。”
来自东方苏瓦戴特的司机啊……
塞西娅看了一眼露出灿烂笑容的司机,跟着卡莉芙兰上了车。
最近因为布列拉殖民地苏瓦戴特的内乱,许多苏瓦戴特借助来往的货船偷渡到了布列拉本岛。
不过这恰好给了正在快速扩张的出租车公司们一个机会,他们用极低价格的合同就签下了这些没有工作的偷渡者,让他们成为出租车司机混上一口饱饭
原本议院的老爷们对这些来自殖民地的偷渡者颇有微词,但在来自众多企业家关于劳动力不足的抱怨下,他们还是闭上了嘴,毕竟这问题再不解决,企业家老爷们就不得不涨工资了。
“唔,这位司机的开车技术比蕾妮奥好不到哪去……”
还没多久,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从塞西娅胃部涌了上来,塞西娅只能小声的吐槽到。
“借我靠靠。”
无奈下,塞西娅只能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卡莉芙兰肩上睡觉,期望能借此缓解晕车带来的痛苦。
但她才刚刚闭上眼睛,就被卡莉芙兰的叫声吓到了。
“小心!”
卡莉芙兰看着斜前方驶来的车辆,大叫着提醒着司机。
司机像是在发呆一样,愣愣地往前开着车,直到听到卡莉芙兰地提醒,他才缓过神来,急忙转动方向盘,躲过了驶来的车辆。
“刚刚是红灯啊!你没有看见吗?”
卡莉芙兰严厉的责备着司机。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司机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面对卡莉芙兰地斥责,他只能不断地道歉,不敢有更多的话语。
该死,刚刚怎么走神了,这次的车费算泡汤了,希望她们不会去公司投诉自己……
司机在心中骂道。
经过刚刚那么一吓,塞西娅也不敢再把眼睛闭上了,只能睁着眼睛强忍着晕车的感觉。
好在此后算是平安,司机也有意控制了车速,让塞西娅不再那么难受。
在圣亚历山大大教堂门口,司机也不敢向二人要车费,反而抢先一步跳下了车,为她们打开了车门。
卡莉芙兰和塞西娅也没理会,就这么下了车,走向了教堂。
“哦,该死,这趟白跑了。”
司机坐在驾驶位上抱怨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纸烟。
但仔细一看,纸烟的烟草中竟带有淡淡的蓝色,这是最近应对警方严查的新伎俩,将蓝粉参入廉价的烟草制作的卷烟,有着很高的隐秘性。
“不管了,先爽了再说。”
司机点燃了烟头,将烟嘴放入嘴中狠狠吸了一口,露出了痴迷而沉醉的表情。
……
这里就是位于伦森东城区的圣亚历山大大教堂,恢弘的建筑上随处可见悠久岁月留下的斑驳,却丝毫不能损害其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质,高耸的塔尖仿佛在俯视着芸芸众生,与东城区大部分的低矮房屋格格不入。
“请跟我来。”
宽敞明亮的教堂内,早已收到通知等候多时的教士将卡莉芙兰和塞西娅带进了地下室。
伯利终究是隐秘署的人,对他的审问必须要有其他隐秘署的成员在场,更何况,卡莉芙兰和塞西娅都可以算这一系列事件的当事人,让她们作为隐秘署的代表是最合适的。
不过她们过来倒不是为了伯利着想,有卡莉芙兰这么一个与伯利有仇的人在场,伯利的境况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教会下面还有这种地方。”
经过长长的楼梯和一段曲折的走廊,塞西娅和卡莉芙兰终于到达了审问室。
与地面上敞亮温暖的教堂不同,这个审问室中充满着阴湿与寒冷,令人感到不适。
“怎么,难道你以为教会会是什么伟光正的形象吗?”
避开周边的教会人员,卡莉芙兰轻笑了一句,回答着塞西娅的话。
“不,我只是觉得惊讶,那么光明的教堂下居然还有怎么黑暗的地方。”
塞西娅小声说道。
“这点倒是和圣辉教会的真面目很像。”
卡莉芙兰开着玩笑说道。
作为在圣辉教会下属的孤儿院长大的卡莉芙兰之前也在教会的骑士团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因为一些原因离开骑士团,去到了隐秘署。
对自己老东家的一些秘密,卡莉芙兰还是知道不少的。
突然,她们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在不断靠近,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她们不约而同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呦,卡莉芙兰,好久不见了。”
穿着一身银色盔甲的亚尔弗列德走进了审讯室,向她们走来,举着手向卡莉芙兰打着招呼。
“明明在隐秘署才刚刚见过。”
卡莉芙兰回了他一个白眼。
“嘿,怎么对老战友这么地冷淡,之前的那工作很紧张,不是没有时间和你打招呼嘛。”
亚尔弗列德笑着吐槽了一句,他记忆中卡莉芙兰还是一个工作认真,待人热情的小姑娘。
当然,那是前世的卡莉芙兰。
“那些事情之后再说,总之,伯利人呢,该开始工作了。”
“好吧好吧……”
亚尔弗列德挠了挠头,收起了笑容,进入了工作状态。
“把他带过来。”
亚尔弗列德一挥手,就看见被绑在架子上的伯利被推了进来。
“啪!”
一盆冷水泼到伯利头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卡莉芙兰和塞西娅等人露出了“和蔼”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