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软。”
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之中,我的手抓到了一大团柔软的物体。
?
什么东西?
!
我突然惊醒,掀开被子,瑞贝尔就躺在我身旁,而我的手正抓在她脸上。
“嗯~少爷,早上好。”
瑞贝尔打了个哈欠,墨绿色的头发懒懒披下来,点缀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颇有少女的气息。
“唔——少爷,怎么了?”
见我沉默不语,瑞贝尔拉了拉自己单薄的睡衣,身体贴上来问道。
……
……
……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公爵府的一天,从情绪失控开始。
六月十三日,是帝国的洗礼节,据说是当年帝国的开拓者,首位皇帝拉菲亚一世出生的日子,同时也是他逝去的日期。
只在这天,帝国上下所有人都会得到一天的假期,不过因为拉菲亚一世在世时曾立过不准为自己举办庆典的规矩,所以理应是帝国最
热闹的一天,显得有些些冷清。
不过这也就是表面上而已,背地里该闹还是得闹。
“少爷,我穿这个好看吗?”
瑞贝尔微红着脸问我。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问我,连衣裙面料讲究,风格淡雅,淡淡的金边修饰,更衬出了瑞贝尔非凡的气质。
这条裙子是女仆们合资送给瑞贝尔的,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整个公爵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要和瑞贝尔出去约会。
“好,好看。”
怎么说呢?我现在有点不敢直视她,毕竟她这一身穿上,杀伤力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少,少爷喜欢就好。”
她见我态度有些扭捏,主动伸出了手。
“那个,约,约会的时候要牵着手吧。”
瑞贝尔略微羞红着脸,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不敢直视我,扭过脸,向我伸出了手。
到底牵不牵呢?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呼——”
我舒了一口气,轻轻将瑞贝尔柔若无骨的小手抬起,在白皙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如你所愿,我美丽的女士。”
我向她行了个绅士礼,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我身边。
“咦——唔...”
瑞贝尔没料到我会这样做,被拉回来时还是一脸懵的状态,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体温急速上升,感觉都能喷出蒸汽了。
“挺可爱的嘛...”
我摸着瑞贝尔的头,轻轻调笑道。
“呕——好油啊!你怎么能这么油的?”
从我提着的包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性浑厚的声音,音量虽然不大,但某个家伙似乎忘了这是在外面。
“嗯?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哪有声音啊?”
我装傻道,顶着瑞贝尔怀疑的目光,我尽量脸上一脸懵逼。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
她的表情放松下来,不过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愉悦了。
“我还以为少爷你在我们约会的时候偷偷和别的女人远程通信呢,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不起——少爷。”
瑞贝尔虽然表情愉快,但语气中却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阴沉。
“我操!好沉重的女人...嗷。”
我轻轻拍了一下提包,打断了某个不知分寸的家伙的话。
说真的,我很不想带他出来,毕竟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真怕他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乱讲出什么事儿。
“好了少爷,我们快点走吧。”
专辆马车已经备好,是我父亲特批的,听说我今天要和瑞贝尔出去约会,他直接将自己那辆专程的马车贡献了出来。
“老东西还挺下血本的。”
看着这辆全帝国找不出第二辆的纯魔中木马车,车边纯金镶饰,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我们家财力的雄厚。
“加油!拿下他!”
瑞贝尔转过头,家中其他女仆们缩在门边为她加油打气,毕竟我们俩的关系成功折服上下可以说没有人不知道的。
这些小姐妹们每个人都希望瑞贝尔能和我更进一步。
“咳咳咳!你们干什么呢,别在这里聚集!”
“啊,是女仆长来了!快跑啊!”
女仆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些小姐妹们顿时一哄而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跑掉了。
“瑞贝尔。”
女仆长冷漠的声音传来,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以匀速的步伐走到了兴奋的瑞贝尔面前。
“你很小就来这里了,我没有孩子,对于我而言,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女仆长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她顶着那张冷漠的脸继续开口。
“瑞贝尔,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希望你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所以。”
她半蹲了下来,将高大的身躯拉到了与瑞贝卡同一水平线。
漆黑的眼睛对视着瑞贝卡墨绿的瞳孔,眼中充满着悲戚与遗憾。
“瑞贝尔,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永远不要被一时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了,好吗!”
女仆长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她抓着瑞贝卡的双臂,眼神中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那似乎是由悔恨与遗憾交织而成的情感。
“我,知,知道了。”
瑞贝尔被对方吓到了,那漆黑的眼神中所蕴藏的情感还是她这个年纪的人所无法理解的,无法承受的。
不知为何?在看向女仆长的双眼时,她莫名有一种共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预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你明白就好。”
女仆长直起身子,撩了撩自己刚刚散落的头发。
“抱歉,我失态了。少爷,瑞贝尔,车已经备好了,您们可以走了。”
女仆长像我们鞠了个躬,我注意到,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从她眼眶中滑落出来。
而瑞贝尔,心情却有些无法好起来。
她当然知道女仆长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对方曾经历了什么,但那股恐惧绝望自己似乎也能感觉到?
“可能,吗?”
瑞贝尔望向我,眼中浮现出的却是那个蓝色头发的身影。
“少爷,会和她结婚吗?他们结婚后还需要我吗?”
这些疑惑的话语缠绕在瑞贝尔心中,像是埋下了一颗深深的种子。
马车疾驰着,窗外的景象不断变化,浮生万象一幕幕流过窗间。
我将手放到包上,提包里似乎传来一些灼热的感觉。
现在吗?
灼热感愈来愈频繁,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好吧,明明还没开始约会的。
清了清嗓子,我突然叫住了车夫。
拉着瑞贝尔的手,向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后。
“那个,能去东城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