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什么？”
一句话把艾丽莎那松子大小的脑容量问到宕机。
“什么做的对不对？娜娜姐那么厉害，肯定做的都是对的呀。”
伊琳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思考着。
“艾丽莎，今天你有事情吗？”
“没有啊？我刚完成了一单契约，刚想来公会提交呢。”
她挠着小脑袋，面部表情写满了问号。
娜娜姐说道：
“如果没有事的话，今天就和我一起出几单契约吧，也算是带你历练历练。”
“当然了，契约交易完成之后，我要听听你对我的做法的真实评价。”
艾丽莎从娜娜姐的双手中挣脱出来，疑惑且惊恐地说道：
“娜，娜娜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一晚上没睡，还想着白天睡个懒觉呢……”
“我请你喝咖啡，什么品种款式随便挑，牛奶方糖还有小食、蛋糕也随你挑。”
艾丽莎的眼中顿时闪烁起欲望的辉光，她玩了命似的狠狠点了点头：
“去！娜娜姐！我跟你去！”
……
在这之前，娜娜姐威胁完公会办公人员之后，敌对势力那抓不到证据的卑劣手段也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停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坊间一直流有传闻，说她的契约交易手段有些道德败坏，却因为交易量巨大、为第一魔界的魔力流做了不少贡献，而一直没遭受明面上的伦理道德上的谴责。
而就在最近，仿佛背后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暗中操盘着所有的舆论、动作走向。
她的契约分身被用毁尸灭迹的手段一个接一个地处理、她的手段也在昨天开始被众人指指点点。
作为她一直宠爱信赖的、毫无城府与心眼的艾丽莎，自然成了她在怀疑自我时最先想到的依靠。
“艾丽莎，我们现在在办的契约，是一个想要渴望永生不死的皇帝。”
“你就跟在我后面【蹑足潜踪】，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做，观察就好。”
娜娜姐和艾丽莎一前一后地在空中滑翔，目的地是一座造型诡异的城邦。
奇怪的是，城邦中央看起来像皇宫的建筑金碧辉煌，和周围贫苦潦倒的贫民区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艾丽莎答应一声，疑惑地看着这座奇怪的城邦。
两人振动着翅膀，扑簌簌地降落在皇宫的最高处，皇帝携带着几名亲信，早已等候多时。
“伟大的魔主哦，您消失了好一阵，我还以为您要背弃契约、离我而去呢。”
那皇帝身材矮小，体型略微佝偻，两条长长的眉毛掩盖不住狠辣的目光和低垂的眼角。
“抱歉，中途出了一点小差错，您放心，我回来了，就代表这件事肯定能给您办成。”
“哦哦，那真是太好了。”
“慢着！”
一声厉呵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名身穿法袍的年轻法师指着伊琳娜伸手，横眉立目，正色说道：
“恕我冒昧，魔主大人，您身后似乎有人用隐身魔法匿去了身形，为了皇帝陛下的安危，我需要询问下，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众人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伊琳娜的身后，被识破【蹑足潜踪】的艾丽莎显出形体，怯生生地缩在娜娜姐身边，抓着她的胳膊，害怕到身体略微颤抖。
“哈哈~不愧是30岁的天才法师，一眼就看穿了我这跟班的伪装。”
“大可放心，她只是我收的一个徒弟，地位相当于见习法师，诸位大可不必惊慌。”
“哦，原来如此，恕臣下冒昧了。”
年轻人深深地行了一礼，退到了皇帝身后。
艾丽莎颤巍巍地看向娜娜姐，对方伸出温暖的掌心握住了她的小手。
“别怕，有我在。”
皇帝说道：
“魔主大人，烦请移步到地下室，法阵和贡品早已给您准备妥当。”
一行人走下昏暗狭长的楼梯，隐约能听见楼梯尽头有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呻吟和尖叫。
随着一行人距离地下室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艾丽莎听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踏入地下室，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只装的满满当当的牢笼。
牢笼之内，男女老少，各行各业的人通通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几乎动弹不得。
一股难闻的气息裹挟着惨叫哀嚎，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久久回荡。
“魔主大人，整整1000条活人的性命，魔法阵也准备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
“始”字还没出口，娜娜姐就用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言语。
“唉——不是我说，皇帝陛下。”
“我要的是1000名精壮的成年男性，您看看这些牢笼里面，老幼病残样样都有，这让我如何是好？”
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第二只铁笼角落，被踩踏得失去意识的一名小孩。
“祭品的质量直接影响永生魔法的效果，您也不想这个过程出现什么差错吧？”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傻眼，赶忙拱手抱歉：
“对，对不起魔主大人！请，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多少人我都可以给你抓来！”
娜娜姐扫视了一圈铁笼，冷冷地说道：
“这种品质的话……再来1500个吧，多一点也是有备无患。”
“好，好。”
皇帝应承着，转身吩咐背后的心腹手下：
“快去抓！城内城外！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是活着的能喘气的，全都给我抓来！”
一行人马急匆匆地冲出了地下室，没过一会，地面上喊杀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吓得艾丽莎紧紧握住娜娜姐的手臂，不敢动弹。
“娜娜姐，这，这可都是活人……而且还有老人和孩子……”
娜娜姐却只是俯下身子，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跟你是怎么约定的？只看，不说话，你忘啦？”
“可是……！”
“艾丽莎！”
娜娜姐有些生气地吼了她一声，艾丽莎便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吭声。
厮杀声持续了一个下午，新的1500人被悉数捆绑整齐，放置在了皇宫前方的广场上。
人群的哭泣声、求饶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可伊琳娜就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冷冰冰地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好了皇帝陛下，我们现在只差最后一个献祭用的'引子'就可以开始了。”
“太好了！诶……引子？什么引子？”
皇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这个——”
说着，伊琳娜抬手指向了身旁的艾丽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