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陨落&第一章·浴血重生

作者:勿低 更新时间:2023/8/1 18:38:24 字数:6051

◎ 序章·陨落

魔女,是一种在几千万人之间才可能出现一个的特殊存在。

几乎没人见过魔女,只是从教会那听说过她们是群恐怖的存在,只需将手轻轻一挥,就能毁天灭地……因此,魔女是种令所有人都恐惧的存在,更是毁灭的象征。这是从古至今都深深刻在人们心里的印象。

赤纳帝国,是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唯一称得上“帝国”的国家,它的科学水平远远领先于世界,民族文化百家争鸣,由四十七个聚落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其乐融融。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比得上它的繁华。

但赤纳的荣耀太过短暂,仅仅历经两个朝代后,便因三个王子的争斗分裂成了三个大国与数个小国。

这场分裂的斗争持续了一个多世纪,一直在开战与停战间来回往复,没能的真正统一……

持续至今,赤纳已经彻底落后于世界,赤纳民族也变得落魄了起来。赤纳就此陨落……

帕德王国,是从赤纳分裂出来的三个大国之一,它位于赤纳的最北方,住在这片地区的民族是赤纳民族里的少数民族——鄂尔族。而在帕德的北面还有一个麦里芬王国。

公元1509年,麦里芬王国发动突袭战争侵占了帕德的大量领土,使帕德失去了大量的矿产资源。奋力抵抗的军队遭到了惨重地打击,而这一切的原因却是国王与统治阶级的阴谋。他们既害怕北国的军队,也害怕自己的军队,因此帕德国王在秘密与北国达成妥协后,借用了敌国的力量打压了强大的北地贵族,其中就包括了……阿鲁斯家族。

最后,帕德王国割地求和,支付了大笔的战争赔款,并将国内的许多战略物资送给了北国……这个衰败的国家,再一次受到了重击。

但在这黑暗无光的时代,依旧有勇敢的人敢站出来。或是点燃一把人民的怒火,或是照亮着那前行的方向。

◎ 第一章·浴血重生

整洁亮丽的街道上,一个瘦弱的少女披着打了许多补丁的粗布斗篷,正不停地狂奔着。她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些什么。

“快拦住那只‘老鼠’!”几个卫兵在她身后边追边喊到,但少女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只有两只巡逻犬还在紧紧地跟着。

巡逻犬露出它尖锐的獠牙,似乎要将她吃了似的。少女飞速地在街道上狂奔着,路边的人都害怕地躲到了墙边。突然,在路口的拐角处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她躲闪不及,狠狠地撞了上去,两人瞬间滚得人仰马翻,她抱在怀里的镶金茶具也全都掉了出来,碎了一地。她顾不上胸口剧烈的疼痛,迅速爬起来准备撒腿就跑,但身后的巡逻犬狂吠着瞬间扑了上来,她一个侧身灵活地躲开了攻击,却被巡逻犬将兜帽撤了下来。

她猛地一甩挣脱了巡逻犬地撕扯,迅速带上兜帽后向着商业街跑去。

商业街上人来人往,数不尽的路人和小贩聚集在这里,还有几辆马车夹在中间。她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引起了一片骚乱。身后的巡逻犬和卫兵被人群拦在后面无法继续追捕。

少女趁着人群杂乱,迅速溜进了巷子中,熟练地找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并迅速钻了进去。

率先跟上的巡逻犬站在下水道口不停地狂吠着,随后赶到的卫兵看着下水道不知如何是好。

“要下去吗?”一位卫兵说到。

“你不怕染上疾病是吧。”另一个反问到。

“那该怎么办,她都直接闯到弗兰基斯男爵的卧室里偷东西了,现在我们不但没有追回东西,连人也没抓到,莱茵商会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那名卫兵无奈地说到。

“不怕,我看到她那血红色的头发了……”另一个卫兵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险了起来,然后缓缓开口说到。

吱呀——

一扇腐蚀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少女满身污渍地走了出来。门口旁边的废料堆旁站着几个混混,他们正斜着眼瞪向那名少女……

“哟,麦丝金回来了啊。”带头的混混讥笑地说到。

爱兹无视了他们的挑衅,一句话也不回答,想直接绕开。但他们却拦住了爱兹的去路,其中几个高大的混混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像是凶狠的饿狼瞪着弱小的兔子一般。

“哥几个正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带头的混混又说到。

“我现在没钱。”爱兹小声地说到。

带头的混混准备上手搜她的身,爱兹立刻反抗着说道:“我没钱,我也没货,我……我没偷到。”

混混们听到后互相看了看,带头混混玩味地说道:“那~怎么办呢?唉,我们只好去找你妈了呀。”

爱兹愤怒地紧咬着牙,混混们看到她攥紧拳头,便嘲讽地笑道:“哟,还会凶人,其实吧……你来替你母亲也行啊,哈哈哈哈~”

“再给我两天……”爱兹无奈地将藏在衣服里的唯一枚银币掏了出来:“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再给我两天……两天我一定将这个月的还上。”

混混在拿到银币后,最终还是同意了爱兹的请求。但当爱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又故意拦住了去路,然后戏弄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后才肯放她离开……

爱兹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迅速离开了这里。随后她走到了街道上,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相比起爱兹刚刚逃出来的那片城区,这里杂乱无章,垃圾、排泄物随处可见,就像一个肮脏的臭水沟。

这座城市叫做沃尔克,自从麦里芬的入侵后,这里便因战争的影响变得破败不堪,富有的人们都搬到了地势更好的高地上重建城镇,靠着矿产资源与商路重新发展了起来。但实际上,那些富人大多都是在战争中流落至此的贵族与商贩,而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变好过。

因此,在黑暗无情的贫民窟中长大的爱兹,对世界产生了极度地厌恶与仇恨。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如此冷酷麻木,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如此畸形,为什么自己的童年如此的黑暗。

她感觉这个世界就像一具尸体,腐臭至极,爬满了蛆虫。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爱兹就这么一直在外面游荡,直到黑夜来临才愿回到家中……

她的家位于旧城区最偏僻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连个邻居都没有。

她站在家的门口,发现今天家里竟然少见地点起了油灯。她缓缓地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灌着葡萄酒……

咚!父亲将酒瓶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看着门外的爱兹喊道:“给老子过来!”

爱兹知道自己要被骂了,但她还是默默地走到了父亲面前。她的余光穿过客房的门缝,看到了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母亲……她知道,那些混混还是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今天下午有卫兵来找老子你知道吗!”父亲大声怒斥到。

“赚钱去了。”爱兹的内心满是感到不平的愤怒,她很想骂父亲为什么不自己去赚钱还债,但最终还是没拿出那份勇气。

“你能不能让我省心,曾经我为了你们娘俩到处奔波,现在你连偷个东西都做不好……”父亲开始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一边骂着还一边灌起了酒。

“你能不能别这样花钱了!”爱兹看着那些酒,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到。

“我喝酒关你什么事啊,曾经这种酒我看都不看!现在我喝它是给它面子!”父亲吼到。

爱兹终于不愿待下去了,随后便准备跑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但父亲却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举起巴掌准备朝她扇去……但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松开了爱兹,也不管她跑上楼去了。

爱兹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将肮脏的衣服脱下。瘦得露骨的胸口上有几块清晰的淤血,她忍着痛穿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坐着靠在房间门后……

寒风从松垮的窗户缝隙中吹进房间,发出瘆人的呼啸声,寒风吹在她的身上,她不禁将身体缩了起来。

“快给老子洗干净点,明早那位大人要亲自来咱家,你把他服侍好了我还能多得点钱,然后再把爱兹给……”正当爱兹在独自悲伤时,她听到了楼下的父亲正在和母亲说些什么。

爱兹听到后立刻来到了楼下,看着站在床边的父亲质问道:“你要把我怎么样……?”

“把你卖了。”父亲面无表情地说到。

“你把我卖了又能怎样?像你这样的混蛋还不是靠吸别人的血才活着的!”爱兹嘶吼到。她内心非常崩溃,压抑了多年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

父亲一脸正经的坐到椅子上,然后大言不惭地说道:“你妈脑子有病,除了做点身体上的活外啥也干不了,她不能照顾你不说,你还得照顾她,你说你在这反正也赚不了什么钱,卖去子爵家里还能当个小妾,这有什么不好?”

“我照顾妈妈跟你什么关系!”爱兹愤怒地吼到。

父亲猛地站起来:“你还顶起嘴了!偷个东西都偷不到,又不愿意卖身,留你做什么?”说完,他举起手便给了爱兹结实的一巴掌。

“你失业之后就成天这样,我他妈的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了!”爱兹愤怒地嘶吼到。此时,她的心中还在相信着父亲能够找回良知。

但父亲却直接冲了过来……扯住她的头发,然后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响亮地耳光。爱兹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头发也被扯掉了一撮。

这次,爱兹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竟直接回了父亲一拳,但这一拳却被父亲用手臂挡了下来。正当父亲准备使出全力教训这个“逆子”时,一直在旁边缩着的母亲却立刻冲了过来,护着爱兹颤颤巍巍地哭求道:“不打……不打……不要打……”

父亲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毫不在乎地抓起了爱兹母亲的头发,然后扯到一旁:“你也要反,是吗?!”

正当父亲准备再次动手时,爱兹流着泪大声喊道:“够了!我同意,行了吧!”

父亲听到后,对自己的“教育”感觉很是满意:“以后还敢反抗吗?”

爱兹低着头,咬着牙说道:“不敢了……”

父亲满意地说道:“行,那你赶紧和你妈一样洗干净,明早就跟着接你的人走,老子要去喝点小酒了。”

爱兹待父亲离开后,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掩声哭泣着,心中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寒冷的风冲开窗户,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

当她去清洗身体的时候,冰冷的水也让人难以忍受,冻得她全身疼痛。她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水上,一拳打下去却溅了自己一身,自己的拳头还非常痛……

爱兹开始想逃走,但又能逃到哪里呢?沃克尔被树林和山脉包裹住,她连其它城市在哪都不知道。而且,自己的母亲该怎么办呢……

她回到卧室,看着眼前这杂乱破旧地房间,她开始质问自己:

自己有必要为了这些东西活着吗?

这个糟糕的人生还有必要继续吗?

最终,她的内心做下了决定。她悄悄从二楼的窗户翻了出来,然后来到废弃的破钟楼上。

爱兹看着这个冰冷的城市,寒风如同利刃一般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龟裂纹。她站在高塔的边缘上,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它是如此的黑暗、冰冷、死寂……

她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放弃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出现。

她猛地睁开眼睛,吓得立马向后坐下去。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爱兹痛苦地抱着头,想要痛哭却不知哭泣的目的,想要生气却不知愤怒的理由……她的内心满是复杂的情感,如同蠕虫一般到处乱窜,缠在一起。

泪水在寒风中滴落,直至干涸。

“凭什么……凭什么死的要是我……”爱兹眼神里满是仇恨与愤怒,她对这个世界发出了质问,也是宣战。

她擦掉脸上泪痕,重新站了起来。眼泪已经干涸,剩下的只有燃烧的怒火。自己已经无所谓死亡了,但自己在死之前,一定要将怒火烧在仇人身上,拉他们垫背。

呼呼——

寒风吹进房屋,窗户被刮得吱呀作响。爱兹的父亲正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突然袭来的寒风让他冷得一哆嗦。

爱兹的父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起身体看了看四周:“怎么睡这了,操……”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一对血红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他。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在月光下,有一抹如同血液一般的红色迅速向他袭来,那正是爱兹。她紧紧地握着一把生锈的砍柴刀,毫不犹豫地向他砍来。

咔,!刀刃直接砍进了他的脖子,爱兹没有手软,迅速拔出后又接连砍了下去……鲜血狂飙,喷得到处都是。父亲被她砍倒在地上抽搐着,她也依旧挥砍着砍柴刀。

直到父亲的头颅仅剩下几根筋肉连在脖子上,爱兹这才吓得停了下来,她颤颤巍巍地看着父亲的尸体,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她的大脑已经被肾上腺素冲糊涂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突然,爱兹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的大脑一个应激反应直接挥着刀砍了过去,但……当她砍过去后才看清,那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她吓得将手中的刀丢掉,然后连忙捂住母亲被砍伤地脖子,绝望地哭了起来:“妈妈!不!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爱兹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并抱住母亲。她无助地嘶吼着,想叫别人来帮助自己救救母亲,但根本没人能听见……

爱兹哭尽了最后的眼泪,直到心流出了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父母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砍柴刀,迎着寒风走出了房屋……

她擦拭掉身上和刀上的血迹,然后将这栋楼房与父母的尸体一同烧掉。她在熊熊烈火的背景下,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走在空无一人的废墟街道上……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没有高兴,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但她却笑了起来,嘴角诡异地弯了弯,露出了一个令人后背发凉的笑容,瘆得人发慌。

寂静的黑夜里,一抹血红色在黑暗中里若隐若现,寒风不断呼啸而过,让人胆战心寒。

华丽的卧室中,一个男人正躺在舒适的双人大床上睡着,但他却满头大汗、眉头紧锁,不停地翻来覆去。

“啊!”男人猛地惊醒,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什么,便失落地躺了回去。

男人正是莱茵商会的老板——帕白·弗兰基斯。他经营着一家角斗场,干着奴隶贸易,靠着卖优质的角斗士赚得盆满钵满。但他有个奇怪的原则,就是整个商会坚决抵制所有肉体贸易。

正当帕白快要重新睡着时,他听到了床边似乎有些奇怪的声响……

唰——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在他的头上传来。

帕白靠着肌肉记忆迅速躲开了致命一击,仅仅只是受到了些许皮外伤。他看向那名袭击他的凶手——一名有着一头血红色头发和一双血红色眼睛的少女,她正是前来“复仇”的爱兹。

帕白猛地跳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墙上挂着的宝剑拔了出来,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爱兹一脸厌烦地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直接突到了帕白的面前,举起砍刀便准备砍下。

帕白轻松地挡下了爱兹的攻击,这让爱兹感到有些震惊。随后他大声喊道:“卫兵!”

爱兹见情况不妙,便立即发动了一阵猛烈地进攻。她的速度快得吓人,已经达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

帕白被这猛烈地进攻打得有些措不及防,加上日久生疏,他立刻就落入了下风。但他根据自己以前的经验,还是成功抓住了爱兹的破绽。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帕白突然向爱兹发起了致命的反击。

唰!一道白光穿过爱兹左边的头发,那是帕白的剑刃。

帕白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冰冷地少女,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竟被她躲开了。但爱兹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爱兹迅速翻身拉开距离,看着还是毫发无损的帕白,意识到了自己无法杀死眼前的男人,便直接转身准备翻窗逃跑。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撞开,数名卫兵闯了进来,他们拿着短矛和单手剑,身着锁子甲,爱兹根本无力对抗。

就当爱兹快要跑到窗子的时候,帕白拿起墙上挂着的圆盾就朝爱兹砸去,圆盾如同飞盘一样狠狠地砸到了爱兹的腿上,让她直接摔倒了下去。

爱兹倒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没等她爬起来,卫兵们便立刻抄起武器向她砍去,好在她足够灵活,躲开了攻击。

但帕白却大声喊道:“别杀,给我活捉!”

爱兹趁着卫兵还没反应过来,打算再次逃跑,但其中一个卫兵立即就发现了她的动作,直接飞扑了上来,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爱兹被重量压得有些疼痛,嘶吼着想要奋力抵抗,但奈何她终究只是个瘦弱的少女。

帕白走到她面前审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但爱兹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瞪着帕白。

“你为什么要杀我。”帕白再次问到。

爱兹依旧一言不发,并且帕白完全无法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想法。

帕白见她如此坚定,竟笑了起来:“你不是杀手,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一个迷途的羔羊……”说完后,帕白对卫兵比了个手势。

帕白的这句话让爱兹的内心有了些许波动,但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卫兵打晕了。

帕白的那句话,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说这句话呢?为什么在听到“迷途的羔羊”时自己的内心会突然一惊呢?

昏迷后,爱兹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她站在一片无尽的雪地之中,暴雪蒙住了整个世界,看不见天空与四周。身边空无一物,只有死寂与寒冷。梦里的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向前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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