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逸游山玩水的时候,葛茜茜正在机场做着最后的准备。
“葛小姐,大致情况已经搞定,我和陈导也基本上沟通完毕,想来明天多半能够顺利完成。”李寻对着葛茜茜说。
“辛苦李叔叔了。”葛茜茜微微一笑。
“那位男士能够得到你的青睐实在太幸运了。”一旁的陈导演也凑了过来。
“那只是你们站在我角度思考罢了,对他来说,我只是个纠缠不清的人罢了。”葛茜茜自嘲。
李寻和陈导演对视一眼,李寻感叹道:“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这样一个姑娘为我花这么多心思花这么大的手笔,我肯定想也不想乖乖从了她。”
“也是,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过去那么具有原则性,我时常在网上看见‘求富婆包养’的言论,说来也是,都是懒人,能躺着为什么还要站着?”陈导演摇摇头。
“人常说‘女追男隔层纱’,其实都是笑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这样做,自然是希望他心里还有我,如果没有,再怎么使手段也没用,跟有钱没钱也没太大关系了。”葛茜茜望向天边。
天色依旧晴朗,蔚蓝处能见到一弯新月。
“就看明天了……”她自语着。
……
左逸先是送戚琪回去,然后又跟着燕画眉来到了她的住处。
玩了一下午,是有点累。
二人坐在沙发上,左逸靠着燕画眉。
“你身上都是烧烤的味道,别靠着我。”燕画眉捏着鼻子,故作嫌弃。
“都老夫老妻了,还嫌弃什么,我都不嫌弃你身上有味道。”左逸被她推开又靠在她身上,贴着她。
“谁跟你老夫老妻……”燕画眉站了起来,让左逸的身子跌到沙发上。
“我要去洗澡了。”燕画眉故作平静地说。
“一起吧,这样节约水。”左逸也坐起身来。
“不可以瑟瑟!”燕画眉颇有风情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换洗衣物和浴巾,走进浴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搞得我真要进去一样,还这么用力关门。”左逸吐槽一句。
半个多小时之后,燕画眉从浴室里出来,狠狠地白了左逸一眼,“骗子!”
“???”
左逸莫名其妙。
次日早上。
左逸刚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打着哈欠打开门,只见一个快递小哥,他手中拿着一个纸盒。
“您好是左逸先生吗,您的快递查收一下。”
快递?左逸一愣,他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啊?
但是既然准确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应该没送错。
左逸没多想,接过了纸盒。
左逸抱着盒子打量,只见附在纸盒表面的快递单上写的收件人是左逸,送件人是葛茜茜。
见到葛茜茜的名字,左逸心中一动。
他对葛茜茜的感情实在复杂,以至于他有些不想见到这个人的名字。
快递小哥离开之后,他回到屋里,打开了纸盒,纸盒里是一个塑料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之后,三件熟悉的物件堆放在里面。
分别是他曾经和葛茜茜一起捏的的咖啡杯、戒指还有那张她曾视若珍宝的和左逸的合照。
此刻这三样东西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像是无声地诉说着某个故事的完结。
左逸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像是石头扔出,心湖开始泛起涟漪。
在这些东西下面,还压着一个信封,他拿了起来,信封正反都是空白。
他捏了捏信封,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于是他拆开,里面是叠好的纸,他铺开信纸,有浓郁墨香扑鼻,满满的字写在纸上,楷书清秀:
左逸,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机场了,去往漂亮国的飞机。
我说过,我回国的唯一目的就是找你,于我而言,你是我前二十多年所丢失的最宝贵的东西。
你问我能不能理解,醒来时看到喜欢的人睡在旁边的那种幸福感。
我其实是理解的,好比我得知你的踪迹之后,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喜悦感。
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毕竟我期待了十来年的事情,现在终于有机会实现。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在你背后做了很多离间你和燕画眉感情的事。
你或许会对我有看法,觉得我很坏,我不择手段。
这些我都承认,我本质上是一个商人,或者是所谓的资本家,马克思说当利润达到300%,资本家便敢于冒绞刑的风险。
马克思说的有些片面,最起码以我如今的身家眼界,三倍的利润还不太够。
但如果是你,我愿意冒险。
好比沈万三的聚宝盆,你是无法计量的利润。
我一开始以为对你足够好,你会喜欢上我,依赖上我,离不开我。
于是我拉近和你的距离,调查你的喜好,讨你的喜欢。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没做到。
于是我改变想法,我要主动出击,我精心布置好陷阱,在那样的雨夜里,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你推开了我。你对我说了很多燕画眉的好,你说的那么动人,那么认真。
没必要的,其实我也有犹豫,我怀疑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我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挽回你的心意。
我不是全知全能,我也有没把握的时候。
你没给我犹豫的机会,你真好。
我曾经听过一段悲剧,故事的女主角猜到结局却猜不到结尾。
我不希望我们的故事也如此,于是我忍耐着寂寞,磨练着本事,想尽办法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物,我做到了。
我回到了这里,我找到了你,我以为我能铺垫故事的开始,掌握故事的走向,但我没想过,这个故事我不是女主角。
左逸,我衷心地祝福你和她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再见了。
落款是葛茜茜。
左逸放下信纸,呆呆地看着虚空,直到燕画眉戳了戳他,他才转过头去。
“叫你也不理,这些是什么?”燕画眉指着桌上的东西。
“我曾经送给葛茜茜的东西,她都还给我了。”左逸低声说。
“什么意思?”
“她早上的飞机,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