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是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必要工具,那一定是人脉。
就像战乱时期为君主卖命的武士一定不会去杀医生一样,人脉和人际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
如果杀了医生,或许你等来的并不是医生背后的人的报复,而是你并不知道医生都救过些什么高人。
那些人因为医生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所以也会去为了医生还了这个恩而找到你。
名声,威望,总是恩仇的起源,同时也是江湖的,即使到了现代,帮派也在玩这一套。但也不局限于这些黑的,比起黑道,白道势力的人,或者说高素质的人,更学不会快意恩仇,你只需一个小恩,就能拴着她一辈子。
这次的事件里,并不存在医生。希露菲也并不知道侦查部门的人都干了些什么那么快的就侦破了奥氏集团案,她甚至没有思考问题的时间。
因为她被司令下达了紧急命令,让她尽快的去实验室一趟,希露菲并不知道司令想干什么,但是她不得不迈开腿,因为那个叫做司令的人救过她。
穿过一道道门,希露菲和路上的几个研究人员打过招呼,总算是来到了研究室的门口,门口有身份识别装置,但是因为她已经被停职了,并没有足够的权限打开,她只能等别人来给她开门。
等了大概2分钟,门开了。
来开门的人,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戴着一副厚重的近视眼镜,头发被剃的精光,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白大褂。
他叫纳克尔,是这个研究室的首席,大家都叫他纳克尔博士。
“纳克尔博士,是司令让我过来的。”
对于纳克尔博士,希露菲并不陌生,恰恰相反,两个人相当的熟悉,纳克尔一开始的项目并不看好,是希露菲和司令提了之后,他才有的机会将自己的研究继续下去。
尽管两个人相当熟悉,但是处于希露菲的认真劲,她还是称呼他为纳克尔博士。
而这套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他也希望希露菲来见证。
“来了啊,你看,这套系统就是司令让我带给你的东西。”纳克尔笑着打开了那个培养皿,露出了他不久前才给司令看过的那条腰带。
不过这次,纳克尔打开了培养皿的的玻璃,取出了那条腰带。
“来,带上试试看。”
博士把那条腰带递给了希露菲。
希露菲接了过来,捧在手里,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东西,说它是腰带,其实可能有些不合适,因为它在带子的中间,集成了一块带有显示屏的装置,这个形状,更像是以前电视里的那种等身特摄英雄变身用的召唤器。
成为一个英雄,这是纳克尔的梦想,所以他一开始提出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构想的时候,没什么人看得上他。
在研究中碰壁,项目差点就被停掉了,不过多亏了希露菲,这个项目彻底落实了。
纳克尔看着希露菲手里的那条腰带,笑着后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希露菲小心翼翼的把腰带带到了身上,本来松散的带子在碰到她腰身的一瞬间锁紧了,并根据希露菲的体型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松紧度。
很轻,很放松,并没有给希露菲的腰身增加什么多余的负担,相反有些无感。
希露菲又把腰带摘了下来,虽然她很想用用看,但是毕竟这里是实验室,不是试验场。
“那我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虽然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但是希露菲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自己是被司令叫过来的。
“这个啊,呶,给你。”
纳克尔从办公桌上拿出了一份纸质的文件,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份文件,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希露菲接过了那份文件,那是一份封装好的特级文件,内部对于纸质文件的分级非常的额严谨。
不同轻重缓急和保密程度的文件都会用不同的印章封装,例如菊花印就是最低的等级,而希露菲拿到的这份文件,它则是用最高级的紫罗兰印章。
就算刚才的心情再激动,当这份文件递到希露菲手上的时候,她也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拿到等级这么高的文件。
她撕开了封装条,里面工整的放着一本册子,而册子的封面上用烫金字写着……
“纳米技术和新武器实验计划”。
幽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了,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她的家人,还有一个黑发少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后飘过了几只发着光的蓝蝴蝶,很美。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想要触摸,所以她伸出了手,当指尖碰到蝴蝶的那一刻,她只感觉有什么刺眼的光,当光散去,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迎接她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紧紧握着自己手的白发少女。
“我……”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脑子一片空白。
“先别说话,头晕想不起来什么是正常的。”
蝴蝶松开了幽娴的手,提醒了她一句,这是蝴蝶能力发动过后会出现的状况,但是只需要缓一缓就好。
她站了起来,从幽娴的面前走了过去,走出了病房。
当她再次进来的时候,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侦探服的少年。
幽娴看着他的脸,恍惚中,她想起来了,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银河。
“银河……先生……”
银河在她的旁边坐下,然后又露出了那个让蝴蝶觉得有些恶心的笑容。
“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叫医生吗?”
他关切的问到。
“不用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睡的太久了,幽娴除了觉得眼睛有点花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与其说是烟花,她只是有些看不清银河的清晰模样,目光所及,只有银河是模糊的,而蝴蝶,不管是那清澈的眼神还是洁白的短发,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种感觉,很不好。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你,你爸爸他……”
银河有些抱歉的说到,幽娴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爸爸……”
但是银河的这句话,成功的刺激了她,记忆从大脑深处开始奔涌,爸爸……妈妈……妹妹……生日……
乱七八糟的信息涌入了她的脑海,让本就不舒服的她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记忆中的画面愈发的清晰,乱七八糟的信息也开始变成了连贯的电影,将她的思绪冲的乱七八糟。
“爸爸……为什么……”
她捂住头,小声的说到。
两行热泪也从眼角划出,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段回忆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
“不要害怕,我在呢。”
银河握住了幽娴的手,他看出来了幽娴的难受。
“爸爸他……变成了……怪物……”
幽娴依旧没有抬起头,自己一个人小声的说到。
“没事,我在呢,可以和我说说吗?”
银河将幽娴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他温柔的说到,蝴蝶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的“逢场作戏”,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出了病房,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并不好奇幽娴发生了什么,她也觉得这些,自己不该听。
幽娴并不知道蝴蝶出去了,尽管她视线中的奇怪问题还在,但是她还是在银河的循循善诱下,陷入了回忆。
她为了能和家人一起过生日,所以帮助爸爸分担了一部分工作,那就是去委托银河,然后当她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在餐桌上等她了,她关掉了灯,妈妈点燃了蜡烛,妹妹和爸爸在一起唱生日歌,大家都在随着生日蛋糕上的八音盒起舞。
一曲唱罢,等待着幽娴的,并不是她吹灭蜡烛,许下愿望,而是她的爸爸,撞翻了桌子,扑向了一旁的妈妈,生日会瞬间变成了一场猎杀,不,那更像捕食。
幽娴从回忆里钻出,恐怖而难忘的经历早已激起了她的生理反应,冷汗沾湿了整个后背,风带着有些刺激的寒冷钻入她的躯体直至骨髓。
不过还好,她能够看清银河的脸了,给她带来了丝丝慰藉。
剩下的事,她的记忆并不完整,她只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被人按在墙上,然后又倒在了地上,一声不响,如死一般寂静。
“我去给你打杯水。”
银河在窗边看了看,说到,然后走出了病房。
只剩了幽娴一个人消化这些不适。
但是她并不知道,此时希露菲,正从医院门口的浮空车中登陆,她全副武装,而纳克尔则跟在她的身后。
南城天气的唯一特点就是爱下雨,伴随着催雨弹爆炸带来的雷鸣,一场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